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浑然已经没把她妈放在眼里,“除了会嚷嚷两句还能干什么,比谁嗓门大,看谁吵架更厉害?”
“你要是有点心,就多照顾我爸,看他每天早出晚归,你能安的下心坐在家里什么都不敢?”
赵春花自由惯了,一直以来都没出去干过活,陡然听到这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花钱让这个死丫头读书,结果现在还反过来笑她没有文化了。
“我没管你爸,这家里上上下下,哪些不是我收拾的?”
“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敢编排你老娘?”她要伸手去拧张兰兰的胳膊肉,张兰兰哪里会站着给她拧,只好满屋子蹿。
赵春花一身肥肉,跑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
“你可别……别让我逮到你。”
她双手插着腰,撑着肥硕的身体大喘着气。
张兰兰要躲她妈其实很容易。
但她偏要想猫拿耗子一般,让赵春花缀在后面。
“呵,我怎么?还想像以前一样打我?你也就这点本事,窝里横。”
赵春花要被她气死,偏偏连她的人都摸不着。
“你滚,别回来了,就当我没生过你。”
“谁稀罕这里。”
张兰兰早有准备,回来就开始收拾行李,
她还拖朋友给她找房子,反正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见她从房间推出一个赵春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箱子,赵春花气得仰倒,这还是早有预谋的。
她的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张兰兰离开。
一出那个又破又旧的家门,张兰兰的心情无比美丽,她妈是真的蠢,一点事都办不好,还把自己弄进去了,要不是她机灵,不沾一点手,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她哪里知道,赵春花在扬子那个案件的事上面,一句都没有透露过她的名字。
在路口等了半天车,这个破地方,每天也就那几班车,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眼见一辆出租车要过来,她兴高采烈地朝司机招手,却没有看到向她围过来的男人。
“师傅,这里!”
哪知人家司机坐在车里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连边都没靠,踩着油门加速离开。
张兰兰莫名,现在的人有钱都不赚。
“哟,这不是我们的张大姐么?”
“张大姐是要去哪啊?这还推着箱子呢!”
张兰兰一看到这些人就觉得不妙,想走却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她双手放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面前四个男人。
“呵,大姐,真以
为自己美若天仙?老子什么样的没见过?你就算把衣服脱了,老子都不看一眼。”
一人不耐烦地道,“和这臭三八废话什么,先带走。”
大马路上,还被刚刚那个司机看到了 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其他后果。
另外三人也听话地把张兰兰两个胳膊一架,拖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张兰兰死命地挣扎,真要和这群人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她绝对不可以。
可惜她一个女生,力气本来就不如男人,何况是两个男人钳制住她。
“太吵了!”这人大概是这群人里的小头目,说话有几分分量。
有人麻溜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破布,塞进张兰兰嘴里。
塞完他拍拍沾了破布上灰尘的手,“这下清净多了。”
不知道是擦了机油还是灰尘,张兰兰闻着那个气味作呕。
有人幸灾乐祸,“吐出来你就直接吞进去得了。”
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对张兰兰,他们还极度厌恶。
张兰兰是被推下车的,连带她的箱子,膝盖磕在车沿上,还破了皮。
抱着伤口嘶了一声,其他人却都是冷眼旁观。
“装你妈,拖进来。”
几个人粗手粗叫将她拖进仓库 本来觉得还有转圜余地的
张兰兰,也开始害怕了。
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箱子也没打开。
里面都是她的衣服,内衣内裤被翻出来摆在明面上,张兰兰心里恨得要死,破布的气味让她窒息。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呼吸,一旦过度,传过来的就是让人吐出来的臭味。
“收拾的还挺全的,要跑路?”那个老大把她箱子里的钱包翻出来,抽出一张银行卡,细细打量。
“你想的倒美,害了扬子还想舒舒服服的离开?”
他示意旁边的人把她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嘴巴得到解放,张兰兰厌恶地把头伸向一边,大口地呼吸。
“天天龟缩在家里,以为能逃得掉?”
张兰兰牙齿都在打颤,“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没本事……”
“啪——”
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半边脸直接肿了。
“不关你的事?老子兄弟进去了你还想逃避责任?”
“那你们想怎么样?”
老大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也还带的过去,应该有不嫌弃的要。”
站在一边的几个男人嘿嘿一笑,露出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
“不行,你们不可以这样,要钱我有,我可以给你们。”
老大对她的话不
屑一顾,为了让她死心,朝一个人招了招手。
“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钱能买你这条命?”
只见后面一个人从车上带下来一台pos机,把张兰兰包里搜出来的卡往上一刷。
显示屏上面零星几个零,仿佛在嘲笑他们被愚弄。
“8000?你打发叫花子呢?”
张兰兰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急中生智道,“是真的,我真的有钱,马上我就可以去唐人国际工作了。你知道的,他们那工资特别高。”
唐人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