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的动静,让两家的父母瞧见了。
女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生意不好做了,倩茹一个月前就回来,在家是没有闲着,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张母讶然,“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
“我哪好意思麻烦你们。”
当初那些张家的人像个土匪一样守着张九尘,压着张九尘让他帮忙安排工作。
他们也只是同姓张罢了,也没有多少关系,哪里有资麻烦别人。
“话不是这么说,以前是都没有门路,这有法子怎么还难到人了,叫她尘哥给她想办法。”
张母倒没有觉得如何,“倩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机灵的很,干啥不行,你还把她闲在家里。”
说着,还埋怨地看了女人一眼。
其实张母心里也明白,高不成低不就,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罢了。
她们这厢决定了,张九尘征得张倩茹的同意,把他安排到了张年年初中的学校附近那家蘑菇屋去了。
虽然他们都没有再去过,但是生意还输照常进行的,而且看小圆那个姑娘,至今也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如此一看,张九尘好像并没有花上什么精力。
连烘焙房里面的面点师,都是骆闻在张罗,除了用了他的人脉
以外,张九尘还真的是坐着收钱。
张九尘此时一想,觉得把这个做大也不是不好,以后就送给张年年玩了。
张倩茹的工作定下来,张母叙旧也叙的差不多了。
黑色的奥迪低调地行驶在路面上,车内寂静一片,只能听到微微的轰鸣声。
张母偏着头,眯着眼睛养神。
张九尘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关切地问道,“累了吗?”
张母一手撑着头,手肘搁在车窗户沿上,另一只手摆了摆,“话说多了,头疼,让我歇一歇。”
张九尘听完这话,脸色顿了顿,“躺着休息吧,我帮您把靠椅放下来,这样舒服一些。”
张九尘说完,把后座的靠椅放下来,差不多有一米宽。
后面的空间比较大,里面本来还放着要送的衣服,刚才就已经送出去了。
车子的速度放的更慢,连旁边一辆共享单车都超过了他,张九尘也不觉得丢人,目不斜视好像对待一件重要大事。
车子不知不觉偏离了回家的道路,但此时驾驶位上的人没有说话,能表示疑问的人躺在后面。
早在之前去药店碰壁过一次的张九尘,事先打听过了哪里有比较好的药材出售。
没有刻意去找地方停车,张九尘把车停在药店
对面的街道边。
推开门,药店里面氤氲着雾气,比起西药店里面的人,中药店却罕见的拥挤。
如今的人们可能越来越注意养生,换句话说,就是格外怕死,身上有些毛病,不想吃比较重的西药,便选择用中药调理。
张九尘走进来的这家店,从门口一下能望进后院,靠着走廊的位置,好几个炉子都在煎药。
中药的药苦味弥漫着整个空间,不好闻闻多了却别有一番滋味。
站在柜台前面称药的是个中年男人,张九尘第一次来,还不知道这家店是个怎么取药流程,便径直走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边境涛放下手中的称。
他取下眼镜,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我想买点药。”
“单子给我。”他伸手。
“什么单子?”张九尘挑眉,他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
如今到哪里买药都还要什么处方,这就是把普通人自己用药的路子堵死了?
很多老一辈的手上有不少土方子,都是凭自己的经验来把握的,这一道方子,把不知道多少人拦在门外,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去找那劳什子的医师开方子。
“没有单子,我怎么给你开药?”
边境涛很是无语,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
年轻人不懂用药,啥都不知道就来买药,吃出好歹来了,还要找他们的麻烦。
“那我说你帮我抓,天麻、杜仲、附子、独活、制草乌……”
张九尘一连说了十几种,他语速不快,但架不住说的种类多啊!
边境涛一听,这还是有备而来的,但是他还是要按规矩办事啊。
“小伙子,你这个也不行啊,我们……”
张九尘眉头微皱,这些人还真的是死脑经,只要是懂行的,必然是不会有这么多问题。
“边叔。”
一个气质卓然的美女走过来,头发及肩,发尾带着一点内扣,看上去颇为文雅。
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但行动力非凡。
“这位先生要的药材都是些治疗头疼的,我们买药材也不是非要看单子才行,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用的,能帮到人家才是最好的。”
她拉开一个个小药斗,把张九尘说的几样药材一一找出来,并分类用纸包好。
“本来无意偷听你们的话,但是听了那些药名,没有忍住留了下来,前面的倒还好,只是这个合欢皮的作用是什么,我一时没有想通。”
她笑吟吟的看着张九尘,嘴里有讨教的意味。
张九尘难得碰到一个真的懂这方面的人,自然是不吝赐教,“合欢皮并不是用在食用药里面,头疼虽然治好,但凝神还是得换个法子。”
这么一说,边箬鱼便懂了。
“这么一想,这个方子还真的是巧妙。”
她觉得就算是她爷爷来了,恐怕都挑不出错来。
“先生,您这个方子还真的是让我茅塞顿开,以前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不知道您师从哪位大师?”边箬鱼把药包绑好,递给张九尘。
张九尘轻笑,“我看上去很老吗?”
在边箬鱼愕然的目光下,张九尘道,“自己看的书自己琢磨,没有什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