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如果是说大话,可没有这么说的!
难道真有两把刷子?
张凡兴趣来了,专心等待下文。
温老中医对于严芳的话仍然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用手捻了捻胡须,慢慢的问道,“小姐可有用过的鞋垫儿?”
朱小筠脸色微微一红:“要鞋垫做什么?”
“巫降之术,必有法物,这是法中秘术,你凡人不必多问,快把鞋垫儿拿来就是。”胖徒弟大声催道。
张凡和朱军南面面相觑,不知道温老中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鞋垫儿?要人家女孩子的鞋垫儿做什么?亏你能够想得出来。”严教授冷言冷语道。
巫降之术?
鞋垫?
张凡心里暗暗思忖,看样子这老爷子要装神弄鬼儿了!
朱小筠冲身边佣人一挥手,佣人马上跑到小门厅里,从鞋柜里取出一只鞋垫捧过来。
朱小姐的鞋垫相当干净,没有一点脚臭味。
徒弟接在手里,假装查看,其实偷偷吸了一气,想闻一闻小姐的足香,却没闻见什么气味,有些失望,把鞋垫儿扔到师父面前,然后蹲下身从牛皮箱子里取出一干法物,法巾、法屐、拷鬼棒……摆在温老中医面前。
温老中医将这一干法器饰物穿戴上身,顿时
打扮成一个巫师模样,取了法水净完口,又净手净砚,将鞋垫儿放在面前,取过朱砂笔,醮满浓墨,在鞋垫上勾勾巴巴地画了起来,口中低声诵道:“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皆惜墨和朱,通灵请得神与鬼,点化凡俗脱迷途……”
朱砂狼毫,在鞋垫儿上画出奇异图案。
图案诡异拙奇,看上去像迷宫,又像一堆蚯蚓。
严芳扫了几眼,冷笑道:“装神弄鬼的巫术!世间哪来的神鬼!都醒醒吧!”
胖徒弟哼了一声,嘲笑地道:“请神非你俗身凡胎所能做到,我巫降法门中人,与神鬼相通,自然是一请就到。没听说过吗?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
“呵呵,这不农村里神汉那套吗?唬唬没识过字的大妈老奶奶还行!我见过比你这更神乎的,你这算什么呀!呵呵……”严芳禁不住笑了起来。
被严芳一笑,朱小筠有些心里发毛,脸上出现了怀疑之色:严教授把我和农村大妈老奶奶相提并论了!我是不是真的受了愚弄?
“你说这话不敬鬼神,晚上睡觉会鬼上身的!”
胖徒弟狠狠地冲严芳叫道。
朱小筠颇不耐烦,制止胖徒弟道:“别嚷了,真有鬼
神也被你给吓跑了。”
胖徒弟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群人都围在桌前看。
温老中医很凝神,用枯干的老手,在鞋垫上一笔一划地画着。
渐渐地,鞋垫被画满了。
最后,他用狼毫笔饱醮朱砂,在鞋垫上大大地打了个红叉,像是死刑判官一般潇洒,把狼毫笔往地上一摔!
“呔!呔!呔!”
只见温老中医随手拿起令旗,往空中一指,同时仰脖如待食之狗,大嘴张开,黄牙尽露,口中呼呼作响。
这惺惺作态,也太把自己当明星了。
张凡正想笑出声来,忽然情况发生了变化。
只见温老中医脸色煞白,嘴唇青紫,嘴巴张得如同蛤蟆,姿态保持了僵化不动,同时,脑门上细烟腾腾而起……
那烟是黄色的,带着一股火燎脚丫子粪的气味,相当难闻。
“呔呔呔!”
一连三声尖叫,温老中医眼睛瞪圆,直视空中!
眼神逼真,绝对是看到了什么!
张凡眼里一紧,神识瞳已然看见周围气场出现扰动现象,温老中医周身气流滚滚!
疑似古元真气!
难道这老爷子也修炼古元玄清?
“出鬼了!”
张凡皱眉暗道:看他这副朽身子,就像烂萝卜一只,不像是古元真气的
高人哪!
“啊啊!”温老中医浑身颤抖,像是来神了,枯手举在头顶,十指勾呀勾呀,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仿佛在抓住什么!
周身气流更甚,把头上法巾吹动起来,飘飘扬扬,如断线风筝儿,而周围观众的衣服,也都如微风吹动一般!
众人脸上如同着了重霜,吓得瑟瑟发抖,眼中全是敬畏之意。
震惊最甚的当属严芳,她此前压根不信什么鬼神之类传说,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温老爷子所创造的神迹,彻底把她心头的鄙夷清除,如醍醐灌顶,四脚颤抖着,膝盖直打弯儿!
张凡心中警觉,凝神镇气,时刻准备着以自身古元真气对付外来内气的侵扰,静待事件发展变化!
朱小筠则是崇拜加恐惧,差点跪在地上拜神了!
温老中医举手抽搐约有五分钟,慢慢安静下来,突然之间,双臂下垂,气息衰弱,全身一软,如夜里事毕一般,无力地喘息着。
结束了!
无人敢弄出动静,都静静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怜悯:这么大岁数了,累成这样,心脏不好的话,可能已经哏屁朝凉了!
朱小筠眼露感激之色,伸出手,轻拍他胳膊,问道:“温老中医,您——”
徒弟
上前,一把将朱小筠手打开,怒道:“我师父为了给你治病,真是豁出老命了,你还有脸打扰他?”
说着,打开半瓶老白干,递到师父嘴边,动情地道:“师父,您喝口酒压压惊!”
温老中医慢慢张开嘴,小小地呷了一口。
“师父,再喝一口!”
温老中医用手一挥:“只喝一口,否则酒气太大,六神不喜!”
严芳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对温老中医的态度,极为谦卑地问:“温老前辈,适才您发的是什么功?”
温老中医斜了她一眼,露出极度不屑的表情,倨傲地道:“发功?那是民间神汉的小把戏。我从不发功!我适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