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不少,大多是一对一对的青年男女,两人在黑暗中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张凡没有心思看这种水情节,云云却是看得相当投入,跟着剧情喜,跟着剧情悲。
周围大部分情侣已经搂在一起了,有几对还做出了不雅的动作,耳中也充斥着呼吸声。云云的身体靠过来,温温热热地压在张凡胳膊上。
张凡从侧面看她的侧影,非常非常地迷人,伸手轻轻捏住她的发丝,在自己手里捻着捻着。
云云伸出手,把发丝从张凡手中抽出来,放进自己的手。
张凡感到她的手上有一层细汗。
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男女一号水到渠成开始滚铺单,云云突然站了起来,向外便走。
张凡赶紧跟上去,从后面抓住了云云的手,云云回头嫣然一笑。
“不看了?”张凡问。
“不看了,没劲。”云云
低声说。
这时两人已经走出放映厅,光线明亮起来,张凡看到云云脸红红的,连脖子都红了一半,煞是可爱,看到这小模样,张凡感觉自己三魂六魄已经不在其位了。
两人来到车位,坐进大奔里,云云平喘了一会气,道:“送我回学校吧。”
张凡定睛看着她,笑问:“脸这么红,回学校不会被议论吧?”
“那,你说干啥?”
“你现在特别好看……”张凡说。
“那我们去公园逛逛?”
“走!”
张凡脚蹬油门,大奔迅速开走了。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偏僻的公园。
两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里不冷不热,很舒服。
睡了一会,忽然被什么声音惊醒。
睁眼一看,车窗外变得明亮起来,好像阳光充足了许多。
张凡把熟睡的云
云向座位内挪了挪,披衣坐起,这时,他看到车窗外有一个人走近。
是个大男孩,穿着一身奇怪的半长褂子,暗蓝色的,样子和颜色都有点土,但脸上的笑容,毕竟是个孩子,带着几分稚气。
他走上前来,用拳头砸了砸车窗,叫道:“我早就看见你们俩了,开门开门!”
张凡来气了,训斥道:“你早就看见我们俩了,为什么还过来讨没趣?”
大男孩不理张凡,用手从上向下一抹:
车窗生生地被抹了下来!
小子,有把子力气!
张凡不禁佩服了:“来来来,伸进手来,让哥握一握,看有多大劲!”
张凡说着,便向窗口靠去,同时把手伸了出去,要抓住大男孩的手。
然而,一瞬间之后,手却被另外一只手抓住。
这只手不是大男孩的手,它纤细白嫩,如豆腐脑一般的肌肤,手感没
说的,而且,那只手的手腕上,看得见粉红袖口,顺着袖口向上,看到一只香肩,然后就是雪白的颈项和一张桃花灿烂、沉鱼落雁的脸宠!
同时,一股清香……不不,应该说是一股仙香之气,扑入鼻孔,沁入肺腑,张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不由得叹道:
这个……这个香气,香中带温热,闻之者,精神大作。
不过,张凡刚刚收回功力,眼下只有欣赏的份,不可能实际操作,便咽了下口水,笑问;“有什么事?”
那女子向车座上瞥了一眼,看见云云,便微微皱眉道:“风餐露宿,乃是不得己而行之;你家中有广厦锦床,何必在此宿眠?”
张凡当着别一个女子的面被发现了云云的事,不由得有点尴尬,为了自我解嘲,便学着她的酸酸口气,捏细了鼻孔道:“小妹若艳羡,何不就此登车,
去个广厦锦床的地方?”
“放肆!”女子忽然俏声斥责道,“你本纯洁,堕入尘世,仅及廿年,便污浊不堪!可悲。”
张凡对于自以为道学者们的说法,向来不是十分感冒,对于污浊之说,更是不屑一顾,笑道:“不偷不嫖,有什么污浊!?”
“呵呵呵……”女子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你笑什么?”
“我笑你身怀神器,却不知如何使用。”女子突然话锋一转,严肃地道。
“什么意思?明说?”张凡不由得想到身上的七星骰和骨球。
是七星骰呢?
还是骨球?
七星骰,在养育开光,现在已经开了金星骰和鬼星骰。剩下的几枚还在蕴育之中。看来,这女子说的不是七星骰吗?
应该是骨球。
想到这,张凡伸手从衣袋里摸出那只骨球,道,“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