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素蓝色布衣,头发挽起,明媚而充满活力。
云溪则还是一袭红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澹台羽和云溪同时跨上马,见江晚棠一动不动。澹台羽道:“阿棠,你不来吗?”
江晚棠笑着摇了摇头:“殿下,我相信你一定会赢,我会给你加油的!”
“好,我一定赢。”澹台羽笑道。
赛程总共五十里。
周围密密麻麻满是来观望的人,他们都知道,殷朝太子虽骑术精湛。但他们公主可是草原第一,年年在赛马这方面就没输过。
云肃宣布比赛开始的一瞬间,二人如同离弦的箭般同时冲出。四周皆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呐喊声、助威声……
江晚棠还从未见过澹台羽骑马,他本就生的英俊,骑在马上更显高大威猛。在比赛开始的一瞬,他策马扬鞭,骑着马腾空而起,如草原之子般潇洒远去。
马蹄声越来越远,二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
江晚棠看不到比赛详情,此刻正心急如焚。
这虽然表面上只是一场普通的赛马,但作为来协调两国关系的使者,江晚棠清楚的知道这关乎着最终的协商结果。倘若澹台羽赢了,那么主动权就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这次的协调过程将会如虎添翼般顺利,反之,涨了他人士气,失了主动,过程便艰难了。
加油啊加油,澹台羽你可一定要赢啊。江晚棠心中默念道。
一个时辰后,人群开始躁动。江晚棠顺着赛道看去,二人骑着马回来了。
谁赢了?
江晚棠走到起点,看着折返回来的二人,皆是大汗淋漓。
一定要赢。
落日余晖下,他是英勇的骑士。一袭白衣,逆光而来。
江晚棠紧张地打量着澹台羽,试图从他身上看出比赛的结果。他笑着跳下马,从身后拿出一面小红旗,递给她……
在澹台羽浅笑的眸里,她小心翼翼的紧张,在看到小红旗的那一瞬,灰飞烟灭。转而喜笑颜开,抬起亮闪闪的大眼睛笑着望着自己:“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赢的,嘻嘻。”
江晚棠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赢啦!
澹台羽根本忍不住,将面前的姑娘紧紧搂住,颤抖着在她耳畔柔声道:“原本我从未骑马跑过如此远的路程,可就当我筋疲力尽时,我想到了你,想到了还有你在为我加油。我不能放弃,所以,我坚持跑完了全程。还赢啦,厉害吧?”这次没有结巴。
江晚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给吓了一跳,听到后面,也是觉得苦了澹台羽。便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哄小孩般道:“殿下最厉害啦。”
在一片沸腾的欢呼声中,二人相拥。庆祝着短暂而又美好的胜利……
一旁的云肃和云溪却不可思议的看着相拥的二人。
云肃:“没想到,这太子竟是……”
断袖。
云溪简直没眼看,一气之下迅速冲出人群。这简直是成何体统啊,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这,这……
澹台羽轻轻放开江晚棠,江晚棠抬头看着他额上的汗,笑着戏谑道:“殿下,你该沐浴了。”
澹台羽一听此话,心知刚才的行为实在不妥。脸上晕开了淡淡的绯红:“知道了。”
二人转身,只见云肃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江晚棠总觉得那眼神不对,瘆得慌。不是赢了吗?干嘛还用这种眼神看人,输不起?
这天二人休息的出奇的早,在回客栈的路上一路无话。澹台羽觉得有些尴尬,江晚棠也察觉到了殿下不对劲儿,但自己也累了,没有多问,早早沐浴休息了。
澹台羽躺在浴桶中时才清醒过来,脸红的活像一条刚出锅的红烧鱼。天哪,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怎么就一时冲动上头抱了人家呢?啊呀真的是!说罢,便潜入水中……
澹台羽就这么忐忑的,纠结着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
江晚棠早早起了床,收拾完毕后来到澹台羽榻前。她轻轻撩开帘幕,“妈呀!”
榻上的澹台羽顶着两个黑眼圈,双目无神的直直盯着天花板。在听到动静后缓缓看向江晚棠……
“殿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晚棠被他吓到了,昨天还活力满满的,难道赛马真的累到了这地步?可是都休息了一个晚上了……
不对,这黑眼圈……
“殿下,你昨夜,没休息?”江晚棠试探道。
“嗯。”澹台羽有气无力的应道。
“你这样不行的,要不然我去给他们说,咱们明日再议事?今日你就好好休息。”
“不用,我可以。”澹台羽起身,拒绝了江晚棠的搀扶,倔强的站起,穿上常服出去盥洗。
江晚棠看着他逐渐远去的倔强背影,叹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二人就出现在了大蒙古包门口。进去前,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次进去,侍女还给江晚棠也安排了坐席,就在澹台羽旁边。
江晚棠很满意,坐下,刚准备对那侍女说声谢谢,一抬眼就发现那侍女正在打量自己,用的还是和昨天云肃一样的眼神。
江晚棠:“……”
到嘴边的谢谢终究是咽了下去……
云肃望着一脸疲倦的澹台羽,又看了看江晚棠,笑道:“羽儿,昨夜没有休息好?”
何止没休息好,明明就没休息啊!江晚棠内心OS。
澹台羽抬起头笑道:“昨日赛马当真是累着了。”
云肃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澹台羽和江晚棠之间游离着。
江晚棠:“?”
看我干啥?说正事啊。
澹台羽柔声道:“伯父,想必您也知道,近日的殷北交界处并不平静。时有烧杀抢掠事件发生。而制造这些事件之人,全都来自北域。我们此次前来,也正是为此。”一针见血,有的放矢。
“哈哈哈哈哈哈,羽儿,孤很欣赏你的魄力。但你如何得知那些人是我们北域之人?”云肃放声大笑,目中却冷若冰霜。
“这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