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事暂且不提,张九尘已经派人守着了。
他去了朱雀大街一趟,那里一整块区域,都是龙门的地盘。
褚建华的女儿小小年纪不大,却已经患上了恶性肿瘤。
那天他来的时候,不仅带了女儿的病历本,还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检查单子也带来了。
“稀客啊,怎么我们少龙王还要来我这儿看病了?”
梧桐里是这家门诊的名字,据跑腿的小娇说,涂大夫本来打算叫胡同里,因为他们这就是在胡同里面开着的,最后一抬头,看到院中的梧桐树,脑门一拍,便叫了梧桐里。
涂诗曼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这个魅力主要点在她的眼睛里,看人就像带着钩子一样,一双美目流盼,不自觉的就吸引了人的目光。
至少张九尘是不会和她长期待在一个空间。
用张岩的话说,那就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狐骚味。
“您看,我女儿这个……”
面对涂诗曼,褚建华还输有些不信任的,对方并不像传统的医生,首先年龄就对不上。
一般中医都是年纪越大,医术越高,毕竟要间接的说明他的医术好,只有阅历才是让人信服的关键。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事实往往并不是这样,如果
一个空有医生的名号,但没有半分长进,只长了年岁,还不是没有什么用。
褚建华尽管对涂诗曼并不信任,但是来都来了,他直接走,也是浪费时间。
“不用看我。”涂诗曼翻了一个白眼,这来的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张九尘,还是她撩不动的,已经很没意思了。
“给你们看病的不是我,自己找位置。”涂诗曼放下手上的医箱。
张九尘来这里,并不是来找涂诗曼给小小看病的,而是这边工具齐全。
虽然整个朱雀大街都是龙门的地盘,但这边也住了不少普通人,他们没什么大本事,只能租这边的便宜房子,且大多数都是老人。
虽然涂诗曼名校毕业,却没有在大医院任职,每日给老人看看感冒风湿,再多的大病就没了,或者是龙门自己的人,不过大家都不大乐意往这边跑,情愿去大医院,也不想被这个姓涂的女人靠近。
“是您,您会治病?”
听到这里的褚建华大为惊讶,同时还有些对张九尘身份的疑惑。
他以为张九尘只是个开公司的大老板。
“先说好了,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别的不说,让我先看一看情况再说。”
褚建华旁的不说,连忙把小
小引到张九尘面前。
向来运筹帷幄的张九尘,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生死有命,并不是凡人能左右。
所谓自有定数,并非真的毫无可解。
就还比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眼窝深陷,嘴唇发白,眉间暗淡,淡淡氤氲着黑气,那是病气。
张九尘一手搭在小孩的脉上,微弱又纤绵无力,好似一下子接不上去。
拇指摩挲了一下手上脉搏的位置,将青色的经脉揉红。
张九尘抬起头,一直屏着呼吸等答案的褚建华连忙问道,“怎么样,您有办法吗?”
褚建华对张九尘如今的态度真的是不敢放大的声,生怕自己哪点做不好,惹了人家生气。
偏生他自己本来嗓门大,就算压低了声音,也还是让人觉得毛躁。
张九尘丝毫都不介意,“还在控制内,只要花点时间调理,不出一个月,肿瘤便会变小,你要是不放心,等轻缓了之后,可以用西药手段,但我建议用中医这种方式,最不伤底子。”
说到底,后一种办法,总归是在先自伤的情况下再去治疗。
褚建华此时听到能治疗,早就高兴的六神无主。
一直以来只能用药物缓解痛苦,他们没办法找到切实有效的办法去解
决,张九尘无疑就想天上的神明一样,出现就播撒着光明。
“只是,”张九尘摸着下巴,心里思忖着另外一件事。
“只是什么?”褚建华的心顿时提起来了,他生怕张九尘有什么没有说的,让他空欢喜一场。
“在没有看到小小之前,我就去准备了一些药材,用来调理这通用地步病症,有一味百年人参,我没有买到,本来以为并不一定需要,但现在确定了。”
确定什么,褚建华抖动着嘴唇,没有说话。
换做以前,他可能还会稀奇一下这世界上真的有百年人参,那不该早就被人挖觉了,可现在,他只觉得晴天霹雳。
如果他还有以前那个家底,他也不至于在这里无能为力。
“但你也不不用太着急,听说有一个药膳比赛,是几家药品公司和远航企业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里面第一名的奖励里,就有这个百年人参。”
至于这个东西,年份越久越好,要求并不是很多。
它对褚建华来说,可能是个难事,但对张九尘而言,并不是。
“你耐心等几日,那比赛过几日就要举办,要是对方没有,我再找老朋友问问,看他能不能挪些份例来。”
褚建华此时已经没办
法再把注意力放在远航身上,他想张九尘既然没有一早就找他那个朋友,可能是有困难。
毕竟百年人参,一听就价值不菲。
“那小小就真的拜托您了,张先生,等小小治好了,我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张九尘淡淡道,“我给小小治病,不是冲着你做牛做马去的,你也不必做到那个地步,好好做你如今的事就行了。”
日行一善都是假的,张九尘都是凭感觉做事,没有感觉,见死不救也不是不可能。
褚建华心中感激,只觉得张九尘高风亮节,比起自己来,自己惭愧的不行。
“小小,快谢谢叔叔。”褚建华心情明朗起来,拉着女孩说道。
女孩乖巧地坐在板凳上,病痛折磨地她整个人格外瘦小,本来不大的棉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张九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