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所有女子,爱上一个男子后,最想要的就是婚姻!
田秀芳虽为镇长,却也不能免俗。
天下美女爱英雄,英雄却恨分身乏术。
张凡暗暗叹了一下,脸上故作镇定,眼里却有些湿润。
两人一直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久,直到路虎从高速上下来,开到乡级公路上,张凡才小声劝道:“秀芳,对不起。”
说着,把一张纸巾递过去。
田秀芳接过纸巾,顺势抓过他的手,在手背上湿湿地吻了一下,道:“我知道你跳下车后,为什么不马上跑掉。谢谢你,你是为了保护我!”
说着,把张凡的手捂到脸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当时,真怕你死了!你若是死了,我就把车调头,跟他们撞个你死我活。”
“没什么,谁遇到那种情况,都会那样做的!”张凡假装轻松道。
“话是那样说,可你却真的做了!”
张凡心中一阵热,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好朋友之间,你别往心里去。”
“小凡,”田秀芳把他的手移到自己的两只大碗之间摩挲着,“我一直在寻找的男人,就是你。
小凡,你……能陪我一辈子吗?”
这话,问得张凡特别羡慕那四个杀手,恨不得跳河而死!
这是拷问灵魂!
是灵与肉的鞭笞!
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答与不答,都伤人!
心乱如麻,一股股急火攻上心头,双手不太听使唤,握不住方向盘,路虎在公路上晃来晃去,像一个醉汉踉跄地向前。
“吱——”
张凡踩下刹车,路虎慢慢地停在路边。
周围一片农田,路边一排排的杨树,在微风下沙沙地响,轻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吹得眼睛酸酸地直想流泪。
张凡伸出手,用指肚慢慢把她脸上的泪珠揩掉。
她脸上的泪水不见了,而他自己却是泪如泉涌了。
田秀芳微微闭上眼睛,把头伏在他怀里,轻轻地向他的臂弯里拱,似乎要让自己在他臂弯的黑暗中得到安宁,“小凡……我们两人不如当初不认识!现在整到这个地步,进不能,退不能,痛苦死了……小凡,你好坏!”
一边哭,一边抡起两只小拳头,轻轻地向张凡胸膛上捶打。
张凡闭目无语,眼里的泪却冲开眼帘
,径直向下滚落。
田秀芳打累了,重新伏在他怀里。
忽然,额头发际线上一阵冰凉。
接着,细细的水流,越过眉头,顺着鼻梁,流到了嘴角。
“小凡!”
“小凡,对不起,我知道你比我苦!对不起,你别难过好吗?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跟你要婚姻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只求你别抛弃我,陪我一辈子,你答应吗?”
“我答应你。”
“真心答应?”
“真心的。一个在危险面前放弃逃生要跟我一起去死的女人,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她!”
“小凡!”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田秀芳家住在一个镇里。
一个带菜地的大院子,高大齐整的瓦房,显示出这家在镇上的经济条件属于上层。
田秀芳的父亲是镇上的中学校长,妈妈是镇正府公务员,院子里停放的宝马,无声地描述着主人的身份。
“爸,妈!”门开处,田秀芳欢叫着扑了上去。
田校长五十多岁,一头花白头发,精神健旺,戴一副宽边眼镜,显得相当儒雅而气派。
田妈妈人显年轻,凸胸纤腰,穿一身得体小衫
,正在做饭,扎着细花围裙,挽着袖子,露出雪白的玉臂,伸出柔软的手握住了张凡的手。
“来了,来了,这就是小张吧?”她满脸笑容,仿佛心里乐开了花,上下打量着张凡,眼睛里全是满意,嘴里不断地道:“不错,不错,真不错的小伙子!快,快进屋坐!”
张凡不知称呼她什么好。
称呼“阿姨”,怕田秀芳怪罪;
叫声“妈妈”,又感到时机不成熟。
只好打着哈哈:“呵,呵,来得匆忙,给您添麻烦了。”
走进屋里,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田妈妈忙端来了茶水,一边给张凡倒茶,一边冲田校长道:“老田,愣着干什么?快给小张……小张,你抽烟不?”
张凡刚要说会抽,突然想起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便假装犹豫,看了看田秀芳。
田秀芳看张凡这副模样,差点笑出声来,轻轻挥拳擂了他一下,嗔道:“今天破例,可以抽烟!”
这一来,田校长和田妈妈更高兴了,嘴都抿不上了:谁家的父母不希望女儿在女婿面前说了算!
张凡得了“圣旨”,搓着手,笑道:“会抽,
会抽一点点……”
说着,掏出中华烟,给田校长递过去一支,又用打火机给点着了,这才自己了叨上了支,很有节制地吸了一口。
田妈妈把茶壶放下,用两只跟女儿一样细嫩的手捧着茶杯递到张凡面前,然后在张凡对面坐下来,不停地打量着他,称赞道:“我家秀芳就是有眼光……我说老田,你倒是表个态呀!”
“呵呵呵,”田校长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说秀芳她妈,你呀,还是改不了你的老脾气!小张这孩子我喜欢,可你总得有个过程呀!”
“田校长,我……”
张凡刚要说话,忽然耳朵被揪了起来,不由得歪着脑袋,看着一脸“怒气”的田秀芳,委屈地问:“我,我犯什么错误了?”
“在家里,哪来的田校长!还不快点给我叫爸!”田秀芳佯怒道。
张凡欠起身,给田校长和田妈妈鞠了一个躬,甜甜地叫了一声:“爸,妈,你们好。”
“哎!好,好。”
两口子心花怒放,尤其是田妈妈,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眼睛里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