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在外面等的有些无聊了,但是没有张九尘的指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九尘出来的时候,他正贴着墙撞头。
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要是有陌生人过来,还以为这人是疯了。
“你在做什么?”
“老大,你怎么就出来了?”
张九尘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他侧面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出来了?”
张岩狐疑,刚才张九尘还说里面大凶,他啥都没有感受到。
其实大凶却是存在,只是那物将陵姿仙打伤就逃窜出去了,张九尘看到的只是那家伙残留的一些气息。
而里面有生阵流转,灵气生生不息,虽然不大,但是却也是一个正常运转的生阵,还有些让人格外惊喜。
“这么简单了?”
“见都没有见过,张口就来?”
张岩被张九尘怼回来,缩了缩脖子,就当他没说。
“走吧,下面应该闹起来了。”
事实上早就闹起来了,特别是在竹祁上来之后,因为台上的慈善活动没办法维持下去了。
而且里面的人就算再怎么不满,或者有人不高兴想离开,都离开不了了。
“啊——”
才下二楼,一楼的声音陡然变多。
楼梯就好像是一层结界,把下面的声音都封存,在
上面的时候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张岩捂着耳朵,完了之后还掏了掏,他感觉就那一下,耳朵格外痒,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震动地移了位置。
“啧,真吵。”
一楼的灯光都熄灭了,只有零星几个应急灯还亮着,甚至那还屈指可数。
张九尘想到曾经看到的一个笑话,某个会所觉得应急灯的出现影响他们会所的整体美观,所以只放了几个在不明显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就没有关。
甚至当事人还放言,他的会所绝对不会发生停电或者意外事故这样的事。
看来这一次来的,也是这样一种位置。
张九尘没有犹豫,继续往下。
黑暗中有女士的哭泣,也有男士响亮的安抚,但是哭声并没有停止,导致很多急脾气的,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骂主办方办事不牢靠,骂那几个女人屁大点事就开始叫,就他们比较出德。
其实这些骂的声音越大的人,心里越心虚而已。
张九尘下来的时候,随手一下子就捞到了一个人。
“阿尘?”
“是我,”张九尘,“你在这里到处窜什么。”
“我刚刚还在和她说话,下一秒她人不见了。”
“别急着找人了,这会儿谁都不认识谁,你找的到
吗?”
张九尘拉着人,拨开人群往外走,知道到了角落的一个应急灯附近。
这边稍微有点光亮,人不至于摸瞎,虽然这些对张九尘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严骏宁看不见而已。
“呼,终于恢复光明了。”
“你先在这里待着吧,这边比较安全。”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上有人靠过来。
现场还有人在维持秩序,虽然这样的事情收效甚微。
因为互相推搡,东倒西歪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往一边倒去。
在场不少业内高层或者名流,平日在外界眼中都是光鲜亮丽,此时都狼狈不堪。
“你能不能有点素质啊?还没有消停一下,好歹是把人都安抚下去,突然有个女人尖叫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起彼伏有人在说话。
“变态啊你……”
“恶心,流氓……”
“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你女士,能不能搞清楚情况再动手。”
有人脾气急,搬起手就朝感到异样的方向甩了一巴掌,这巴掌没有打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就算了,还误伤了旁边的无辜男士。
“你……”
有人还自恃风度,有人却半点都不顾及这点形象。
张九尘看了一眼人群,低着头轻声道,“这怪物段位还挺高的啊。”
他这么说,换来严骏宁奇怪的询问。
“什么怪物?”严骏宁脑子里面全是玩过的克苏鲁之类的玩意,他慌忙摇头,把脑子里面那不正常的想法甩出去,“难道是那个东西?”
老一辈比较迷信,也格外敬畏神明,严骏宁被奶奶带着长大,小时候,奶奶就是喜欢做一下关于那方面的事情,甚至家里的小弄堂后面还有一尊菩萨像。
“就是你想的那种东西。”张九尘有心想带严骏宁一把,便开了一个班不大不小的玩笑。
严骏宁听罢浑身一擞,“你正常点,这个时候就别来驴我了。”
张九尘有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的本事,他以前就被不动声色的骗过,甚至不长教训地被骗了好几次。
张九尘还没有说话,有个温柔的女声却开口了。
“先生,那孽障要伤人了。”
严骏宁向来淡定的脸差点裂开,他明明记得那个位置是没有人的,但是突然出现一个穿着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说,甚至对方还浓妆艳抹,香肩半露,就像那什么画本里面的那什么。
张九尘颔首,“你去吧,在之前保护好自己。”
这个女人就是陵姿仙,她本来只是一枚精美绝伦的发簪,原本是因为一口仙气生智,但
是之后却没有找到让她生智的主人,反而是一直都在人世流离,并没有害过人,也是对那些生出灵智的小生灵们格外照顾,自己学了一些小法术,还曾拜过一个师父,只是师父逐渐老去,她却一直在往前走。
“那……那是个女……gui?”
严骏宁颤抖地声线充分地表现了当事人内心的崩溃。
“她有影子。”张九尘道。
这个严骏宁懂,好歹是包住了那点摇摇欲坠的唯物主义价值观。
陵姿仙一下子进入人群,原本还有些骚动的众人只觉得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