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点头,“以前风调雨顺,连天气都比现在要正常一些。”
他指着道路两旁的小麦,“你看看,这老是下雨也是个麻烦事,还要时不时去开渠放水,稍不留神不管就要把麦子淹了……”
一路走过来,地面泥泞的不成样子。
老伯低头看了一眼张九尘的鞋子,啧啧称奇,“你这是什么鞋,居然一点泥都不沾?”
张九尘笑笑没有解释,他怎么也不能说是防尘符放在上面,地上的泥水混合物根本就妨碍不到他吧!
“看来还是要花钱买好鞋,不然就像我这样了。”
他动了动自己脚上的套鞋,鞋底已经沾了厚厚一层泥,不知道有多重。
“到了,他们家门开了。”
虽然和他说着话,张九尘却还记得那个小孩的家。
他们推开门,牛被系在牛棚里,张九尘路过时,对方的头从食槽里抬起来,一双湿漉漉都要眼睛盯着张九尘。
张九尘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油子在不在家?”
这次门开的倒是快,小油子噌噌就跑出来,“我爸回来了,我哥哥也来了。”
“常德也回来了?”老伯看上去很高兴,复又脸色难看起来,“可别是把工作辞了回来的。”
“
工作没有辞,爷爷放心。”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安抚道。
“没辞就好,你爸那个不省心的,就只知道馊主意,还好你聪明。”
“这哪是馊主意,老牛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老伯不自在地回头看了张九尘一眼,咳了一声根本不想承认自己当初还很真有那么多想法。
“行了别给我墨迹,你不想留在家里就滚去上班,亏得老子还专门去接你。”
常德一脸无奈,路过小油子的时候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瓜。
“爷爷来这边说话吧,我爸喝了点酒。”
张九尘知道屋里的人并不是喝了酒,而是他来了之后,临师帖造成了影响在慢慢消失,男人也明白自己的美梦都破碎了,根本就不是真的。
“他也就这点本事。”老伯哼了一声,“你别听他的,等你弟弟读书了之后去帮你,你们的日子才算熬过头……”
“这位是……”常德很显然并不想听老伯说那些话,随便转移话题到了张九尘身上。
“我算是一个道士,看到这个村子有些异常,便来看一看,不影响你们的。”
老伯道,“这位道士兄弟帮了我很多忙,之前你爸不是说要
你们回家工作吗,就是因为遇到那东西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老板,全是我们想你们在村子里就能找到工作,所以才有的这么一出。”
老人面色沧桑,他们这些老家伙,那个不是想孩子能在身边,隔得近还能赚钱养活自己,那才是最让人期待的。
听到老伯这么说,常德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心里却千回百转。
他爸给他说的,可不是这些。
只要做的好,还能升职加薪什么的,比他现在的那家小公司还要强,至少这边听着机会就多的样子,甚至还能拉亲戚朋友一起做。
这么描述很想一种东西,甚至是法律都禁止的东西。
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赚得到钱,谁会在意那些细节。
还好常德是个生性谨慎的人,决定先回来看看,还好是先回来看了。
他抿着嘴,说了几个不好的消息,“如果真的是这样,和棋我一起的几个村里人好像都辞职了,甚至老板挽留都无济于事,这下回去估计难了。”
“这,这可真……”老伯睁大了眼,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听到他们这么说,张九尘算是明白了,这个村绝对重
灾区,临师帖用这样的方式回馈怨力。
但逐渐削弱的影响,也让张九尘知道,剩下的都不足为惧,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多做什么,但对方却开始逐渐失效了。
“那这事可得要多去通知,好及时止损,我看了这边好像没有什么了,我就先走了。”
张九尘离开惊动任何人,就想之前他来的时候,只有那老伯一个人知道一样。
晚上娇家的又去了老伯家一趟,还端着自己家做的面饺子,就为了向老伯打听张九尘的去向。
她进去时还很忐忑,出来的时候面带喜色,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入夜,槐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叶子也掉了一满地。但这户人家似乎并没有想要去打扫的意思,任由树叶在地面干枯腐烂。
白天没有发现,晚上这里的阴气更加重了。
长期住在这个环境的人,就算是阳气很重,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更何况,这里面只住了母女俩。
张九尘伸手摸了一下槐树沟壑纵横的树身,上面是时间的雕刻,天然带着一种古朴之气。
“谁在哪里?”
一道手电筒的灯光朝这边照过来,张九尘转身。
那光在脸上只停留了一秒,一道尖叫声划破夜空。
不
一会儿,后门被人敲响,“娇家的,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惊疑不定,此时颤巍巍地打开门闩,“没,没事,打扰大家了,我就事看到了一个大老鼠,真的大。”她生怕众人不相信,还用手比了一个姿势。
大家都相处了这么多年,虽然这大惊小怪的,但知道不是什么大事,都理解的笑笑。
“注意一下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人理解也有人不想包容。
女人赔笑着把人都送走,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把那个叫妞妞的女孩吵醒。
张九尘躺在屋顶,今天的星星不多,月亮也不是很亮,明天又是一个阴天啊!
听到女人小声地在喊他,问他在不在,张九尘翻身跳下了楼。
突然出现虽然吓人,但女人此时把灯都打开了,也没刚才那么害怕。
“你不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