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胤初不乐意了:“虽说索额图这事做的有些欠考虑,但不至于到僭越犯上的程度吧,他也是为儿子好,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哼,可若不是他,朕又怎会误解你,你又怎会受伤。朕要撤了他的职,让他回家养猪!”
胤初哭笑不得:“您这说的就是气话了,好歹他是儿子的叔姥爷,怎能因为这种事就让他回家养猪,多叫人笑话呀。”
见康熙似乎真有此想法,胤初妥协道:“就当儿子求您了,大不了……几子再不惦记什么侍妾什么太子妃了,婚事全凭您做主还不行嘛?”
康熙神色松动:“此话当真?”
“当真。”
康熙道:“也罢,既然有你求情,朕就勉为其难饶他这一回。”
说完忽然反应过来:
【小兔崽子这是故意哄朕高兴呢,就算他不如此说,他的婚事也是由朕做主啊。)
大大大
胤初伤了手和膝盖,做什么都不方便,康熙喂他喝了茶,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小点心。
胤祉等人听说太子受伤过来看望,胤扔嫌烦,便都让康熙给打发走了,谁也没见。
到了晚上,康熙抱他下马车,进了行宫的宫殿。晚膳也是康熙一口一口喂他吃的。
临睡前胤初想要泡澡,康熙道:“孙之鼎说你的伤口不可碰水,泡澡怕是不能了,你若实在难受,朕就给你擦擦身子。”
胤初磨了磨后槽牙:“不劳烦阿玛,昨儿才泡过澡,今日也不是多难受,待伤口结痂再洗吧。”康熙点点他鼻尖:“你从小在朕身边长大,与朕同吃同睡,有哪里是朕没看过的,羞什么。”
“阿玛!“胤初愤愤道:“儿子已经长大了,哪能像小小时候一样……”
“长大又如何,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朕的儿子。”康熙有些失落的想:
【诶,保成大了,心心思重了,连朕这个阿玛都防着了。】
【终究不似幼时那般与朕亲近了。】
胤初有些不忍,想说,要不擦擦身子也行。却听康熙又道:
【孩子大了不好哄了,还知道害羞了。)
【保成小时候多好玩儿,光溜溜的在榻上打滚,连小小解都要朕把着。】
【甚至夜里还尿过几次龙榻,醒了湿漉漉的钻朕怀里,哭着说自己做梦掉水里了。】
胤初:啊啊啊啊一一
他小时候竟然干过这种蠢事?!
胤初“嘶"了声。
下午茶水喝多了,他现在就挺想小解的,但想到康熙方才的心里话,又瞧瞧自己的一双手.……罢了,忍吧,忍到阿玛睡熟,再偷偷出去自行解决好了。
夜里,康熙的呼吸渐渐平稳,胤初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打算从康熙身上跨过去。
可他忘了自己的膝盖也有伤,刚迈出一条腿,动作间扯痛了伤口,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
康熙向来浅眠,又记挂胤初的伤,故而一点动静足以叫他惊醒。
屋里点了两盏灯,康熙睁开眼,就见宝贝儿子跨在他身上,正低头看着他。
康熙:”
胤初尴尬的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儿子吵醒阿玛了。”
康熙有些懵,“保成,你这是?”
胤初有些憋不住了,认命道:“我……想小解。”大大大
等胤初再度躺回床上时,他生无可恋的说:“儿子的右手手指并未伤到,是能动的。”
“朕知道。”
“知道您还……
“四更天了,快睡吧。”
康熙未答,给他掖了被子,第一回主动翻身背对着胤扔睡觉。
胤初幽幽盯着他的背影。
康熙:
【如芒在背,保成是不是还在看朕?)
【保成一定是生气了,怎么办?朕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担心他手疼。
【朕怕什么,朕是他阿玛,帮他小解有什么问题?)】【嗯,对,朕是保成的阿玛,保成就算害羞,也不会真和朕生气的。】
【难受……不抱着保成朕睡不着。】
康熙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翻过了身来。胤初此时已经闭上眼了,看上去十分平静,康熙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保成并未生气,倒是朕多心了。)
他往前挪挪,把人抱着。
胤初忽然道:“阿玛。”
康熙心一突:“怎么?”
胤初说:“您还没净手。”
康熙:”
康熙又去净了手,这么一折腾更没了睡意。胤初也睡不着,坐起身来问:“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康熙装傻:“什么怎么想的。”
胤初道:“儿子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手受伤而已,又不是残废了,您无需事必躬亲,样样都要为儿子想,为儿子做,今日这事……儿子就当您是心心疼儿子,只此一次,以后就不用您帮忙了。”
“你这是什么话。”
康熙听的心里难受极了:“朕本就是心疼你,你以为是什么?从小朕就是这么伺候你的,现在你长大了就要和朕生分了?”
“不是,生不生分又不在于这些事上,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朕怎么不明白?朕明白的很,你就是和朕生分了,一点小事都要想东想西,以为……”
胤初打断他道:“儿子没有,儿子只是想告诉阿玛,儿子长大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无需事事让您操心,让您跟着受累。”
“朕不觉得累。”
胤初觉得没法和他沟通了,气的翻身躺下:“不说了,睡觉!”
康熙叹了声,半晌道:
“你是朕最宝贝的儿子,是朕的心头肉,朕绝无他想。”
【就是单纯的怕你手疼而已。】
胤初背对着康熙,不知道康熙是在对他说话,还是在说心里话,想了想,没敢回。
康熙便认为胤初是真生气了,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日,胤初见康熙没什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