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把脚一蹬,企图甩开她双手的掌握,急道:“你松开我!”
那双手却更紧地握住脚踝,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道:“就不松,你能咋样?”
“那我一脚踢飞你?”张凡笑道。
“你敢!你信不信我马上喊非礼?”她娇目圆睁,张口就提高了声音:“快……”
这一声,真的不小!
可以说是扯直了嗓子喊的!
张凡身上一热,惊得冷汗直接就冒了出来:她是真喊哪!有脾气的娘们儿!
他回过向去,细细向楼下倾听。
卧室里没有动静。
真是有点奇怪,这么大的喊声竟然没有惊醒涵花?
多亏父母晚上的时候担心医务室出问题去医务室住,否则的话,涵花不醒,父母也会醒的,老年人睡觉更轻。
谢天谢地!
张凡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我喊人来,一口咬定你非礼,你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她进一步威胁道。
张凡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娇人,思忖道:我这是何苦呢!
想到这,思忖道:“我的老同学,老发小,我怕你,我怕你了还不行吗?”
韩娇听了,脸上轻松一个笑,从地上爬起来,喃喃道:“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
张凡松了口气,“多亏涵花配合,要是不她睡得熟,我现在跳黄河也洗不清……”
“嘻嘻嘻……”
韩娇发出一串诡异的笑声,“你得感谢我婆婆!”
“怎么?”张凡感到内中有故事,忙笑问。
“我不说嘛!”
“你不说的话,天亮就给我滚出去!”张凡佯怒道。
“那……好吧,我就说了。不过,你可不要说出去是我说的呀!”韩娇道。
“我肯定不出卖你嘛。”
她把嘴附到张凡耳边,小声道:“我婆婆给涵花吃了一眠草!”
“一眠草?”张凡一愣。
一眠草是一种神经镇定草药,三国时,华佗的“麻沸散”里面就
是以一眠草做为主要配方之一。
这种草药很难寻找,所说在大华国基本绝迹。不料韩娇的婆婆手里竟然还有?!
“当真?这种草药早就在世面上不见了。”
“我婆婆家祖传采药师,到我婆婆这辈子,已经不再从事了。不过,婆婆家里有上辈子留下的一些干草药,据说都是为了救急救命的,从来不拿出来用。一眠草也有一些,都放在婆婆家屋樑上。这次,婆婆动用了老家底儿,拿出一棵一眠草。”
张凡心中一沉。
韩花婆婆家也姓韩,只不过两家血缘关系很远。这个韩家老爷子、也就是韩娇的爷公公确实是村里专业采药师,在山里采了药卖给中医,因此家境比一般人家要富一些。
可是,张韩两家历来无冤仇,这次张凡家又如此帮忙把韩娇接到家里来坐月子,韩家怎么会对涵花下毒手?
“你可不要胡扯老婆舌!”张凡警告道。
“胡扯?实话
跟你说,我也是有点看不懂我婆婆的做法,所以才把这事透露给你。你想想,涵花嫂子对我多好,要不是涵花嫂子把我接家里来住,我在村委会棚子里住,怎么喂奶?另外,还不受了风寒坐下病根?”
听韩娇这么一说,张凡觉得她挺真诚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实话实说,我只能认为是你编的瞎话!”张凡问道。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婆婆这人,心眼特坏,她一直眼红你家发了家。以前,我婆婆家可以算是村里首富,自从你毕业后发了大财,村里就没人鸟她家了,我经常听见她在背地里说你和你家的坏话。这次,她来你家给我侍候月子,看上了你家涵花的首饰,这两天,她一有空就到处寻摸,研究涵花的首饰在哪里藏着。我告诉她别费这个心思了,人家的宝贝肯定是放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保险柜?”
“
我婆婆瞅涵花不在意,溜进地下室看的呀。”
张凡听了,不禁暗暗打了个冷战:引狼入室呀!
“然后呢?”张凡道。
涵花的一些贵重首饰并未都放在保险柜里。原因是放在保险柜里用着不方便,涵花喜欢在晚上把首饰盒拿出来摆在床上,一件件地戴在身上给张凡欣赏。所以,涵花有两个首饰盒,一个放在阁楼顶上,一个放在一楼卧室的床盒子里。
“然后,我婆婆不信邪,到处找。”
“找到没有?”
“我估计是找到了。不然的话,她不可能今天晚上突然被我公公给叫回家,其实她回家,就是为了把赃物带出你家。所以,她离开后,我心里很不好受,觉得太对不起你和涵花了,就哭了起来,你听见后,就上楼来了。就是这么回事,我知道的就这些都跟你说了,你可别诬蔑我是同案犯哪!即使我是同案犯,我也有自首情节,而且带罪立功,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