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演讲台上。
此刻,有一位看起来芳龄不过二八的年轻少女,穿着前卫且配色大胆的五彩缤纷连衣泡泡裙,且扎着俏皮年轻可爱的双马尾,她静静的望向下方这群教徒——没错,事实上,这也是她的好后辈悠依的安排。
半小时前,悠依询问天元,是否要按照当今人类的审美,稍微的“打扮一番”。
她虽不解其意,却也没有拒绝小辈的请求。
毕竟,自己如今能够获得这样最好的结果,也全都托她的福。
自己那位“旧友”的千年大业也因为这位小辈稳扎稳打的操作,在今日彻底宣告溃散,身为败者的羂索落入自己的手中,她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就从脑花里掏出来了一些重要的情报。
至于他们二人的结局……
从一开始似乎便注定好了,要么他拿到咒灵操术,将按照他的计划轨迹中落得“超进化”的自己收复,亦或者自己成为胜者。
如今,获得永恒的成了她,他却沦为了自己的手下败将。
他们二人的理念早在千年之前就背道而驰,因此今日……也是应该做个了解。
天元这般思绪运转着,却见她这位活泼的小辈悠依,已经捧出来了一堆贴合她身形却异常新潮的亮闪闪服饰,小辈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年纪已经能做古董的她。
“……?”
这孩子的意思应该不会是希望她能穿上这些衣服吧?
应该……不会吧?
—
事实证明,大家都低估了悠依她那出类拔萃的大胆想象力。
当身作地下偶像打扮的天元大人摇身一变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饶是觉得自己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伏黑甚尔和夏油杰都险些当场摔成一片。
唯一脑电波能对上的可能就剩五条悟了,他绕着“天元大人”二圈,啧啧赞叹:“不错,衣服挺合身的啊,裙子还有吗?要不我也试试……”
然后他被悠依敲了一下脑壳。
原来的天元大人,就算是变成年轻时候的模样了,却也依旧能将那一袭素色浴衣穿出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神性。
可是,当她被这般按照现代化的方式盛装打扮过一番之后……
便也只能用“礼崩乐坏”一词,一言蔽之了。
不过天元本人倒是寻着新鲜接受了这副打扮。
“老朽也不过是比寻常人活的更加长久的人类罢了,可不敢胆大的给自己戴上神明的标签。”
既然如此,这个已经腐烂掉的盘星教,便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既然小辈否认了暴力镇压的方式,那么,她便不介意去陪同悠依再走一趟。
……
视角切回现在。
地偶打扮的天元大人,甚至带给了夏油杰和伏黑甚尔二人相当大的精神冲击。
更别说这些已经被洗脑成大傻波,将天元视作不可亵渎的至高无上存在的异教徒
们了。
这已经不再是信仰坍塌的级别了,和这种场面对比一下,星浆体的融合算什么!
有年纪大的教徒扛不住,嘎巴一下一翻白眼昏的彻底。
而悠依似乎还嫌弃这把火烧的不够旺盛似的,又狠狠添了一把,她道:“欸?你们难道不开心么?这位就是你们一直以来日日夜夜发了狂的尊敬的天元大人啊!”
“天元大人显灵了呢,叔叔阿姨们,你们怎么不笑了,是生性就不爱笑吗?”
后来盘星教发生的一切,无需多言,有教徒当场就摔了教袍,当然无人敢对台上的天元动手,而想对悠依她不利的,也全部都被那边天与暴君的一个眼神甩过去而不敢上前。
最终他们因为重铸不起来世界观,将教会的几个中饱私囊的负责人揪出来,打了一顿。
边打边骂:“我让你叫我们信仰小女孩!”
“我可去你的吧,你还不如让她去当地下偶像,受欢迎和敛财的进度能来的快一点!”
“十年啊!你知道十年的信仰对于一个信徒的青春而言意味着什么么!”
悠依津津有味的看着那边反派内斗,只可惜了没有准备好可乐爆米花什么的,等到教徒们全部拍拍辟谷愤怒的离开了,她也拍了拍手。
既然教徒已经离开了,教会便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栋不知道已经搭建了多少年,外表雄伟内部庄严的大楼,也随着她的动作开始,一点一点的碎裂坍塌,直至全然消失。
她拉着甚尔哥哥往前跑,边跑边咯咯的喊:“快!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下,自己的同期还有天内理子他们,已经等候了她多时。
就连家入硝子也来了,是来凑热闹的,她叼着棒棒糖——之前因为压力有些大,甚至多了抽烟的习惯,却总是被悠依各种担心,无奈,最近为了戒烟,特意将嘴里常驻的东西换成了棒棒糖。
“喂——”五条悟看到了已经从大楼里面出现的女孩,一侧是无论看多少遍打扮还是不太习惯的天元大人,一侧是板着脸环着胸的天与暴君:“这里这里!”
他朝着悠依的方向挥起手。
而女孩也加快了脚步,似乎像是因为他的呼唤加速冲上前了似的,五条悟受宠若惊,抬起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下方,不知道下一步是否应该是伸手将她接过抱起举高高,顺便开个无下限防止被甚尔老师敲碎脑壳,下一秒,却见俯冲到自己面前的悠依一把扒拉开了他,她抬起双臂,紧紧抱住了他身后的天内理子。
五条悟:“……”
“理子!”悠依的声音很大,她开心的说道:“你自由啦!”
曾几何时,因为年少的她在囚笼之中期盼过无数次,便有心软的神明将她轻轻抱起,对她说,自此以后,你便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需要你低头屈从。
而如今,她长大了。
她也终于可以做一次他人的神明了。
曾为星浆体的
少女回应了她的拥抱,天内理子埋在她的肩侧低声抽泣起来,从小声抽泣,到了最后的嚎啕大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