多累呀,又不好看。”
李砚尘张开手臂,一脸任劳任怨道:“来吧,就让我成为你的双腿吧!”
凌婳:“……”
他还在记恨孟樾抱着她的事,非要将人抱回个本才算完。
凌婳自己是觉得太夸张了,不想这么引人注目,但见李砚尘坚持,便也随他去了。
这种放任自流的行为助涨了李砚尘的士气和威风。
他就跟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一直黏着凌婳,走到哪跟到哪。
浴室门口,凌婳准备要洗澡了。身后,李砚尘依旧跟着她,径自往里走,姿态自然地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
凌婳脚步倏然一顿,转眸望向他,“你还不走?”
李砚尘看她一眼,堂而皇之道:“别害羞嘛宝贝,这些天我都帮你做那么多事了,也不差这一件了,澡我也一起帮你洗了吧。”
“我不嫌你麻烦。”
凌婳笑骂一声滚,狠狠拍上了门。
李砚尘高挺的鼻梁险些被她夹住。他不满地摸了摸鼻子,不死心地在外面喊:“那么见外干嘛呀?咱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浴室。
凌婳沉默地盯着盆,又看了眼架子,发现自己原先摆着的毛巾不翼而飞。
她用脚想也知道是李砚尘干的好事。
果不其然,李砚尘蹲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兴高采烈道:“怎么啦?是不是后悔了发现自己其实需要我的帮助?都跟你说了别那么客气……”
凌婳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拿来。”
“啊?”李砚尘一脸无辜道:“什么啊?”
凌婳的额角忍无可忍地崩了崩,“毛巾。”
“什么毛巾啊?”李砚尘还在那边装作无知。
极佳的视力让凌婳发现了被藏在沙发后面,只露出一小个角的毛巾。
凌婳在李砚尘的痒痒肉上一挠,在对方的“咯咯”笑声中绕过他,一把拽走了毛巾。
浴室门再度合上。
“你确定不用我帮忙?”李砚尘“哐哐”地拍着门。
凌婳绷着的脸没忍住笑了一下,小声骂了句:“神经病。”
“……”
凌婳打开浴室门,穿着睡衣出来。
脸上带着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肌肤吹弹可破,仿佛上好的羊脂玉。
李砚尘的目光停了一瞬,随后快步朝人走过去,一把将人扛起,走了几步,轻轻放在床上。
凌婳还没从莫名中回过神来,李砚尘就掀开了她的裙摆。
她的脸顿时“腾”地一红,一把按在他手上。
李砚尘专注地看着她的伤口,声音低沉,“别动,给你擦药。”
棉签的触感在创口上来回轻蹭,凌婳搁在雪白床单上的手指蜷了蜷。
李砚尘给她上完药,把药箱搁到一边,随后眼错不眨地盯着凌婳。
凌婳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危险,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身体微微往后。
下一秒,李砚尘朝她靠过来,像头大型金毛犬一样把头埋到她的颈窝里轻蹭,“下次别再受那么重的伤了……”
凌婳一愣,颈窝被他的发丝弄得微痒。
心中却浮现出几分熨帖。
李砚尘闻到了茉莉花的香味,“你用的什么沐浴露,这么香?”
“回去给我两瓶,我要跟你用一样的。”
凌婳唇角一勾,“一瓶七十五块八,刷卡还是记账上?”
李砚尘一把叼住她的嘴,哼笑道:“肉偿。”
凌婳被一点点压倒下去,李砚尘的身体一点点往下伏,撑在床单上的手压出褶皱。
茉莉花的清香在床笫间弥漫开,李砚尘的吻慢慢从额角、眼睛、鼻尖直至唇角。
嫩的,李砚尘想。
怎么会有人的脸蛋像豆腐一样柔软细腻,让他忍不住想亲个遍揉个遍。
凌婳眼睛如同玻璃,又似琉璃,泛着神秘而优雅的紫色光泽。
这么深深地对视着的时候,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越陷越深的魅力。
凌婳耳根通红,不知是洗澡洗的,还是被李砚尘弄出来的。
她眼底氤氲着一层水汽,微微错开眼,别过李砚尘炽热而汹涌的视线。
李砚尘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凌婳的面容,觉得膝盖受伤的凌婳格外柔软可爱好摆弄,恨不得她这段生活无法自理的时间再持续的久一点。
李砚尘和凌婳的关系彻底在基地里公开,平静幸福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
就在一个多月后的某个午后,凌婳接到了一个电话,看清号码的一瞬,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凌熙冰冷的宛如毒蛇的嗓音从听筒里透了出来。
“外甥女,在外面胡闹了这么久,该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