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一声爆笑。
随后他察觉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赶紧切换成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居然将帝君害成这副模样,实在可恶!”
派蒙的嘴里塞着牢饭,对着空耳语道:旅行者,你说这个仙人会不会就是谋害岩王帝君的人啊……我听的好清楚,他刚刚笑的好大声。?_[(”
若陀龙王:靠!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实在是宅久了,笑点变得比较低而已!怎么还怀疑上他就是谋害摩拉克斯的人呢?他被镇压这么久明明都跟他一笑泯恩仇了好不好。
而且那个照片,真的很好笑啊!
他甚至决定了,等深夜了,自己也要找留云要一个能够留下影像纪念的精巧机关,和那边“横尸玉仙台”的摩拉克斯激情合影留念,等来年海灯节再狠狠爆笑。
也正是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若陀龙王锐利的发现达达利亚悄无声息的从他们的身后离开了,他的目光似是无意的在青年的背影扫了一圈,又淡淡的移开。
哼,想来摩拉克斯说的果然不错,愚人众那边,明显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释放曾被封印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才是他们实际的目的。
只不过啊,海里那条小水蛇实在是没眼看的,当年被他踩一脚就知道灰溜溜的跑然后回去和老婆哭,最多只能当作对璃月人如今能否可以独当一面的考验和试炼罢了。
若陀的目光又望向了悠依。
小丫头个头长高了,愈发的漂亮了,就算他本身没什么人类相关的审美,也能看出来她如今十分的亭亭玉立,样貌在人堆里格外亮眼。
他此刻已经完全接纳了“大伯”这个称呼,望着悠依时,眼里也带着些许身为老父亲才会有的担忧。
若陀不由得对小丫头身边的黄毛有了些许的敌意,他心想,悠依那孩子乖巧懂事,惹人怜爱,铁定是因为和这小黄毛在一块才会被千岩军误会的。
只是,若陀的目光让空感觉被视线一扎,他后退一步,目光也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
究竟如何才能将神之心镶嵌到身体之中呢?
身为神明载体的自己,倘若拥有了神之心,那么他是否就不再是一具空壳人偶,他也是拥有了心的存在了?
散兵行至须弥教令院之中,他神色不变,继续与此处的成员们进行之前那场未尽的交易。
许是巴尔泽布对他的身体做了某些事情的缘故,这一次的“造神计划”需要耗费比以往更加长久的时间。
散兵望着那些并不信任自己国度当今神明的家伙们,只觉得他们的想法实在是可笑,而那个被软禁和被迫沉睡的,不被子民爱戴甚至选择抛弃的神明,又实在可悲。
只是……即使要予以她自由,那也是之后他拥有力量时所能做的了,
如今的自己只能和那一脸贪婪的大贤者,做出他所想当然的交易。
他望了悬浮在虚无之中的那位小吉祥草王一眼,转身离去,毫不迟疑的走向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
今日的璃月,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因为子民们认为庇护他们的岩王帝君遭遇了不测,消息传达的很快。
这个繁华又热闹的国度举国上下都陷入了哀悼之中,但是魈明白,这是帝君授意,也是如今的璃月走向人治的必要过程。
夜晚,邪祟易动荡,许是若陀与留云真君他们都去往了璃月港的缘故,郊外多出来了一些认为仙人不再,便能伺机而动的邪祟。
当然,它们只在试探的那一瞬间,就被一杆莹绿色长枪贯穿身躯。
魔神的残秽虽然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太多,可是奈何会有深渊的魔物裹挟的污染,时不时的侵蚀一番璃月大地。
原本已经太久没有因为业障而困扰的少年仙人,今日却明晰的感受到了身体的状况变的有些不大对劲。
就如同那日他永远无法回到璃月港的,那个失控的海灯节一般。
魈原以为久违发作的业障,呈现在他面前的会是自己曾经的同族,会是互相厮杀致死的夜叉,会是眼角含血的笑着的浮舍大哥,在喊他一同前去。
可是他如今看到的,却是银白色长发的高挑身影。
她侧着头,朝着他轻轻的笑着,喊他:“魈。”
又一个场景轮换,少女又化作幼时的模样,伤痕累累的跪俯在他面前,怯怯的喊他:“魈……?”
【她会在未来走上一条十分凶险的道路。】
【她的结果怕是只会与你的兄弟姐妹们一般,十死无生。】
【你会怎么做呢?】
少年夜叉手中紧攥的和璞鸢迟疑了那么一瞬,但下一秒,仍旧是破开幻境,准确无误的贯穿了魔物的头颅。
对手化作元素粒子消散,他抖落和璞鸢上黏着的污秽,垂眸矗立。
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内心的声音说。
“倘若我能余留一丝一毫的气力,我也会死守防线,庇佑她左右。”
“倘若天理执意要带走她……”
哪怕是以卵击石,他也要以性命相搏,去换取她平安无碍。
魈却听到了业障的具象化的呓语,它们嘲笑着他的天真,桀桀的说着残酷的真相。
【“你的同族,或是死于同伴自相残杀,或是死于自裁。”】
【“明明是因为她的力量才能勉强保存理智,却为何天真的认为能够守护好她?”】
少年夜叉肩上青色的纹身如同火烧一般的烫了起来,他对于耳畔萦绕着的呓语充耳不闻,他默默的收起和璞鸢,抬头起身,却在望舒客栈的楼顶察觉到了熟悉的声音。
“魈?”
女孩子蹲坐在她的房间门口,看到他瞬身前来,一脸欣悦的模样扑上去,将他紧紧的抱住。
魈没有动手推开,只是今日肩侧的纹身,温度烫的吓人,即使是她的指尖轻轻触碰过,却依旧没有半分褪去的迹象。
他的右手手掌稍稍用力,五指叩进少女顺滑的长发,长发漏进指缝之中,宛若上少的绸缎。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