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鸿脸色铁青,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才好。
可惜就算他现在再怎么想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别哭了!”张年年挡在一个女生面前,小声的安慰道。
她把自己的小坎肩挂在女生身上,虽然遮不住被红酒打湿衣服的痕迹,但也聊胜于无。
张九尘走过去,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女生狼狈的模样,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张岩 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的吴迪身上。
“那个,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衣服?”
吴迪一脸茫然,但面对未来的大老板还是听话的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得亏是这间屋子有中央空调,不算太热,不然这身质量不好也不透气的西装,还真穿不住。
见他二话不说,连原因都不问,张九尘给他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就把从他手上拿过来的外套给了张年年。
这件西装外套的最后归宿,就是到了那个女生身上。
吴迪这时才明白张九尘的意图,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女生紧握着的手,紧攥得皱皱巴巴,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的表情太过搞笑,把张九成都生生逗乐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为了一件体面的衣服而努力的年轻人,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是在昨天。
“这么心疼?回去赔你件新的。”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吴迪这件衣服的款式,还是他们那个年代的样式,早该淘汰了。
吴迪虽然心痛,但是还是强忍着,摇头拒绝。
他们这边气氛正好,另一边边可不太妙。
舒蕾对于她爸的偏心,字字句句就是把家里的丑事刨出来给外人看。
本来对他还有些忍让的舒鸿,又在她胡言乱语之后,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舒蕾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手放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爸,“我才是你的孩子啊?你凭什么要把他放到我们家,明明哥哥还在是不是?你却叫一个外人来顶替他的身份,你怎么就没有问过哥哥愿不愿意?”
简直就是一个大新闻,围观的人顿时炸开了锅,就算平时不是很八卦的人,都忍不住和旁边的人打起招呼来。
舒鸿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最后化为一道怒吼,“人呢,都是死的,还不赶紧把这个疯丫头拉下去!”
原本低着头做事的仆人们,手忙脚乱上去把舒蕾拉走。
舒蕾开始挣扎,“你现在开始心虚了?外公把我们教给你照顾,可不是叫你这样照顾我们的,信不信我回去找外公,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张九尘简直对这姑
娘的一顿操作叹为观止。
既然有这么多好的砝码,为什么不知道合理规划一下,大声嚷嚷真的能做什么事。
张岩摸了摸下巴,合理猜测,“大概他
她觉得,别人听到她那么惨,会站在她的那一方替她说句公道话。”
说句实在话,这件事还够不成惨不惨。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舒子俊是旁支的孩子,但也是和他们家族有些血缘关系,在这个舒鸿亲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外人也不好做什么评价。
“一场闹剧,行了,我们走吧,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在事情发生之时,很多人觉得扫兴,就告辞离开了。
本来还在后面处理事务的管家,听到仆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还吞吞吐吐地把大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顿时待不住了。
一会儿没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走吧!”
张年年犹豫地看了一眼坐在梯坎上的男生,衣服被打湿了,头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奶油,瞧着颇为滑稽,但在场的人都没觉得哪里好笑。
舒子俊低着头,也不看自己那群同学的表情。
光洁的地板瓷砖,一只蚂蚁也找不到,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劲。
最后,张年年还是趁着看热闹的
人的注意力都在舒家主身上,悄悄挪到舒子俊旁边,“班长,我们先走了啊!”
她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让男生产生不良情绪。
张年年是觉得现在就走有点不好的,但她朋友被泼了一身的红酒,留下来的意义不大,“露露衣服都打湿了,而且大家再待下去似乎都觉得不自在,那个,生日快乐!”
说完,张年年也不看他的表情。
舒子俊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们,原本他和这些人打成一片,他好不容易经营的友谊,也直接被打碎,再也不回去了。
没人在意他一个私生子有什么想法?闭上嘴接受摆布才是他应该做的。
舒鸿不甘心,还想继续和张九尘谈,甚至把他的筹码摆出来,然而张九尘根本没有想要听他话的意思,甚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舒家主真是教子有方,这礼节挑不出错,果然是大家风范。”
舒红僵硬着一张老脸,显然是听出了张九尘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要赔着笑,“今天是让大家见丑了,扫了大家伙的兴。改日我一定亲自上门赔罪。”
呵,真是想得到美,他可能是连张九尘的家门都找不到。更不要说登门道歉的无稽之谈。
张年年扶着尤露露上了他哥
的车,还有几个同学也是一样。不过留下来的人也不少,张年年没有搞懂那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这也不妨碍她提前离席。
上车的几个人都目露惊讶,眼前这车实在是太漂亮了,不过纵然心中思绪万千,车上的另外几个人,让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毕竟孩子在大人面前还是局促一些,这群没见识的小孩也是一样。
“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张九尘上车又下车惹来张年年奇怪的询问。
站在外边的吴迪实在太可怜,他想无视都难,何况刚刚还糟蹋了人家一件外套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似乎太不人道。
张九尘道,“让张岩先送你们回去,我有生意也要谈。”
面对一双双充满求知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