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泥马,我管你故意不故意?我只管我的瓷器,我只管你他妈赔我!”庞老板大声吼起来。
这么贵重的瓷器!赔得起吗?
店员吓傻了,眼神惊恐,一边倒退,一边求饶:“庞老板,你知道我是个穷吊丝,房无一间,地无一垅!我赔不起呀!您就是把我杀了卖肾、卖角膜,也不值这么多钱呀!”
“想跟我玩老赖?”庞老板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水果刀,眼睛里面全是血丝,一步步向前逼近。
店员双腿打抖,一步步向后退。
店员已经退到了墙根,屁股撞到墙上。
退无可退了。
就像被逼进陷阱里的羊,绝望地双膝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老板,老板,饶了我吧,我再给您在这里干二十年不要工资,给您当牛做马……”
庞老板见他下跪,便把水果刀收起来,狠狠骂道:“你以为你很值钱?你干一辈子也赔不上我的瓷器!”
说着,抡起巴掌,“啪啪”,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搧在店员脸上。
店员不敢躲闪,挺着脸,任庞老板猛搧。他的头被搧得左右摇晃。
一下,两下,三下……
一连几十个大巴掌狂搧下去,店员已经是
脸肿如猪了!
张凡有些不忍:何必这么狠?有理讲理,有法讲法,你姓庞的还想把人打死不成?
张凡轻咳一声,走过去,伸出手,从庞老板身后扳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我说老板,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又不是故意弄坏瓷器,你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他,算怎么回事!”
“卧槽泥马,要你管闲事!”庞老板猛地回头,冲张凡怒骂。
张凡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庞老板。
庞老板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睛瞪大,像吞了鸡蛋噎在喉咙里!
庞老板万万没有料到,眼前站着的竟是令他胆战心寒的张凡!
“你,你……呵呵,张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庞老板几乎不敢相信。
张凡这个人,对于庞老板来说就是一个灾星。
灾星降临,准没好事。
庞老板的凶气一下子消了,变成一副巴结的样子。
“我不可以在这儿吗?”张凡冷笑一下,“不欢迎?”
“欢迎,绝对欢迎。张先生光临小店,绝对……你要选点什么,我来帮你参考。”庞老板堆上一脸灿烂的笑容,把一张老脸笑得满是皱纹,看起来像是老奶奶的老棉裤一样。
“呵呵,庞老板,我
有点不明白呀!你在江清县,把真古董当假古董卖给我,到了京城,怎么倒过来把假古董当真古董拿出来骗人?”张凡朗声道。
“假古董?”庞老板仿佛被人一刀捅在心脏上,脸色直接变成蜡黄,嘴角不由自主地抖着。
“难道还需要我说破吗?这件摔碎的瓷器,根本就是一件高仿赝品,你竟敢卖750万元!”
全场惊了!
围观的一个个眼睛大大地,嘴巴张开。
“啊,先生,”庞老板心虚地狡辩,“我这店里绝没有半件赝品,我可以拿脑袋作保!”
“你拿屁股作保也没用。”张凡在此前,早已打开神识瞳,把店里的古董打量了一遍,发现有一半是假的!这个破掉的瓷器,是一只仿古做旧的顶级赝品,几乎可以乱真。“你敢跟我打个赌不?咱们把这瓷器碎片拿去做一下碳14鉴定怎么样?”
碳14是测定古董上碳14衰变程度来确定古董生产年代的科学方法,尤其是对于瓷器,简直是一测便知。
可怜哪,这件赝品是两年前才制成的!根本经不住鉴定!
庞老板一见张凡要动真格的,忙软了下来,“张先生,您何必认真呢?这事跟
您又没关系,我又没把它卖给你……”
“少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这个赝品是从哪里来的?不交待清楚的话,我打电话向文管部门举报你。”张凡含笑道。
庞老板汗珠子慢慢地从额头上沁了出来:要是真的被举报到文物管理部门,那伙人如狼似虎,不把我罚个倾家荡产才怪呢。
“张,张先生,您行行好,高抬贵手,让我过去。我也是上当受骗了,我只做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卖赝品了,张先生……”庞老板差一点就给张凡跪下。
“卧槽泥马,原来是假货!”店员一听,怒火中烧:你为了一个假货,打我好几十个耳光!
店员顿时有了底气,跳起来,一拳挥过去。
“啊!”
庞老板双手捂住眼睛,向后倒了下去。
店员冲上前,一脚踩住庞老板的胸膛,拚命地往他肚子上踢,一边踢一边骂:“泥马还想让我赔你,我赔你,我赔你!”
这一顿暴打,直打得庞老板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瘫成一口被杀掉的猪。
店员这才住手,把庞老板往旁边一踢,拱手冲张凡道:“多谢这位先生,不然的话,我可就被姓庞的
给整惨了。”
张凡见店员一嘴的门牙都掉了,缺牙漏风的很难看,便轻轻教训道:“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别老拿外地人说事!”
“是,是的,再不敢了。”店员点头哈腰。
这件事过去之后,张凡和沙莎又在酒店里腻了两天,周末终于到了。
这天早晨,张凡吃完早饭,八点钟准时到酒店楼下,巩梦书、巩乔,还有巩家的拍卖经纪人纪先生都来了,四人会合后,便乘车朝拍卖大楼相反的方向而去。
而此刻,在拍卖公司的24层楼最顶层,京城地标王的拍卖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续,准备9点钟准时开锤。
年丰端和年丰水提前来到二楼一个秘密会议室,十几个武装保镖守卫在门外,楼内楼外,还布置了几十名年氏集团的便衣保镖。
年丰端坐在椅子上,周围站着几个高管,大家神色紧张,气氛压抑。
年丰水则叉着腰,站在窗口往外看,一边自言自语:“我眼皮直跳,感觉不太好,似乎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