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医让孕妇丈夫把她扶到诊床上,用双手固定好她的头。
“你把嘴张开。”刘村医道。
孕妇尽力把嘴张大。
刘村医看了看,然后戴上医用手套,用四指抠住孕妇的下巴。
而拇指则伸进嘴里,慢慢地在牙床附近按摩。
同时,以内力向牙槽肌肉注入能量,使肌肉渐渐地松弛软化。
肌肉一软化,护着病牙牙根的牙槽也跟着变得松弛。
渐渐地,那颗病牙被手指从牙槽之中顶了出来半截。
“疼不?”刘村医问。
孕妇张着嘴,没办法回答,但眼睛眨了眨,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不疼。
刘村医心中有数了,手指上再用一点力,然后伸手指捏住病牙,一下子从牙槽中拔了出来。
因为没有用金属器具,所以,孕妇的嘴里只出了一丁点的血丝!
“好了,没事了。”
刘村医松了一口气,把那颗牙给夫妇俩看了看,然后扔到垃圾篓里。
孕妇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真好,一点都不疼,牙就拔下来了。”
丈夫也是十分高兴:“媳妇,这回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孕妇接着便坐了起来。
刘村医忙说:“不行,你应该先平躺着休息一会,观察十五分钟。”
孕妇按着刘村医的话,重新躺下。
大约过了两分钟,孕妇忽然说:“我觉得肚子发凉!”
刘
村医道:“你盖上条毛毯吧。”
说着,取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还是凉,凉得越来越厉害了,哟,面积越来越大,整个肚子都凉……”孕妇惊叫了起来。
刘村医一惊,上前揭开毛毯,用手试了一下孕妇的肚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这么凉?
“不好,医生,我的肚子疼!疼呀!”孕妇吸着气,痛苦地道。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疼了?”孕妇丈夫颤声问道,脸色发白了。
刘村医心中一抖,腿肚子跟着抽筋了,几乎站立不稳:
难道……要出事?
天哪,可别出事呀,这可是孕妇呀!
孕妇出事儿,一尸二命!
“老公,不好,不好,太疼了,一阵阵地疼!”孕妇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脸上现出无比惊惧的表情,“是要流产?”
刘村医的手上出了一层汗,慌忙解开孕妇孕裤,向里面一看,不禁惊得魂飞魄散:有羊水流出,还带着血丝!
他咬紧牙关,抑制住自己的恐惧,给孕妇搭了搭脉:没错,脉象、脉率和脉力,都是先兆流产的脉象!
“不不不……不好了,马上送医院!”刘村医已经语无伦次。
“出什么事了?大夫你快说!”孕妇的丈夫生气了,狠狠地问道。
“流,流产……”刘村医胆怯地不敢看孕妇丈夫的眼
睛。
“她定期孕检,而且你刚刚还说胎儿一切正常,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那男的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快,快打急救车电话,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我们诊所无法处理流产!”
“你,你……你干的好事!”那男人双眼血红地喝道。
孕妇在诊床上翻来覆去,手捂肚子,声音哀怜:“老公,不行了,我快不行了,顶不住了!”
随着她的叫声,一滴滴混合了鲜血的羊水,不断地从诊床上往地上滴落。
“媳妇,你别吓我,你要挺住……小子,你等着瞧!”孕妇老公已经暴怒了,只不过此时没有腾出手来打刘村医,而是打了急救车电话。
刘村医完全吓傻了,他本来胆小,遇到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几乎蒙掉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
要知道,他只是在她的下巴上按了一按!
没有点穴,没有动经络,只是在牙床上按了按。
要知道,牙床离紫宫距离好远,怎么可能涉及紫宫?
“她以前……有……有没有别的病?比如抽搐?”刘村医双手抖着,问道。
“卧槽泥马,你才抽搐呢!我媳妇身体健康,除了感冒,从来没得过病!你胡乱拔牙,还想把责任往我媳妇身上赖?”
说着,揪住刘村医的衣领,一只大拳头呼
地就抡了过来。
“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随着一声说话,张凡出现在孕妇丈夫身后。
他已经伸出右手,将对方的拳头控制住,道:“有话好说,不要打人!素望堂的医生是你随便就可以打得吗?”
说着,一甩手,孕妇丈夫差点摔倒。
孕妇丈夫从未见过有人力大如此,只是轻轻地那么一搡,他就全身受震,被握过的胳膊,也是一阵断了似的麻木。
因此,他不敢再狂,只是呆立着,看张凡有什么举措。
“张神医,你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刘村医如同见了救星,上前一把抓住张凡的手,泪眼汪汪地道。
“什么?你才是张凡神医?”孕妇丈夫瞪了刘村医一眼,“我错把你这个家伙当成张神医了!原来你是冒牌货!”
“我就是张凡,你不要惊慌,慢慢说。”
张凡平静地道,有一种大将风度,十分的压场!
孕妇老公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然后上前,紧紧抓住张凡的手,声泪俱下:“张神医,我一个工友,在江清市断了臂骨,是您给接好了!我慕名而来,您可要救救我媳妇呀!”
张凡想了起来:那次在江清大学校园里,那个摔断了胳膊的民工!
那次,张凡用小妙手直接将骨头接上,把栾教授等几个牛逼专家搞得一脸雾水!
张凡马上指挥
着:“好的,你别担心,别耽误时间,往边上站一站,把屏风拉起来,把电暖气打开,然后去门口堵着,不让别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