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与你的婚事,嫁到北国来?今日得知她不能去冰岛,也应当立马调转船头,不带犹豫的,说到底,你就是爱自己、爱自己的家族比较多。”
苏衍抿唇不语,良久才艰难吐出几个字,“你这头野人,如何知道我的难处?”
“人生而为人,不是只有情爱的,还有其他的!那个生你的、养你的,那些给予你一切,给予你荣耀的家,还有那个家里的一切,你如何割舍得了??而且...”
“我又怎么知道,你这么说,不是故意想拖延住我?冰岛,去定了!”
玉面公子站起来与他犟。
穆亦寒也站到他面前,靠近一步,道:“有孤在,绝不让你去冰岛,调航!立即调航!”
“来人!把他抓起来!”
穆亦寒喊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苏衍笑了起来,“国君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当年你是我亲自设局捕获,抓到老国君身边的,以为我会认不得你吗?”
“你的那些人,只要一下水修船,上来喝过我的姜茶,就会立马中毒,你虽没喝那些茶,可你刚刚也碰过那边的船杆了,大概身上也已经中毒,劝国君还是悠着点吧。”
苏衍笑道。
“原来苏郎君一早料定孤会把东西搬上来,所以一早在船杆抹了药,等孤一过去拴绳子的时候有机会碰上,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叫胡鹤的毒?”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抖了抖,抖出一些像粉尘一样的药粉,若不仔细辨认,那些粉末真的就跟粉尘似的,无法辨别出来,但是,打自五年前他在悬崖底中了这玉面公子的道,从此被拐来北国之后,如今他再次同他交锋,必定全副武装而来。
“五年前苏郎君借梁王的力推倒当时的南国皇帝,然后又借北国的力,帮你掰倒梁王,如此心机,如此手腕之人,孤怎么能毫无防备呢?”
“你还算厉害了,孤都让人先试过姜茶里有否下毒才喝的,谁知道竟有种渗过盐水后再喝,才能引发毒效的东西呢?”
穆亦寒全程也带着笑,“不过,就算剩孤一个,搞定你还是卓卓有余了。”
“是嘛,那就要看国君弄掉我之后,要如何跟莞莞解释了,”苏衍清风拂面道,“国君此次追捕过来,乔装打扮成这样,不就是怕被莞莞识穿,怕她反应激烈在船上做出傻事吗?要是我某天不见了,你猜她怎么想?”
二人高站在驾驶台,相向而立,俱都面带微笑,寒冷的海风一阵又一阵拂乱发而来,二人谁也没让谁。
此时,襄芙的船舱内发出一阵尖叫。
二人同时赶至。
“莞莞!莞莞!你怎么了?”苏衍焦急地敲着门。
穆亦寒也在敲门,但他开口,差点要叫襄芙小名时,及时绕了过去,“夫人可是遇到什么了吗?能否开开门?”
襄芙刚才吃完东西感觉身体暖和一些,打算歇下,突然看见舱里的甲板上有什么鳞片状的东西在窗口透出的光下一闪一闪,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她最害怕的蛇!
此时她就抱着被子躲在床上,压根不敢下床。
“地上有蛇!苏...相公你快进来!”她想到外面还有个不丹人在,只好称苏衍为“相公”。
苏衍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进去的时候还故意回身瞥了穆亦寒一眼,用身子挡住里面的光,“我夫人喊我,麻烦公子退后一下,不是那么方便。”
然后,不顾穆亦寒脸色发黑,将船舱门关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