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白发的老爷子站起来瞬间,院子外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中年男人快步进来。
“爸,小姑有消息了。”
老爷子叫傅嘉礼,是傅海月亲哥哥,已经八十五岁。
傅嘉礼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下,因为太激动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傅云清忙扶住他:“爸,已经有消息了,咱不激动啊。我们找了这么多年,您不能到现在掉链子。”
傅云清一边帮老爷子顺着胸口,一边又喜滋滋开口:“爸,来之前我查过了,小姑的那个孩子很优秀,是傅氏集团继承人。”
傅嘉礼重重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云清,快……订最近的机票,我们去帝都,去看你小姑和你表弟他们。”
“哎,爸,您别激动,我已经安排人订机票了,我们马上就走,云华说跟我们一起去,我们等等他。”
傅嘉礼急着去见亲妹妹和外甥:“让他直接去机场,我们在机场会合,他要是赶不到,那就让他坐下一班飞机。”
傅云清理解老爷子的心情,一边点头一边扶着他往外走。
“爸,您小心些。”
傅嘉礼直接推开他,走得又快又稳:“我好着呢,快走!”
傅云清哭笑不得。
“爸,他们就在帝都,跑不了。”
话是这么说,傅云清还是加快速度,紧跟老爷子步伐迅速出门。
到机场时,西装革履的傅云华鼻尖还带着细汗,衬衣领口被他解开几颗快步上前走到老爷子身边。
“爸,清寒那边情况有些复杂。”
傅嘉礼不在意摆摆手:“不复杂才奇怪,我们找了你们小姑多年,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傅云华一边跟着亲爹和大哥过安检一边压低声音跟老爷子说话:“爸,我有朋友在帝都普宁医院那边上班,说清寒被深度催眠过不下三次,前几天才出过车祸,还有他小儿子傅君武也险些被同班同学宋曲海杀死。”
傅嘉礼呼吸一窒,漆黑的瞳孔被惊骇填满,又瞬间被森森寒意取代。
“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去帝都,否则你们小姑和清寒他们孤立无援,情况只会更糟。”
傅云华张了张嘴,好几次欲言又止。
傅云清冲他微不可见地摇头。
小姑怕是已经不在了,否则清寒也不会至少被深度催眠三次,还出了车祸,连儿子都险些死了。
还有清寒唯一的女儿垃宝,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说出生没多久就被傅老爷子送走了,是在孤儿院长到三岁半,自己扛着破破烂烂的麻布袋自己找到清寒的。
傅云清越想越难受,和老爷子心情一样,迫不及待见到血脉至亲。
帝都,傅君尧的超大平层里,正在捣鼓鬼东西的垃宝猛不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打完后,跟着又打了一个。
“阿嚏!”
傅君武在旁边做作业,回头看她:“垃宝,你感冒了吗?”
垃宝一边将小黑球们往爸爸买的五颜六色的麻布袋里装,一边奶呼呼回答傅君武的问题。
“没有没有,小哥哥放心,垃宝邪风不入,百毒不侵。”
傅君武还是不太放心,大哥在书房里办公室,他想了想站起来,去客厅给垃宝倒了杯温水,又冲了一杯牛奶端过来。
“垃宝,先喝点儿热水,再喝点儿热牛奶。”
垃宝正好渴了,看着贴心的小哥哥笑的眉眼弯弯:“谢谢小哥哥,有小哥哥真好呀~”
傅君武看着乖巧软萌的垃宝忍不住和她一样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轻轻抱了抱她软乎乎的小身板。
“是哥哥们有垃宝更好。”
垃宝以为他做完作业了,挑了两颗小黑球递过去。
“小哥哥,你要玩吗?”
傅君武瞬间斯巴达了,说话都结巴起来。
“这个……垃宝啊,小哥哥想起来作业还没做完,小哥哥先去做作业,你先玩着,喝着,想吃什么了告诉小哥哥,小哥哥再给你备上。”
垃宝不觉得小哥哥会跟她说谎,所以特别信任地点点头。
“那小哥哥先做作业,垃宝等小哥哥做完作业了再和小哥哥一起玩五子棋。”
是的。
垃宝说的五子棋,就是用麻布袋里的鬼东西们当棋子。
傅君武整个人都不好了,吞咽着口水僵硬着身体应着。
“啊?哦,好的,小哥哥知道了。”
这一刻他忽然希望作业多到做不完。
毕竟那些都是鬼东西,触手冰凉刺骨,谁碰谁哆嗦啊。
傅君武刚在书桌前坐下,门铃响了。
垃宝双手着撑柔软的地毯撅着小屁股爬起来:“小哥哥你做作业,垃宝去开门。”
傅君武没忘记叮嘱她:“先看看是谁,要是大伯伯那样的,记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哦。”
垃宝已经倒腾着两条小胖腿哒哒哒往门口跑去:“知道知道,小哥哥放心,垃宝有数着呢。”
傅君武看她走得一摇三晃的,头顶的小呆毛随着一起晃啊晃,心都要被萌化了。
玄关处多了一个粉色的小梯子,是傅君尧专门买来方便垃宝开门和查看可视门铃的。
粉色小楼梯还带扶手的,垃宝到了之后扶着扶手哒哒哒往上爬,很快到了最上面。
她点开可视门铃看,然后轻轻咦了声。
她能看到视频里三人面相和善,尤其是白头发的老爷爷是难得的有福气的大善人。
但他们周身也带着浅浅阴云,近期应该有些小病小灾。
垃宝奶呼呼询问:“你们找谁呀?”
傅云清还没说话,傅嘉礼已经开口:“是垃宝吗?我叫傅嘉礼,是你爸爸清寒的亲舅舅,你亲舅姥爷。”
垃宝直接点了按钮,还没忘记奶声奶气嘱咐他们:“舅姥爷好,垃宝已经开门了,你们直接到15楼就好了哦。”
傅嘉礼声音微微颤抖:“好。”
垃宝从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