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吗?”明玉科忍不住失神,她的脑海里,永远出现那一道侧影,挺拔,威严,平时待人也是爽朗可亲。
“当然是朋友,”虽然看出她的表情有些异样,张九尘倒没介意,以为她是因为这几天没理她所以有些不高兴。
可能女生都希望别人关注她吧!
“这几天忙,家里说要来客人,我的房间东西都搬出去了。”
“那你住哪?”
张九尘忍不住笑意,这丫头还真是健忘,“不是买了你外婆的院子么,当然是住那了。”
说到那个院子,明玉科脸色也变了,她吞吞吐吐地问道,“听说你那边的房子住进一个女孩?”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么问很奇怪,明玉科又补了一句,“是听那边的邻居说的,他以为外婆还在那住,专门打电话来问的,我也没想知道……”
张九尘不介意,但也解释了一句,“她啊,就是个可怜的房客,离家出走,无处可去,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了,和年年关系还不错。”
听他这么说,明玉科也没有疑惑了,只是房客而已。
将明玉科放到路口,张九尘才离开。
“明天见!”张九尘朝她做了个手势。
明玉科眨了眨眼,也说道,
“明天见。”
金碧辉煌的大厅,有摆成高塔的香槟酒,还有钻石和美人。
明玉科手上虚握着一只高脚杯,脸上倒没多少过生日的喜悦。
“也只有我爸,能把生日宴办成商务酒会。”
人群中被簇拥着的中年男人,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好多都是秃顶的老头辈的人物,都能和他谈得来。
“其实你也可以拒绝的!”既然自己不开心,那也没必要答应。
明玉科听到轻轻地笑了,她声音好听,笑得也好看,“不答应也没有办法啊,以前我不配合,他们都宴会照样如期举行,别人不会看宴会的主角是谁。”
她指着舞池中间,年老的男人,头发花白,他的女伴,是个妙龄女子。
两人贴得极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钻进对方怀里。
“他们只在意自己是否快乐,是否能在这里找到他们都出路。”
“我的父亲,就是凭借在生意场学到的得心应手,吸引了我妈妈。”
“她是个天真的人,现在依旧太天真。”
没等张九尘想好怎么安慰身边这个女孩子,明玉科已经自我调节好了。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以往我的生日,我都不会出现,今年不同,因为你来了。”
她的一双眼睛,就好像一对琥珀,张九尘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外婆是外国人的原因,明玉科或多或少也有点混血的味道,其中更是体现在她的眼睛上。
他们躲在阳台上偷闲,下面是露天酒会,等大厅里结束,外面就要开始了。
明玉科歪着头,张九尘在她眼里都在发光一样,“你准备送什么礼物给我呀?”
兜里的盒子,一直被他摩挲着,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时间送出去。
“给你!”
张九尘后来亲自挑了一个桃木盒子,自己重新刷了红漆,甚至上面的凤凰,都是他亲自刻的。
明玉科果然被这个漂亮的盒子吸引住目光。
不过,她还是先打开了盒子。
一块通透的玉坠静静地躺在绒布上,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入手就是沁人心扉的冰凉。
她把玉坠握在手上,扬了扬那个盒子,“这个是你买的还是做的?”
红漆很新,她更加倾向于是张九尘亲自做的。
果然,张九尘说道,“是我做的,不过盒子是现成的。”
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明玉科喜不自禁,就算没有见过,也知道这是华国神话故事中的神鸟。
“我真是太高兴了,我
很喜欢。”
她对着小盒子爱不释手,张九尘有些哭笑不得。
“那个玉坠可比盒子值钱多了。”
“这不一样!它是你做的,很有纪念价值的。”
说不通这个傻姑娘,张九尘忍不住扶额。
“这都是什么垃圾,还有纪念价值?就是卖垃圾人家都嫌占地方吧!”
这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张九尘回头,发现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她正朝着明玉科翻白眼。
“你们家真是耻辱,每年都办这种宴会,真给家族丢人。”
她对着明玉科恶意的大声说道,手上还抓着自取餐台上的那种小蛋糕。
“这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别理她,越理她越来劲。”
只是这一会,明玉科好像说错了,总人站在纱帘后面,嘴上不带停,一句一字,要多刻薄有所刻薄。
“说够了没有?”她真的不停,明玉科算是听多了,早就免疫,只是张九尘也在这,她说的不仅打扰到张九尘,还容易让人误会。
“你们现在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我爸的投入?你们怎么有脸骂出来,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都会叫了,你现在却跟个狂犬病一样到处乱咬。”
“你说什么?”明
玉悠对明玉科骂不还口的行为已经习惯,没想到今天明玉科居然没有沉默。
“我说的不对?没有我爸,你们有钱摸进那些高级事务所的门?”
虽然明家在律师界很有名,但是律师又不是继承制,谁有本事谁去当,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像个普通人按部就班去生活。
明家这一代的年轻人,对法律敏感的太少,甚至好多都不感兴趣。
她爷爷觉得是他爸没带个好头,现在大家都不如以前努力了。
“你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
明玉科没有加入任何事务所,一个人出来单干,现在跟着张九尘,是唐人国际专门的律师顾问,而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