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她现在衣服上全是泥,衣服里全是汗,□□一把床尾和也不是不可以。
可她的走神在顾徽看来,那就是程宁现在已经不愿意认真对待他了,她已经开始敷衍他了。
他无法接受。
他能感到自己在情感上的迷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错,讨厌这种状态,但却无法自拔。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潭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顾徽突然将程宁一把抱了起来,程宁触不及防只好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她被突然失重的感觉吓了一跳,万没想到都来到女尊世界了还能被公主抱,可现在她脑袋和大腿是一个平行线上,也不敢死命挣扎,生怕顾徽真的松手摔到她后脑勺。
顾徽抱着她径直走向皮卡车,将她放在后座从安全带把她绑住,程宁刚把安全带解开顾徽已经发动了车,她拍着他的靠背:“停车!把我放下来。”
他也不说话,程宁看出他是径直往市里开,只觉得脑袋发懵,她记得之前顾徽说过他害怕大海,语速极快的说:“这里4点开始涨潮,涨潮的时候堤坝全被淹在水下,不想死的话赶紧掉头!” 如果去市里,其中一段路需要沿着堤坝走。
他轻轻笑了笑,脚下的油门一点也没有松开。昨天刚下过雨,路上还有被挂断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树枝,这种速度轧过去车底板传出被挂的滋啦滋啦的声音,听在程宁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样。
远远地程宁看到堤坝的上已经开始浸水了,她试图去抢顾徽的方向盘,反而导致车子差点侧翻,只好作罢,依旧试图用言语唤醒顾徽:“我们冷静点,回去好好说好吗!”
他双目发直的看着前方,忽然说:“程宁,如果我们能冲过去,我们就永远不分开好不好。”话音刚落,车子已经冲上堤坝,程宁往窗外看了一眼,海水已经漫道车轮四分之三的地方,如果再往上漫一点把发动机淹住,就会导致车子熄火。
程宁只觉得心快跳到嗓子眼,紧紧抓住车门上面的把手,闭上眼睛。
其实很快,不到半分钟,可她觉得过了很久,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车已经冲出堤坝。在疲劳,饥饿,困乏,惊吓,恐慌多重刺激之下,程宁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公寓里,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头枕着软糯的枕头,她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或许是一直都在睡乡下的硬板床,太久没有这么舒适的睡眠环境了。
当顾徽端着早餐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程宁恍然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在他们刚定情同居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时等着他的爱心早餐。
顾徽把早餐放到窗边茶几上,走到她床边坐下,向她伸出双手。程宁眼睛有点发红,如果真的是刚定情时,她会如同快乐的小鸟一般投入他的怀抱。
她狠了狠心,推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