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心中慌乱,暗暗祷告:我的姑奶奶,你可别解呀!我透视眼已经一目了然了,解跟不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滴!
千万别揭开这层窗户纸!
而邹方的双手仍然微微地一开一合,有一种“欲解还系”的节奏感……多亏张凡已经洞察一切,若是别的男人,早就胃口被吊扁了!
“再开一个?好,好主意,”张凡慌乱地舒了一口气,力图使自己平静下来,“好吧,我去服务台再要一个房间。”
说着,转身便逃。
“慢!”
邹方上前一步,伸出手搭在张凡肩膀上,然后半抱半搂,把张凡往自己房间里推去:“算了算了,我是公款划卡,还是我去开一个房间吧,你就住我的房间好了。”
女特警的力量相当地大,不容张凡回旋,他已经被推进了房门。
随后,邹方把门好,却是顺手偷偷抽走了房卡,便向走廊尽头的服务员室走去。
张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头栽倒在软软的床上
,叹了一声:“唉,这不是折磨人嘛!真空睡袍……不过,谢天谢地,总算没犯错误!”
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已经摆好,刚才邹方躺过的被窝还带着一丝丝温度,张凡把脸贴在上面,深深地吸了几下,顿时全身舒畅,精神放松。
也是真有点困了,张凡脱巴脱巴,头一挨枕头,不一会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忽然被一阵剧痛弄醒了。
伸手打开床头灯,只见邹方站在床前,俯身揪着张凡的肩膀。
“你……”张凡惊呆了。
“疼死了啦!”张凡身子一挺,坐了起来,一把将她的头推开。
张凡轻声叹道:“干嘛睡不着呢?”
邹方嘴里说出几个令人震惊的字:“每天夜里长长,难熬,和我说说话。”
张凡以为听错了,“你们平时晚上盖棉被聊天打发时间?”
“不明白吗?他这个人哪,有点特殊,在取向方面……说白了,他是基。”
张凡一惊,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
惊出来:“他……好那一口?”
“唉,”邹方神色暗然。
“这……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结婚当天晚上,他就交待了。我本想和他分手,但又抹不开面子,怕离婚丢人。而且,当时我们两人都在事业上升期,都是整天在一线打打杀杀,脑袋都是掖在腰带里的拚命三郎,顾不上男女那些事,也不打算要小孩,所以就这样过来了……”
张凡恍然大悟:怪不得扫帚仙给邹方下盅之前,她没有怀孕呢!这点,张凡曾经疑惑过。
原来对方的热情不在邹方身上。
“那……你俩之间没那事?”
“废话!”邹方道。
张凡惊呆了。
原来,两人是表面夫妻呀!
怪不得张凡给她老公诊脉,发现他身体生殖系统完全正常,而邹方却没有怀孕!
“真是不可理解,这么多年了……”张凡几乎替邹方叫屈了。
“大华国,像我们这样的假夫妻多得是。好在我和老吴感情很好,谈话也和
得来,搭伙过日子也还对付。”
“那么,他故意安排你和我在一起工作,是怎么打算的?”
张凡对这点颇为奇怪:即使性取向特殊,丈夫也未必真心希望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呀。
“哼,谁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大概是觉得欠我太多了吧!”
聊到深更半夜,两人各自回去睡了,毕竟第二天还有事。
第二天上午。
玄爷从街上吃完豆浆馃子回来了,张凡和邹方去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回到房间里时:“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实,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邹方脸上一红,轻轻骂了一句:“没吧,还是说你看到了什么?但是别乱说话,否则小心我毙了你!”
“不是那个意思,邹局,我是说……”玄爷马上改口道,“杀手的位置我还没有确定下来呢。”
邹方哼了一声:“你定不下,你把我们领到l县干什么?旅游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事情有点奇怪,我
早上起来算了一卦,发现卦象诡异呀!”
玄爷认真起来,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
“诡异?”
“杀手好像……好像已经死了!”玄爷吞吐着说道。
玄爷从来没有这样不自信。
“死了?”张凡差点把嘴里的烟头给吐出来,“玄爷,你没喝酒吧?”
“早上醒来,我趁着脑袋清醒,弄了一卦,结果是个天字第一号凶卦。用神弱火被凶神大水相克,已经灭了。目前尸首在东郊外林木茂盛之处。”
张凡和邹方互相对视一眼,半信半疑:怎么可能这么巧,我们来的当天晚上,杀手就死翘翘了?
邹方想了一会,给l县警察局打了电话,要求见面。
警察局马上派刑警中队长带人来到酒店。
邹方把情况细细通报了,并请县警察局出动警犬,去县城东郊寻找一具男尸。
县局那边听说有凶案,而且是省厅直接派来的侦察员办理此案,不敢怠慢,便把县警察局所有的警犬都派出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