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是多么令人无语，都交给暗堂处理。
张岩因为此当初排查人，还真有揪出几个身份异常的人来。
随便抓了一个人，就是别有用心者，张九尘忍不住感慨自己的火眼金睛。
他去了九鼎租的写字楼，今天的临床实验，就是在这里举行。
由于这次产品的特殊性，他们在网上投放了三轮信息，最后决定了两个人。
当然，这些都是第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期，第三期。
志愿者不好找，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公司。
这次，张九尘倒没有花力气去给这款产品造势。
重见光明本来就比不得那些小病小灾，最好还是要顺其自然，谁愿意相信，谁就来。
不过为了临床实验顺利进行，最终他们还是设置了奖励金。
有风险的事，可能没人愿意做，但有风险有回报，那就不一样了。
两位志愿者都是年龄比较大的老人，老人的话，这方面的挑战更加大一点。
众所周知，人到了老年，身体的大部分器官走向衰竭，很多细胞都不会再生，而他们的仿生眼球，能替代眼睛看到光线，自然还是要依赖细胞。
电梯前，衣着陈旧的老人，拄着拐杖看着前方，他身
边还卧着一只狗子，狗子身上还有衣服，上面写的导盲犬。
张九尘和老人一起等电梯，似乎察觉身边来人，老人往旁边挪了挪。
“您不必再靠过去，那边进去就要碰到门了。”看到老人的动作，张九尘提醒道。
老人笑的很和善，“谢谢啊！年轻人。”
他转过头看向张九尘的方向，却没有对着张九尘的脸，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张九尘在哪。
“叮——”
电梯在他们这一层停下，张九尘提醒道，“可以进去了，您要到几层？”
老人说，“我去五楼。”
张九尘挑眉，他们公司就是在五楼，结合两人似乎失明的眼睛，张九尘有了猜测。
他笑道，“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是五楼。”
巧合的事让人高兴，老人也不例外，对一个失明的人来说，可能只是别人简简单单的事，但他们却要花上不少力气才能办到。
本来还在担心待会进电梯，不知道电梯按钮是不是有痕的，不然他真的要一一摸索。
“您先进。”
等对方和那只导盲犬都进去了，张九尘才走进去。
在准备关上电梯门的那一刻，一道声音响起。
“等一下，别关门。”
来人气喘吁吁，见张九尘没有关门，感激地笑了
笑，折回去拉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老人跑过来。
老人明显是跟不上他的脚步，被他拖着在地上跑。
等他们两个都进了电梯，张九尘才按下关门。
他按了五楼，正好一只手也准备去按五。
男人带着近视眼镜，穿着打扮都是走精英路线的，但张九尘一眼还是能看出他不如表面上那么光鲜。
“这个，都是五楼，真巧啊。”
张九尘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似乎觉得自讨没趣，也收起笑容。
后退一步，感觉自己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跳起来。
“什么鬼。”
导盲犬是一只金毛，毛色很亮，梳的也顺滑，稍稍有一丝凌乱，但也不能否认，那是一只颜值在线的狗子。
它呜咽一声，就算是被一个成年人踩了一脚，都没有大喊大叫。
“嚯，怎么有只狗啊。”
男人低头看到趴在地上的金毛，很是不满。
再看到金毛身上的字，知道它是一只导盲犬，而这个电梯里面，张九尘是一个没有任何疾病，根本不需要用到导盲犬的年轻人，那剩下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公德心，电梯是公共尝所吧，你把狗带进来，它要是咬人怎么办。”
老人眼睛看不见，还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拉了拉系在金毛脖子上的牵引绳，道歉道，“对不起啊，我看不见，没有它我就找不到路了，年轻人，你多包容包容。”
金毛被扯着脖子，缩在老人脚边，张九尘顿时不知道还说什么。
那男人果然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老家伙，看不见就到家里待着，还出来干什么，等着碰瓷？”
他说完，老人靠着墙面，也不搭话。
“我就讨厌你们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净喜欢给别人找麻烦……”
“你不觉得自己话有点多？”张九尘忍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你先踩了人家金毛，现在还怪人家，欺负人比较有成就感？”
男人没料到张九尘能仗义执言，没说完的话都留在嘴巴里。
电梯里安静了三秒，男人就爆发了。
“老子想说关你什么事？”
“你旁边这个是你爷爷？盲人怎么就不能出门了？人双标起来果然还是令人不可直视。”
张九尘冷嘲道，“先管好自己吧！要不等有一天，真有狗把你咬了，你再咬回去也不是不可。”
本来缩在男人旁边的人还没打算说话，但张九尘骂他的大孙子，她就不乐意了。
她大孙子什么都好，人也孝顺，就是有时
候脾气差了一点，但其他的都好。
她想来都把人当眼珠子一般疼，此时听到这些话，自然忍不了。
“怎么说话呢，我孙子说的难道就不会吗？眼睛看不见就呆在家里，别学什么搞导盲犬导盲猫的，人还被畜生带着走，真是笑掉大牙了。”
“你看看我，出门都有人陪着，都知道导盲犬这东西，不稳定，要是看到小孩子手上拿着吃的，想上去讨一点，把人家孩子碰伤了，就是要你一条老命，你都赔不起。”
她把炮火对向老人，是一点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