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句话,赵建国心里充满干劲。
他本来就很向往那些货车司机,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 只能改开出租,这些事藏在他心里,一直没有给任何人提起过。
他兴高采烈的离开,可算是只有他们一家人了。
张母之前听到张九尘狮子大开口,很是担忧,但人又多,她打断又不好,一直忍到现在。
“要是都承担,那得多少钱啊!”
张九尘不在乎这些小钱,他本意只是为了那些没有能力读书的孩子,看来他妈还是误会了。
张父倒是看得开,“九尘说了是没有能力的孩子,你看看刚刚那些高大魁梧,像是赚不到钱要去讨饭的?”
张父人多时寡言,但在家里,一向有想法。
“放心吧,您儿子不是傻子,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那个,你七爷爷那个孙子。”
“就是他妈妈跑了,爸爸疯了的那个?”
“别瞎说!”张母作势在他肩膀上轻轻锤了一下。
张九尘其实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不过是客观陈述事实,不过他妈好像担心他祸从口出,被别人听到。
“那孩子也是命苦,这么大了,天天跟着你七爷爷捡垃圾。”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你知道就好,可怜的
娃儿……”
张九尘把这事放在心上,有说起今天还不能搬家的事。
张父张母都说不急。
“这几年都住下来了,还怕这几天。”
说完好像觉得这话不对劲,连忙看儿子的神色,发现没有误会,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不想在儿子面前谈这几年的艰辛,一直以来也避免这些话题,但有时候却是避无可避。
张父随便扯了一个话题,把话岔开,“你三叔和你三嫂子,最近都在吵架。”
“三嫂回来了?”张九尘问道。
今天这事没看到人,他都没有注意。
说来和他们家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多了人也不舒服。
张母神色复杂,“你三叔说她不应该教孩子做那种事,还和混混来往,不成体统。”
“你三嫂就觉得他瞧不起她娘家,两个人就骂起来了。”
“吵了半天,才注意没看到姑娘,现在还没找到。”
“你三婶还在怄气,现在在屋子里不出来,就你三叔出去找了。”
张九尘皱着眉,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堂妹,做事从来都不计后果,说起来就是又毒又蠢,偏偏还总是被他发现。
“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丫头,”张母实话实说,“心眼太多,合不来,比萌
萌差远了。”
“还是要找一找吧?”张父犹犹豫豫,觉得这么说都是亲戚,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好看。
“您这么担心,我叫人注意一下。”
有他这句话,张父也放下心。
自从知道自己儿子是有真本事,他万事有困难就想到儿子。
就是三弟来他们家孩子,他倒也没有大包大揽,觉得孩子可以找到。
张母嗔怪,“就你喜欢指使人,去做个早餐,一大早的,都快饿死了。”
张父听老婆的话,马上站起来,“那个香台上还面包,饿了可以先吃。”
最后面包没有动,张九尘吃上了他爸做的肉丝面。
吃饱了他启程去小西山。
大雨的痕迹早就在这几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本地新闻,也只在第一天寥寥提了一笔,死亡的人数只是一个符号,更多的,就没有了。
冷链车是九鼎的,上面还有公司的标志,一目了然。
他上前敲了敲玻璃,司机正在吃泡面。
等他将手上的面塞完,才腾出手来开门。
一看到老板,司机忍不住要热泪盈眶。
自从来了这一天,他顿顿都是泡面,还不能离开,都要把他惨哭了。
“老板,您可算来了。”
张九尘观察四周,并没
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他把疑惑问出来,司机马上给他解答,“那个人还在前面的坡上,躺在地上就是不愿意走,拉走了马上躺回去,稍微暴力一点,就有人来帮他。”
张九尘抓住一个重点,问道,“你打人了?”
司机连忙自证清白,“没有,绝对没有,就是托人的时候力气重了点,但最后还不是没有用。”
“你把车往前开。”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张九尘指挥他开车。
有人管这事,司机求之不得,马上关上车门 发动车子。
果然一到山道口,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生怕别人轧不死他。
张九尘继续指挥,仿佛地上没有人一样。
“好,继续,慢慢的,方向盘向左一点,对,继续……”
他一句句指令,真的将地上的人视为空气。
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人 感受到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好像在他的耳边,马上就要轧过他的身体。
终于他忍不住了,睁开眼睛向前一滚,滚出冷链车的行驶范围。
在命面前,什么都是纸老虎。
司机早就在他指挥的时候,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很配合,多年的经验,做任何一个动作都很精确,也不负众望
。
看着之前的疯子屁滚尿流的跑走,好歹出了一口恶气。
“可算是走了。”
不过这都不算完,之前帮着疯子说话的人,都赶了过来。
“你们别想过去。”
带头的是个小年轻,头上七彩色的毛发搭在额头上,穿着皮衣也是不怕热,走路两肩永远都不是一样高。
“有事?”张九尘和善的问道。
如果是讲道理,他不会怕,如果是动手,他更没有怕过谁。
“知不知道这是我们龙虎帮的地盘,什么地都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