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张九尘一点都没有让应无求升起警惕感。
张九尘收敛起气势,确实如同一个普通人。
但须知,这个普通人,手握着千军万马,能将小小的应家顷刻之间化为泡影。
“我花钱买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话说的在理,但应无求头一次见到能坐着和他说话还说的理直气壮的人。
平日里哪个见了不是曲意讨好,眼前这个人胆子还是挺大的。
“一看你就是外来的吧!”
张九尘点头,“外来的,怎么了?”
应无求狞笑,“外来的,没见识,没有听说过我们应家?”
“听过。”张九尘慢悠悠地,根本没有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瞬间将应无求触怒了。
本来他只是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人,但张九尘的不合作,让他再看身边带来的人,面子不近有些挂不住。
“听过比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应该怎么做?”放下杯子,张九尘的视线直直地落在眼前这个如小丑一般都男人身上。
应无求一听就知道这人说了那么多,纯粹是在耍他。
“你敢耍我?”
“呵,”张九尘觉得和他说话,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不就是个靠着家族庇荫,到处作威作福的狗崽子么,你想怎么
样,回去叫家长。”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应无求说话,就算是有人不满,但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但张九尘不禁做了,甚至还有进一步的意思。
“是不是觉得自己牛逼坏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掌握乌镇半边天了?”
应无求呆滞了,看着张九尘手上的动作,是一动都不敢动。
“你记不记得吴松?”
应无求站在原地,半点反应都没有。
张九尘也不泄气,继续问,“那江敏呢?”
“或者江翰?”
在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瞬息之间,包间的闲杂人就被清理出去,只剩下应无求和他那个狗腿子。
被人压在地上,噪音就没有停止过,张九尘微微有些不耐,“把他的嘴巴塞住,真的吵。”
等没有声音了,张九尘继续问道,“你是认识这个人的吧。”
“知道她他现在在哪吗?”
应无求脑子转的飞快,一个劲地在想这些人的目的。
“我比较喜欢别人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我在这里像唱独角戏一般。”
张九尘拨了拨应无求的脸,这小子在被压在地上之后,终于学会了害怕。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怎么还能不说话,”瞧着吓
傻的人,张九尘笑的格外和善,“真不知道你们这样的,老师教学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困难,毕竟一问都不回答,老师哪里知道该讲什么知识点。”
应无求低着头,早没了之前的霸气,“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我不打算把你怎么样。”
按照常理,张九尘应该让他哪里犯了错哪里赔,但张年年没有受到伤害,张九尘只生气这些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你也知道害怕了吗?”看着他正在颤抖的腿,张九尘觉得有趣,但他没有心思来逗弄一个男人。
“来,给你们的应小爷上一课。”
门后进来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应无求睁大了眼睛,发现这个人他还认识。
应无求多么高贵的身份,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
这其中也包含女人。
应小爷有钱,玩这些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别人还可能因为家里人的约束有所收敛,但应无求懂分寸,懂得如何拿捏应老爷子的底线,学会踩在钢丝上找刺激,甚至开始屡屡犯禁。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风流之后不想负责的成果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就算他严防死守,还是有不周到的地方。
图米只是个普通的小
职员,家人都不在乌镇,她独自在外打拼,什么事都需要自己来做。
第一次遇到应无求的时候,她是没什么感觉的,甚至是在应无求的穷追猛打之后,很是坚持了一段时间,就因为他看出应无求比较花。
一天衣服都要换两次,每次来找她还开不同的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但人家应小爷有时间,不需要去上班,不需要用生计奔波,有的是时间泡妞。
图米已经忘记当时自己第一次松口是在什么时候。
但她自己也知道,不是鲜花攻势太浪漫,也不是香车太气派,而是感冒了最朴实的陪伴,和那人笨拙地煮粥的动作,都让人心里一甜。
情感就想是封闭的水龙头,一但到了,那就是宣泄一通,没有任何道理。
她以为两人一起报团取暖,听着他抱怨那些家里刻薄的亲戚,侄子们不尊重,哥哥姐姐不理解,那些就是生活。
但是有时候,情感真是不值钱,蒙上头睡一晚,什么就都忘了。
图米是个重情的人,什么都能想很久,但是她和应无求的感情不行。
她爱时有多爱,恨时就有多恨。
应无求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有些陌生。
图米时他花心思花的最多的女人,
也是追的时间最久的,他本来还打算捧在手心里再玩一段时间,但这个女人不知好歹,居然还想留孩子。
应无求对女人很大方,几乎是要包包就给买包包,要衣服就买衣服,首饰也不含糊。
图米什么都没有找他要,让他一度很无趣。
直到这个女人要留下一个孩子,应无求才真正打算把她处理了。
“你怎么在这儿?”
图米扶着腰,虚弱地笑了笑,“应小爷日理万机,想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脸白的吓人,但人站的很直。
人是商问情安排的,张九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