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至高存在,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
但是,今日的摩拉克斯却呈现出了丝毫没有退让的态度,甚至比那日的状态更加果断与坚决。
他甚至缓缓开了口,没有拐弯抹角的径直诘问道:“您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至高的存在很明显被此刻的摩拉克斯给干不会了,在祂的眼中,岩神应该是宛如岩石一般节奏缓慢却又源远流长,岩神的性格并不应当与“叛逆”一词沾上边。
沉默了良久,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随之响彻他的耳畔。
【摩拉克斯,你不该如此。】
【你不该藏匿起,那个存在。】
祂的声音仿佛染上了一丝细微的怒意,却又很快归于宁静,接下来的话语并不像是商议,反而更像是一句命令。
【不管你在隐藏什么,将它交出来。】
这位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岩之魔神忽然轻轻的笑了笑,他的语气平静随和,却仿佛蕴藏着涌动的暗潮,他并没有打着幌子声称自己没有藏匿什么,而是毫不避讳的回答道:“如果我回答,不呢?”
那位祂的声音很明显凝滞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料想到等待着自己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句答案。
也正是在此刻,祂才从亘古的记忆中回忆起了,曾经在璃月地区的魔神战争,呈现出了无边杀伐之相的神明摩拉克斯,他那时的性格不能说与温润随和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
在摩拉克斯与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对峙的同时,现世已经有人的情绪在接近崩裂边缘。
甚尔一拳凿烈了地面——那是悠依与那只咒灵最后消失的场所。
虽然明白悠依大概率又是去往了那个名为提瓦特的世界,她不至于是性命出现了危机,但是这也同时代表着她的安全也紧跟着没有他们的保障了。
谁能保证她身在提瓦特时,会不会再度遭受与上次无异的性命危急?
不过,目前的好消息是,那位摩拉克斯先生……钟离先生是几乎与她一同消失的,那位岩之魔神应该会尽力的保护她吧?
但是此刻,最让禅院甚尔的情绪崩塌的,除了对妹妹的担忧以外,还有对那个曾经没有碾碎成灰的咒灵的愤怒,他甚至开始了自我责备,心道倘若不是他的一时疏忽将那只特级咒灵放走以外,悠依也不会再度中计那家伙肤浅的招数。
而五条悟用六眼窥探着空气中的咒力残秽,他很快就看出来那个特级咒物的本质,其实是精神攻击。
“大妖怪九尾狐玉藻前的业火确实是相当强大的咒物,但是,比起那个,隶属于狐妖的精神攻击咒物才是更加狠戾的存在……”
“那些家伙的目的,是摧垮她现在的记忆,
方便之后灌注其他的记忆,加以洗脑。五条悟喃喃道:我们??[,是否还是低估了神明对于它们的吸引力?”
“该死!”禅院甚尔咬牙切齿的愤愤咒骂了一句。
悠依,他的妹妹,曾经在禅院家饱受苦难的孩子,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无忧无虑的无需担忧一切,获得幸福,为何无论何时何地都有那些挥之不去的蛆虫萦绕在她的身侧?
“不过,这一次的运气比较好的是,经过钟离先生的指导,我似乎学会了一点捕捉特级咒灵痕迹的方式,我们可以不仅仅只是在这里暗暗咒骂那些很会逃窜的老鼠。”
五条悟回过头,他忽然对身边的青年咧齿一笑,这个笑容夹杂了十乘十的怒意,他朝着禅院甚尔伸出了手。
“呐,甚尔先生,和我一起吧。”
“既然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那样的喜欢与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么我们就如他们所愿,出手一个一个将暗处的秽物与老鼠揪出来。”
“他们不是很会逃么?那就仔细看看好了,看看他们究竟能够逃到什么时候……”
“既然对她出手……那就做好付诸代价的准备!”
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的咧出了一个比五条悟更加反派的笑容。
“啊,求之不得。”
—
远在千里之外,勉强完成任务的真人正在因为方才触及了性命的刺激感,惊魂未定的同时却也正在愉悦的偷笑。
他在想,那个曾经叫他吃瘪的女孩,也终于在今日付诸了应有的代价,兴许会在之后成为一件有趣的玩具,而她的那位兄长——还不知道在珍视的妹妹变成提线木偶一般的存在以后,会不会世界崩塌?
他就这样愉悦的偷笑着,一副还沉浸在自己刚刚找到的乐子的模样,根本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六眼的神子与天与暴君正在用超过了六十马赫的速度往他的藏身之所急速靠近。
—
病床上的女孩,面色苍白到可怕,也许是因为在大海中造成的失温,也许是因为力量流逝的原因。
“那维莱特,听说你捡回来了一个孩子?”那是一个有些俏皮跳脱的少女声音,皮靴踩过地面的哒哒哒从病房的门口响起,由远及近,而她在凑近病床之后,险些被吓一跳:“我的天,以神明的名义,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的孩童,她真的已经脱离危险,被抢救回来了么?”
“……芙宁娜女士。”病床的另一侧,青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恕我提醒,这个年龄段的病人尤其需要静养。”
芙宁娜很快反应过来,那维莱特其实是在高情商的提醒她不要吵到病人。
“欸?欸?好……好吧。”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有些心虚的将声音放的低了一些。
“但我只是稍微有些好奇你带回来的小家伙,想来看看她是否是个美露莘,咳咳,总而言之,身为神明,我只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关注一下自己的子民。”
被称作
那维莱特的青年没有接下她的话茬。
因为,此刻,病床上的少女的眼睫缓缓颤抖了一下,最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那维莱特也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缓缓坐过去了一些,说了一句失礼,便抬手试探女孩现在额头的温度,说实话,她在海底急剧失温之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