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就怕你看腻了。”张凡开玩笑。
周韵竹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变丑了就看腻了！”
说完，一脸怒容地看着他。
大约过了五秒钟，她突然眼一红，“小凡……”
“竹姐……”
“小凡，你现在越来越频繁地出门，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复杂，你不会在将来……抛弃这里吧？”
“大白天的，怎么说起梦话？”
张凡保证说。
“你要是想离开就离开呗，”她道，“随你便，反正你离开我，我就去死。我死了，看谁给你赚钱？”
他只能装作同意，点点头：“我是穷光蛋时认识的竹姐，当然是患难之交。”
“你穷光蛋时还认识了刘涵花呢！这样说，她也是你的患难之交？”
“也算吧。”
“患难之交就一样吗？刘涵花是帮你花钱的，我是帮你赚钱的，谁优
谁劣，一目了然！”
“你看你，又来了……不说了不说了！”张凡说着，一打方向盘……
张凡把她送回家后，在去素望堂的路上，忽然云云打来电话。
听声音，她很焦急：
“小凡，你有空没？”
“噢，有空。要我过去？”
“你马上过来一趟。”
“出什么事了？巴老师那里出了问题？”昨天的事，张凡不太放心，巴老师显然是个滑头，他答应的事，不一定能办。
“不是。你过来再说吧，我在校门口等你，你快点！”
张凡心中闪过一丝不祥感觉。
一路狂奔，十几分钟后，在大学门口看到了云云。
张凡停车开门，一把将云云拉上车来，紧张地问：“你……”
云云一脸娇容，神色紧张，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快说。”
云云喘了一会，怀疑地问：“你……你
给我的那个骨头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凡心下一沉：难道是天极无量珠出问题了？
“不是跟你说过吗，是个需要养育的骨球，有神气仙气，但没有开发出来。”
“不是放射性物质吧？”云云怀疑地问。
“怎么能这么想？难道我想害你不成？”
“可是出鬼了！你看，我的手！”
云云说着，伸出了右手。
张凡一看，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她的手掌闪闪地发着荧光，忽明忽暗，像鬼火一般，令人发寒。
张凡暗中打开神识瞳，定睛向掌内看去，只见骨肉分明，内部荧光历历在目。
也就是说，整个手掌都荧光化了？
张凡双手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麻酥酥的，像触了低压电似的。”
“你握一下拳头，手好使不？”
云云五指一屈，握了一下拳头，然后张开手掌：“没事，好用。”
“这……手是怎么弄的？和骨球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闲着没事，掏出骨球看看，只见骨球发出荧光，然后我的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云云委屈地说。
“骨球呢？快给我看看。”
张凡心中忐忑，是不是天极无量珠养育成功？
有这么快吗？
也许吧，因为仙女说过，这是最后的阶段。
“你看……”云云伸手探进衣服里，从衣服口袋里取出骨珠，递给张凡。
张凡接在手里，发现它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细细一看，颜色似乎变得红了一些。
用神识瞳向内部看看，内部内核部分比原来大了一些。
看来，是养育好了？
张凡又是一阵激动。
如果真的养育好了，那么天极无量珠的功
能将扩展到物体。
任何破裂的物体，都能用它来重新融为一体：不是宏观层面上那种物理结合，而是分子层面上的化学结合。
真是那样的话，以后修复古画、古瓷器，都是唾手可得……
想想，都会让人激动得仰天大笑。
张凡顺手向提包里摸了摸，摸出一支签字笔。
向座位上一压，“咔嚓”一声，签字笔断掉两截。
把两截重新对上，手捏天极无量珠，在上面碰了几下。
只见珠内突然发出一道隐而不明的光芒。
光线一闪，半秒钟功夫，攸然逝去。
再看签字笔，合二为一，已经完全恢复原状。
仔细查看，没有一点粘合的痕迹，完全就是没有断裂过的样子。
张凡一眨不眨眼地看着，心中暗道：成了！
这个一成，紧接着……小浪村收购来的碎瓷器，要变成珍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