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本来就又圆又肉的脸，这会儿看起来更圆了，闻语没忍住，上手捏了捏，捏得罗小尔眉毛皱起来，看着像个Q版二次元娃娃。
“你的计划很不错，但是我们没有证据，现在只能证明砸我头的瓶子是从那个人的阳台上掉落下来的，不能证明就是他故意扔的。他一口咬定是瓶子被鸟撞落下来的，所以我们也不能让他赔太多钱。”闻语解释着。
罗小尔对这个解释很不满，噘起嘴“哦”了一声。
“你们中午吃什么？”戚陵游放了行李，换了衣服，从楼梯下来，他声音清冷又低沉，在炎热的夏天，听着很舒服。
怎么？要出去吃吗？闻语心想，但他们还有自己都是孤儿，而且戚陵游也没钱，能过得这么奢侈吗？
在闻语一愣神的间隙，罗小尔已经开始熟练点菜。“我想吃番茄牛腩还有豆腐酿。”
“你呢？”戚陵游靠在柜台边，手指扣着敲敲桌面，向闻语示意。
“白灼菜心。”闻语挑了一个很保险不会出错也相对便宜的菜。
“好。”戚陵游点点头，然后又上楼去，准备在楼上的小厨房里做。
此刻，闻语才明白，原来点的菜都是戚陵游亲自做……这样的话，那她在医院吃的饭，其实不是医院食堂的饭菜，也是戚陵游亲手做的？那他确实对原主很用心了，不，他对罗小尔好像也很用心。
这才和戚陵游接触没多久，闻语已经不止一次发现戚陵游整个人都是十分割裂的。一个拿刀捅人的杀人犯，竟然能安安静静待在厨房给妹妹做饭，还接受点菜。
闻语很难想象戚陵游做饭的样子，干脆跟了上去。
戚陵游平日做自己吃的饭是在二楼小厨房做的，厨房那面的窗户刚好对着太阳，夏天上午的太阳已经足够热烈，刺目的光线从窗户里漏进来，穿过锅碗瓢盆还有水池案板，将小厨房塞得满满当当，戚陵游就在这一方拥挤的小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
他正在切牛肉，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按着柔软的红肉，一下一下，不急不慢：“怎么了？”戚陵游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闻语，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没什么，”闻语靠在门口，看他拿菜刀的动作，也不知道他动手捅人的时候，会不会就像切牛肉这样自然，忽然闻语的目光落在他手臂刺青上。
“我记得你手臂上的刺青明明是左青龙右白虎啊？”
“哦，那个洗掉了，又换了一个贴，贴反了。”
闻语：此时戚陵游说的“洗掉”应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用水洗掉”吧……
忽然，戚陵游停下切菜的动作，闻语眼神一挑，就看见这人突然向她靠近，然后站定在自己面前。
戚陵游个子高，平时干活搬货，身材也锻炼得很不错，站在闻语面前，身上的气息将她压迫得严严实实。
闻语下意识想后退一步摆脱这种“弱势”站位，但脚动了动，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怂，于是干脆双手抱臂，用气势补足身形上的差距，抬着眼迎上戚陵游的视线：“干嘛。”说话语气也是不怎么客气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戚陵游拧着眉毛，他往闻语身侧挪了一步，视线跃过闻语身后的栏杆，看向一楼，看见罗小尔正去往一楼厨房，自己做水牛奶碎碎冰吃，然后又扭头望着闻语：“现在说话罗小尔也听不见，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怪嘛？”闻语面不改色瞎扯：“你感觉错了。”
“我没错，”戚陵游没被闻语轻易带偏：“我觉得你自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就好像进入了青春叛逆期？”
“什么期？”闻语满头问号。
“青春叛逆期。”
戚陵游再次重复了一遍，闻语也拧起眉毛，她感觉戚陵游脑子才有问题，别说她都快二十七了，就算原主也是十七岁了，青春叛逆期这玩意儿早就过了吧……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性格变冷了，没有以前那么平易近人了，而且说话偶尔也有点挑衅的感觉。”
“没有。”闻语一脸冷漠地靠着门框，两个字咬得很重。
戚陵游：……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戚陵游一副无奈妥协的模样。（版权晋江作者猫苗）
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