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脸上一红，俏脸迷人，柔声笑了起来：“你个大坏蛋！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今天总算听到你说了一句人话！”
“我以前说的都是鬼话？”
春花脸上写满了得意，说，“小凡，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我不需要你陪我，男人，总是要去办正事。不要管我，我自己打个出租车回苗木基地。”
“那怎么行，大家都去喝酒，只有你一个人回去干活！”
“大棚里真的还有好多活呢，另外，张家埠的泉水也快用完了，你叫他们再拉两车来。”
“好，我这两天叫他们派水车去。不过，活再多，也不能一天干完，今天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大棚的活太累，长年不休息，会熬坏身体的。”
她叹了口气，微笑着打了他一下，道：“我就是受累的命！也不知上辈子欠你张凡多少吊钱，这辈子我是来还债来了，成年累月给你当长工，想想
，也真没意思！”
张凡愣了一下，这话说的好像在搧他大耳光。
大棚里一天到晚那么多活，都是她一个人打理，想想都出汗！
想到这，歉意满满：“对不起……我看，明天给你安排几个助手，你指挥她们干，你别再受累了。”
“算了，我一个人能干得过来，就我一个人干吧。等啥时候业务发展了，那时再聘人不晚。”
“那，好吧，不说了，我该走了。”
“去吧去吧，嘻嘻嘻……”春花忽然乐了，拍了张凡一下，“我走了。”
张凡看着春花上了一辆出租车，便启动发动机，不过，他刚要踩下油门，突然发现车前站着一个女子。
白肤细腰高挑儿个，手抱一只小吧狗。
张凡眼睛一亮：咦，这不是在大厅里借尿的那位妇人吗？
她很优雅，或者说，她很优美，如玉树一般站在车前，一张美得不能再美的俏脸上，两只
杏眼水波汪汪，微微饬动，像是勾子一样，勾到了张凡的脸上。同时，那双细白粉嫩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头，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轻盈，那只手仿佛白绢，抚摸在小狗的头上，说不上有多惬意呢，男人们如果看了这个动作，不知有多少人想立马脱胎换骨，把自己变成狗头！
张凡暗暗思忖：她挡在车前要干什么？
“滴……”张凡摁了一下喇叭，向她示意自己要开车。
她却没有挪窝，笑容更加灿烂，反而向汽车走近了一步。
不是碰瓷儿吧？
如果真是碰瓷的话，她这个碰法有点太不专业了：对面大门上有镜头！
如果不是碰瓷的话……张凡心中一沉，有些无奈：是不是我在大厅里借她那泡尿，给我自己惹来麻烦了？
他摁下车窗，探出半个头去，问道：“我说这位大姐，有事儿吗？”
她莞尔一笑，“当然有事
。”
她款款轻盈地走到车窗前。
张凡的眼睛，顿时有点不够用！
刚才在大厅里没有仔细看她，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体型稍好的女人，此时她站在车窗前，离他只有一尺远，看得清清楚楚。
张凡不由得感叹再三！
造物主在她身上真是神来之笔！
她红唇微启，两排玉珠似的牙齿，近距离发出的声音简直像是天外妙音一般柔和好听：“你叫张凡吧？我听他们这么叫你。”
“是，我叫张凡。你……”
张凡有点儿紧张，她离他这么近，头脸几乎要探进车窗里了，如果春花坐的出租车还没有走远的话，或许会从反光镜里看见眼前这一幕。看见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张凡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她散发出来的香气，却恨不得她马上从自己眼前走开，声音现出不耐烦的口气：“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能上车说话
吗？”
张凡的慌乱又增加了几分。
靠，怎么还要上车？
一个女人，随便就要上一个男人的车。
你是谁？我是谁？你坐我的车里算怎么回事儿？
“姐，有话你就直说吧。”张凡声音有点干涩。
她微微一笑，口气如兰，略带讥讽：“哟，警惕性还挺高呢，怕我诬陷你非礼吗？”
“不是，不是，是因为我确实没什么可以帮你忙的。”张凡讪笑着。
“你是医生吧？”
“噢，是中医。咦，你怎么知道的？”张凡问道，“有人跟你说过？”
“你的手法暴露了你的职业。”
“手法？”张凡伸出手看了看，一脸不解。
“你会中医点穴，点穴的功夫可能说是出神入化。”她含笑看着他，眼神很神秘，仿佛要把他看穿。
“噢？”张凡一愣，马上回想起来，在大厅里给小狗点膀胱穴的那一幕，不由得乐了，“你是说小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