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得到的?”
大长老没有碰那把听说是在禁地里带出来的剑,只隔着一张桌子感叹。
“果然这就是个人的机缘,旁人是得不来的。”
张九尘只说了自己在阵法里面得到这把剑,还学了好几套剑招,大长老便以为这把剑是和他一起出现的。
而事实上,那把剑早在之前就出现过了一次,甚至还是幻阵里面影像出现过的。
他既然决定要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肯定是不会再多说一句。
看到张九尘重新别在腰间的剑,大长老的眼睛里面居然有些艳羡。
“既然是前辈的馈赠,一定要好好运用。”大长老收回实现,让自己表现的不要那么赤裸裸,但是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还有你这个……”
凤黯睁着黑豆眼,盯着大长老后面,藏起来的花生米。
大长老是背对着桌子和张九尘站立在一旁的,但是此时格外的奇怪,因为他需要挡着自己藏好的花生米,外形就有些扭曲。
“哦,这个是意外所得。”张九尘一下子把这鸟目不转睛地脑袋给握住,乌鸦很快不能忍受,然后从虎口处钻出来。
大长老看着这鸟,半晌没有找到怎么说出口。
“挺好,挺别致的。”老头第一次这
么词穷,只因为这个鸟儿,不好说。
在大长老处逗留了半天,张九尘直奔藏宝阁。
之前一个临师帖,完全没有阎先生说的那么严重,张九尘怀疑之前根本就是夸大其词了。
他从临师帖里面获得的灵感,倒也不能说没有用,但是实在是鸡肋。
拜别大长老,张九尘下了龙虎山。
这次离开的匆忙,也没有时间去看望其他师兄弟。
张九尘有个师兄,而且人家年纪比他大。
那个师兄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与张九尘有所不用的,大概就是一直待在龙虎山,从来没有出去过。
“你想好了,到时候跟着我一起闯荡?”
把这只乌鸦带出来,张九尘还有些担忧,他能养猫猫狗狗,却也不是什么都好会养。
这个乌鸦,在人类的历史上,好像并不怎么受待见,所以好像也不能和普通的家禽一样。
不管了,张九尘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实在不行,把鸟放出去,让它自给自足。
张九尘这么想,然后给张岩下了命令。
“就等着您下山,”张岩还不是得把张九尘的命令放在第一位,就算是有些事情也没有办法,毕竟老大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老头还在朱雀大街?”
“早
就走了,粱彻都没管,就放在我们这里,也不知道给点伙食费,大伙儿看着人也不容易,真不会办事。”
张九尘好笑,“那后逊呢?”
按照张九尘的猜想,那边应该要过来要人了吧!
这个还真的不是猜想,清秋殿比较高傲,里面的女人也多,她们一向傲慢,看不起其他人,自己圈地自己玩,或许只有在联姻上面比较热衷,毕竟这样更加能增加她们的实力。
这就如同龙虎宗不会把自己手上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外人,因为很容易把宗门成分搞得复杂。
就比如说清河,这位清河道人或许算是活生生地例子吧。
他的老婆是清秋殿的一位二代弟子,平时恐怕没有人能想到,因为近几年,两家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清河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维护自己的家人。
时间久了,别人不会想到哪里去。
但张九尘百思不得其解,清河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清描淡写地在龙虎宗的头上作威作福,还真的叫人大开眼界。
“后逊这个人,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我们关了他那么久,刚开始还狡辩一下,后来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咋滴。”
不止张岩一个人有这样的困惑,就是之前关押后逊的也是这
样,他们觉得这个人的忍劲还真不错。
“你们看着点,清秋殿八成是不会管他,但是这个人也不是真的就只能那样了,必要的时候,这样的人才也不嫌多。”张九尘隐秘一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张岩那边连声答好,这才挂断了电话。
司机是龙虎山周边的人,长期拉一些慕名而来的客人,看着张九尘从山上下来却什么都没有带,还有几分好奇。
在他打量人的同时,一不小心就对上了一只黑豆眼。
看清那是什么的司机,兴致一下子就坏了。
低头咒骂了一句,司机发动了车子。
“老伙子哪里人啊,怎么随身带着只老鸹?”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玩意不吉利,司机自认为走南闯北,和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不一样。
张九尘的注意回到凤黯身上,那爪子直接抓着张九尘的一根指头。
“旧有乌鸦反哺,说明他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倒霉,这我还是知道的。”
司机被这么一说,瞬间就没话了。
再回头看张九尘,也是一股公事公办的气势,“去哪?”
“弥市。”
这边去弥市肯定不行,至少要做长途的交通工具,司机把人送到火车站下了之后,想着快些回去赶下一单,
然后找个买点柚子叶去晦气。
他这么想无可厚非,毕竟乌鸦在人心目中的形象很难扭转回来。
张九尘看这人来去匆匆,摇头叹气。
本来都已经转身了,还是回走了几步,敲响了司机的车玻璃。
“你要是这会儿没接到单,就沿着这边的江水多跑两圈,我看江景就很不错,平时跑单没时间欣赏吧!”
确实没有时间欣赏,谁不是为了生活而奔波,哪里有时间去做那些事情,时间换算成金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抢钱的事情,怎么都不嫌多。
司机觉得自己为了个乌鸦对客人态度这么不好,实在是不应该,转头便朝张九尘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