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碎成两半的袖子,还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这么狼狈。
不过看了一眼那小东西,确实不是人。
张九尘怀中一空,又听到后面那番动静,也停了下来。
大厅里面虽然人不多,但都看着呢!
“商老板这是怎么了?逗猫玩还伤了自己?”
商问情听了他的话,恨得牙痒痒,明明是他的猫,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手贱才让猫抓了。
“这猫还真是奇特,”商问情收好表情,再去看猫,也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我还没有见到这比煤炭还黑的。”
见他转了话头,绝口不提玄犯的错,张九尘也就就此打住,没必要再挖深了伤和气。
似笑非笑地看了某人一眼,示意影六跟上,一群人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问情目送他们离开,目光依然放在黑瓷罐儿上。
不过他没看出那个黑瓷罐儿有什么特别,倒是对里面的鸭蛋很感兴趣。
“张九尘这厮,一来就发现了宝藏,周大爷可从来不卖这么多……”
两个孩子都回了自己房间,张九尘才有空拿出张岩给他的资料。
内容平平无奇,和商问情说的差不多,只是这个人真的有这么蠢?
“应家老爷子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宠爱,甚至一度超
过老大。”
张九尘,“自古以来老幺都如此,老爷子心里疼爱小的也很正常,不过能把应家经营到这个地步,按理说也不是什么昏庸之人。”
张岩该见不怪,“人老了,就容易犯错,谁知道他自己怎么想的。”
“呵,他们家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张九尘才不管这里头的恩恩怨怨,他要的只是一个教训,让平山的那些心有想法的人不敢伸爪子。
“经过商老板,联系上了应小姐,老大您要去见一面吗?”
应无求是应如是的叔叔,但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这让应如是在家里很吃亏。
他们家的产业一向都是能者居之,但出了应老爷子这个例外,大有把应氏给小儿子的打算。
虽然这些都不值钱,应家人才济济,凡事成年的孩子早就有自己的公司,和应家没有任何关系,但要把祖业给一个靠手段上位的女人的儿子,他们这些正正经经的嫡系,咽不下这口气。
“你去安排。”
平山的每一处都透着温柔的气息,漆黑的窗棂,古朴的瓦楞,低矮的花树,从街前一直到街后甚至蔓延到不知名地点的青石板路,都有这别样的美丽。
“来的有些迟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翠
绿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带着一点缱绻的微卷,耳朵上是素雅的耳钉,上面是朵花的形状。
白皙的脖颈上面,是一串花型的吊坠,只简单读坐在那里,还有一股花香扑鼻,不浓不淡,香气正好。
怪不得是调香世家的人,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吸引客人的。
“是我来的早了。”女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洗尽铅华,不俗不魅,世家风范尽显。
张九尘一笑,算是接下这个客套。
“那还有比应小姐来的更早的。”
张九尘感知力惊人,约好的地方是家茶楼,没有专门去清空场地。
但还是有人想心思,巴巴地来得比他们这两个干正事的人还要早。
应如是也不是瞎子,闻言淹掩着嘴笑了一声。
“他啊,可能就是太闲了,商家的事也是够忙的。”
“确实。”张九尘深以为然,不然一个大老板没事跑这来喝茶做什么。
“张先生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
张九尘轻轻呷了一口茶,说道,“传闻是什么说的?”
“都是些陈年旧事误导的人,自然做不得数 也没必要去听。”应如是这人说话温温柔柔的,也不摆架子。
他们这种世家,是百多年来传承下去的,有
属于真正世家的傲气。
后面如雨后春笋般立起来的,在他们眼里就是暴发户,根本还入不了这些世家的眼。
可惜要是孤高,人家后面起来的,还把不带着老牌势力玩,如今的位置其实也很尴尬。
“以前听说过少龙王,再加上商问情,对你还只是停留在传闻中,”应如是说话的时候,还轻飘飘地瞟了另一边,“令妹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狸子村一直都是我们的原料厂,但其他的管的不多。”
“我家有个叔叔,很喜欢结交一些朋友,爷爷并不喜欢他的那些朋友,而似乎是因为年龄还有辈分,和我们处不大来。”
光听这个意思,张九尘就知道,她这是要和应不求划开界限。
商问情担心他找应如是麻烦,但人家聪明着,一点都不给空子钻。
“家里有些长辈确实是这样,爷爷年纪大了,好些事都不打管的。”
说着她自己又是一笑,“你瞧我说这么多闲话,希望少龙王能看在实际情况上,有所处理。”
她是一个聪明人,张九尘本来还在想要不要给商二面子,对应家下手轻一点,但人家根本不在意。
“那好说。”张九尘心中有了章程,虽然面上还是淡淡的样子,但
人的神情放松了许多。
“老大,应小姐长得真漂亮。”
张九尘新奇地看了张岩一眼,张岩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做出这样的评价,“怎么,你还心动了?”
“我哪敢。”张岩马上摇头,“这可是人家商老板看中的老婆,我要是横插一脚,估计没好果子吃。”
张九尘想起在茶楼里,商问情乔装打扮,就为了给应如是压阵。
既不愿意他的出现被人发现,又不想张九尘真的不知道他,然后不给应如是便宜。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人家护的紧。”
“不过,想想看,他都快奔四了,你要是挖他的墙角,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张岩嘿嘿一笑,反正他也只是开一个玩笑。
“哥,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