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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2 / 3)

竞然不是纳妾。

安丰侯心里一阵舒畅,虽然他更希望宗越读书求取功名,但学做生意怎么着也比光想着纳妾强。“行啊,四通市的铺子都是和蕃商打交道,你且去谈,赚了钱,都是你的。”

宗越亦是爽快应承,偷梁换柱地说道:“父亲放心,你给我两个铺子,明年我定再给你一份大礼。”“好,我等着你的大礼!"安丰侯少见地对宗越露出期许,有意激一激他,并没管他话里的陷阱。只把夏氏气的不轻,什么叫给他两个铺子?明明只说叫他去谈生意,何曾承诺两个铺子给了他?可这话本就模棱两可,她也不能当众跳脚说不给。

凭那纨绔逆子怎会有这等机敏心思,一定是罗氏背后教唆!

罗婉也没料到宗越特意献上熊掌,为的竞是两个铺子,但瞧夏氏皮笑肉不笑,极力压制着恼恨的神色,想那两个铺子概是动了她的心肝儿了。

“夫君,来,多吃些。”

罗婉含笑给宗越夹了一筷子菜。

宴毕回到昆玉院,罗婉来着月事,已有些乏了,漱洗过,便想躺去榻上,偏宗越起了兴致邀她玩双陆棋。罗婉想起他在自己这里放了一锭金饼,想是存着心要赢回去,虽意兴阑珊,也还是陪他玩了几局,都输了,遂主动拿出金饼还给他。

宗越一愣,反应过来她何意,“谁说玩钱了?”罗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看着他,她实在不想陪他玩了,给她两锭金饼也不想玩了。

宗越也瞧出她兴致索然,想了想,“我教你玩九连环?”

罗婉觉得好笑,又不敢笑,为转移他拉着她玩耍这类物件的心思,说:“越郎,你真的想学做生意么?”宗越又开始转玩短刀,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是真的要学做生意,他就是想把两个最赚钱的铺子从夏氏手里剥出来。

剥出来,交给新的主子。

“你会看账本么?"生意可以交给掌柜去打理,她只需要看懂账本,不要被人哄骗了去即可。

罗婉愣住,他是什么意思?要把那两个铺子交给她掌管?

“生意是我家的,你是我的人,这些事情,以后定须学会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见她仍在发愣,想到她玩双陆棋十分不在行,总是算不清战术步骤,九连环更是一丝兴趣也无,想来算学一般,看账本概是有些难度。“我可以教你。“看账本他是会的,且看的很快。罗婉想了想,“也好,正巧我这段日子在看三个铺面的账,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

她命拂云拿来账册,翻到自己标记过有疑惑的地方,他几乎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显然对这账本十分熟悉。他言简意赅,很快就将她疑惑解释了一遍,还传授了一些快速看账本的技巧给她。

“学会了么?"他觉得这些东西比双陆棋和九连环容易多了。

罗婉尴尬地笑笑,“越郎,你自去玩吧,我再熟悉熟悉。″

宗越瞧出她学得慢,也没说话,嗯了声,自己去一旁玩九连环了。

女郎坐在桌案旁看账本,时而停下托腮思量片刻,好像在用他教的心算法。男人在旁把玩着九连环,一会儿拆成四环,一会儿拆成五环,绕来绕去,拆拆合合。烛火煌煌,偶尔噼啪爆出一声灯花,但大部分时候,房内是沉静的,甚至有些冷清。

宗越手下把弄着九连环,眼睛却不觉穿过烛火,落在了桌案旁她的身上。

她坐在那里,身形清瘦端庄,长发斜拢披垂在一侧的肩膀上,轻轻翻着账本。她神色很专注,专注而平静,没来由地叫人觉着温暖可亲,想去靠近。

是和三年前一样的感觉。

那时,他在姨母家丢了玉佩,正低头寻找时,她忽然就到了跟前,柔声问着他可是在找什么东西。他不答,低头继续寻找。

她却没有就此离开,反而默默陪着他一起寻找。最后那块玉璧真叫她找着了,她又含笑问他,需不需要帮他编成一个更结实点的玉佩。

她那时概只有十六岁,笑意明灿,语声似水,望着他的眼睛里,只有纯净的善意和期许,不似很多人对他的,用虚伪的赞赏掩藏着鄙夷讥讽。

面对着她,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将玉璧交给了她。她又约定,七日后还他。

他答应了,那七日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姨母家,去到两人约定好的水榭旁,心里想着她会提前赴约也说不定。也就在那几口,他查了她的来处,知道她是罗家长女,刚刚被人退婚不久。

赴约那口,怕她认不出他,他特意穿了七日前见面时的那身衣裳。其实那身衣裳并不是他的,原是姨母做给二表兄的,二表兄穿了一日,嫌花里胡哨,不想穿了,但姨母很喜欢那身衣裳,觉得儿郎穿上去别有神采,二表兄不想惹姨母不开心,就叫他穿。他和二表兄不止容貌像,身形也几乎没差,穿上去也很合身,姨母看了很高兴,他便继续穿着了。

那日他早早就等在了水榭旁,她也很准时地来了,还给他编好的玉佩。

那玉佩编的实在精巧用心,可她一个邀功的字都没说,还给他便告辞离去,好像就是单纯地帮他一个忙,别无所图。

可是后来他特意带着她弟弟玩耍,带她弟弟去看斗鸡,教她弟弟驯鹰戏犬,她知道后很生气,亲自到斗鸡场抓人,揪着罗家小弟的耳朵把人揪了出去。罗家小弟顶嘴,她甚至骂了他:“你跟谁学不好,偏要跟那个废物学,你有资格做个废物么?”至今想起,仍然气闷。

原来她背后,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是个废物。现在呢,还做那样想法么?

他突然很想知道答案,片刻也不欲等了。

丁零零一阵,他故意朝她重重摇了摇九连环,引她转目望来,“你还觉得我是废物么?”

问题来的猝不及防,且他那么认真,那么严肃,像方才教她看账本一样一丝不苟。

罗婉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却是立即说:“越郎,我从未觉得你是废物。”

他眉梢挑了挑,似在说:从未?果真么?

罗婉想起回门日家中小弟说他的坏话,叫他撞了个正着,自己虽没有附和,却也没有制止小弟,更不曾为他辩解。

“越郎,从前对你不甚熟悉,大约有误解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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