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尘站起来,看着商问情说道,“所以你最后是要借我的名号?”
张九尘突然站起来,让本来还有些想法的商问情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不行就算了。”商问情的名头也不是不够响,但他自己心中有考量。
张九尘神色复杂,没想到别人要结婚还要追着他塞狗粮。
“行了,不要对我用激将法,我知道你的意思。”张九尘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也不是没有可性度。
见他答应下来,商问情面上不觉带出一点笑来。
“你果然够意思。”说着一巴掌呼到张九尘肩膀上。
好好的一个字,被一大块墨团糊住,已经是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商问情这一下真的。
张九尘念了一遍清神诀,叫自己别生气,看了这人一眼,最后说了一句,“快滚。”
话说他专门留下来简直就像是吃错了药。
午饭的时候,被明玉科打了一个电话。
“吃饭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电话里面的人轻笑,“所以说,当时我不动声色在暗示你。”
张九尘了然,觉得这话还真是有趣,一直鸽了不知道多久的请客,还要客人自己说出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晚上见
。”
张九尘笑道,“晚上见。”
张岩推门进来,顺带把猫主子也带了进来。
玄懒懒地蹲在他的头上,连肩膀都不够他发挥了。
张岩此时的样子很别扭,缩着脖子看着很委屈。
“你在带着他,可能身高都要被按下去了。”
见张岩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张九尘提醒道。
不是他说,玄那个吨位一般人是真的驾驭不了。
张岩觉得张九尘说的很有道理,他看着蹲坐在头顶的猫,在身高和猫主子之间做了一个选择,最终还是选择了身高。
虽然猫主子很吸引人,但那也是别人的,也就只有这个身高是自己的。
想清楚时候,二话不说就把黑猫摘下来。
“看我的资料,景家那边是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浪花已经被踩碎,再多的风也无济于事。
张九尘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张岩饶有兴致,“听说老大你昨天晚上把一个女的送进去了?”
张九尘“哼”了一声,“不自量力,我的钱是不是应该给我还回来了?”
张岩无言,没想到张九尘的关注点在这里,“确实都还了,但还没有打过来。”
张九尘又不是等着那两万开张,摆了摆手不在意,“你看着就行,估
计这一次当地的那些人都要烦我们了。”
张岩喷笑,那些人确实头疼,张九尘即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又和案件过多的牵扯,一度他们很难做。
“难做就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说都不是一时半会才做的,就算再严密的计划,也不能时时刻刻都有精力去遮掩,那些人拿着工资不办事,就该让他们头疼一下。”
中午跟着商问情去他专门开的馆子吃饭。
对于为什么他们下榻的客栈有午饭提供,但商问情依然舍近求远,最后在馆子里看到应如是,才明白了答案。
“看来你还是无利不起早。”
这一出鸿门宴,张九尘自然还是要坐下吃了。
商问情坐在下首,把最尊贵的位置给张九尘做。
“你心里知道就得了,何必大喇喇说出来。”
应如是坐在商问情旁边,一派仪态万千的模样。
不说别的,就那份淡然的气质,就和商问情很相配。
张九尘也不是多生气随口调侃一遭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们的重点不是吃饭,但也不是一上来就开始谈事情。
吃到一半,商问情还是按捺不住。
说到底,有求于人的事他,还像以前那样摆谱事行不通的。
张九尘并不好相与,
他也不是要多考验张九尘如何。
“应家的事,你看,是不是要放手了?”商问情放下筷子,小心斟酌地说道。
张九尘淡淡地扫过应如是的方向,觉得这人真是栽进去爬都爬不起来了,“你觉得什么程度叫放手?”
有人给了指示,下面的人几乎不留余地地去完成。
应家千疮百孔,本来是行将就木,大厦倾倒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应如是放下杯子,她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应家人,不可能这么沉默下去,“少龙王大人有大量,比起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肯定是不一样,就说这随便一个命令,就有多少人前仆后继要去完成,最后的答案自然也是以满意告终。”
“过程不需要多看,结果满意就行,但我们不同,我虽然是应家的人,应家如今这个样子,还是让我有些不忍。”
张九尘微微蹙着眉,这女人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话远没有上次那么好听。
应如是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很好猜,但张九尘不是慈善家,没必要为别人做那么多。
商问情一听,坏了。
张九尘是什么性格他能不知道。
对外人的容忍度很高,但底线还是很明显,只要不是真的伤筋动骨,也就一
笑泯恩仇了,但他爱重家人,这一点是绝对不肯让步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就让张九尘插手到处置应无求了。
应无求真的是疯了,他手脚都被砸碎,连日常生活都做不好,整日歇斯底里,把应家闹得乌烟瘴气。
这和他之前设想的根本不一样。
张九尘站起来,看着两个人,语气不是很愉快,至少商问情是这么觉得的,然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恕我直言,应家自己做的孽,必然要自己承担后果,我一个外人,实在没有办法管别人家的家事。”
至于能教其他人不给应家施压,那也是应家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