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是今天的值班人员,早在发现这群人堆在一起的时候,就给他们经理联系,可偏偏这个时间段,那个该死的经理玩忽职守,带着女朋友出去吃饭了。
客人们起争执的事情还是很少见的,原因是他们老板,算是在京中称得上号的人物。
人活着不过是为了一口吃的。
有钱有权,自然要把自己的生活也搞好一点。
日料店只不过是老板众多产业其中之一,根本没有想过要亲自来经营。
这会儿她要找个能主事的人,都还要靠关系。
最严重的就是,根本没有关系。
而这闹事的客人,还是经理的熟人,在这边吃饭的次数挺多的,不需要打招呼,他们都知道底细,就更加不敢得罪人了。
女侍心里哀嚎,要是另一波客人服个软,没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很显然,谁都不是软柿子。
看着那位女士的打扮,也不像是缺钱的。
能教人左右为难,还不知道作何选择的时候,是她为数不多的经历。
“我也不做多余的事。”张九尘扫着趴在地上的赖守益,男人已经吓得紧紧地往自己旁边的女人怀里说。
本来见他几次三番要搞事,张九尘打算让他在床上躺个半年的,结果
闻到一阵骚味。
地上蜿蜒出一条黄色的溪流,周围的人面色古怪。
这时候木质地板的劣势出来了。
它们中间都不是严格缝合的,那缝中还吸收了本不应该出现的液体。
张九尘面色不变,但人还是往后面退了一点。
女侍站的远,虽然很奇怪这两边的客人怎么没有打起来,但看着从外面赶过来的经历,吊起的心也放回了远处。
“都围着做什么?”他看到最外面的人是赖老板的一个狗腿子,最会拍赖老板的马屁,每次见他都是离赖老板最近的,今天却很反常。
听到有人在喊这边,人群马上松散开。
许多原本在赖老板跟前服侍的人,都极为尴尬地离他远了一点。
他们分开了道,经理能一目了然地看清地上的赖守益。
他怒斥道,“你们怎么回事,没见到赖老板摔在地上,还不把人家扶起来。”
说完才发现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他们店里的员工,且赖老板的手下也叫不动。
他扫视了一圈,越走越近,也闻到了那种不堪言语的气味。
“这什么味儿啊?”他问道。
好急人都憋着笑,但没有一个人回他。
张九尘退至三米处,一派淡定地看着他们。
赖守益气的
脖子都涨红了。
林晚照冷漠地看着这些人如小丑一般都闹剧,张年年和张萌萌都忍不住笑出来,只不过这两人顾及这对面那些人的情绪,都没有发出声来,那肩膀颤抖得想得了羊癫疯,但此时其实没有一个人关注她们。
“赖老板,你没事吧,这……”他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向后倒去,但他很快稳住身体,好悬没有出丑。
“这是谁拖地没有拖干净?今天值班的是谁,怎么做的检查?”
他话音一落,女侍迈着小步跑过来,一个劲地给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经理,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检查好。”女侍心里还在奇怪,按理说这边的地面是干的才对啊,她一直看着这边,也没有清洁人员扫过地,那那水是如何出现的。
但现在这个情况,面对根本不会听你讲道理的经理,她只能干背着,先承认错误再说。
有时候,他知道不是你的错,他只是需要有个人来背锅而已。
在这家店工作了一年多的女侍,早就总结出了经验。
“明明不是这个姐姐的错啊,是那边那个地上的大叔做的,你怎么能冤枉人呢!”张年年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知道他们店里来人了之后,事情就不
会变坏,所有可劲地搅和。
谁都知道刚刚那个老男人的眼神是有多么恶心。
经理回头看向张年年,语气不善地说道,”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我教训我们店里的服务员,她不守规矩,必须要得到教训。”
“那你没有闻到难闻的气味嘛?”她捏着鼻子,扇了扇她周围的空气,万分嫌弃地说道,“真是太难闻了,你们店里要是不处理好的话,要把客人刚刚吃下去的食物都要催吐出来。”她说完,还做了一个作呕的动作。
经理脸上一僵,身体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经过张年年的提醒,他本来就有些猜测的思路也越发清晰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赖老板,还有他裤裆出明显要比周围颜色要深的地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赖老板把自己的腿拢了拢,但这个动作,明显是欲盖弥彰。
“呵。”张九尘轻笑一声,“我们走吧。”
这种人,给点教训当然是不行的。
“张岩,交给你了。”
“好嘞!”时时刻刻等着老大派发任务的张岩,毫无犹豫地就将此应承下来。
他们这一行人,再次走过时,这一回,没人敢继续阻拦。
就连搞不清楚状况的经理,也只以为是被
拦在这里的客人。
虽然赖老板一直以来都是和他处在一种互惠互利的层面,但这一回可真的事太丢脸了。
到门口结账的时候,张九尘轻飘飘地抽出一张专门办理的普通银行卡,在收银员划掉之后,随口问道,“你们店铺有投诉渠道吗?”
收银小姐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先生,是我的服务态度让您不满吗?”
张九尘摇头失笑,“你还用不上我打电话,只不过是刚吃完饭,对你们餐厅的其他地方,有些小困惑。”
她松了一口气,知道与自己没有关系,虽然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倒霉地同事被客人看上了,但还是面带笑容地把联系方式写给了张九尘。
出门之后,很快有人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