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村里时,看见村道两边破旧的房子,心中不由得暗道:“老槐,你够狠!咱们走着瞧!你欠村民的,都必须要给村民吐回去!”
回到京城,给美娘打一个电话,告诉美娘他已经到了京城。
美娘说,“老槐刚刚回村了。”
听美娘的声音,有点害怕。
“别怕,他要打你的话,你就别客气,放开打,往死里打!美娘,没事儿。他施行家暴,你可以自卫,杀无赦!”张凡鼓励道。
美娘这边,手握着手机,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张凡临走时给她打的那些气,不知什么时候,又还给老天爷了。
她根本上讲是个胆小的女人。
眼下的情况,令她胆寒。
老槐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突然从县城里回来,肯定是听到了张凡来村里的风声。
老槐是回家找她算账的?
美娘的心一下了下抖了起来,不由得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后背:那里的伤虽然平复了,但留在心里的伤,却依然血淋淋地疼痛着。
这会儿,老槐的车正在门前停下来。
几辆保镖们坐的车先打开门,保镖们纷纷下车。
有人上前给老槐拉开了车门。
一身太极老大服的老槐,慢慢从车里钻出来。
他身后,一个美艳的女人紧跟着钻出车门。
这个女人二十多岁,一脸脂粉厚得要掉渣儿,全身长得相当诱人,尤其是眼睛里带着一股妖气,俗话说就是“很邪”。
她皮肤极白,给人感觉相当地贫血,是那种活不好、死不掉的病秧子。
老槐回过身来,微笑地揽起她的纤腰,她就势贴在他怀里,小脑袋四下转了转,嗲声道:“槐叔,你们农村环境太差了!”
“你知道个屁!”老槐道
。
“哎哟!说你们这里差,你不高兴了?人不咋样,自尊心倒挺强大!”
“我正准备出兑玉矿呢,特么搞环境,搞基建?不是给别人搞的吗?咱有钱不假,但是不能往村里投,要投投在城里嘛!”老槐哼笑着道。
“出兑?”妖精斜了一眼,“你是怕屈了你老婆,把矿卖掉准备离婚给她补偿好多钱吧?”
老槐小声笑道:“我老婆她倒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的钱,都准备着留给宝贝你呢!她……哼,给她留条囫囵身子就算她烧高香了!”
妖精把身子一扭,嗔道:“别跟我肉麻表白!你肚子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你花言巧语把我骗到手,然后再把玉矿兑出去,把钱分给你老婆,让我什么也得不到!哼,你一翘尾巴,我都知道你屙几个粪蛋!”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立马把她扫地出门!”老槐拍着胸脯道。
“扫地出门有什么用?法律上她还是你老婆,财产跟你一人分一半,我在中间算个什么?老槐,我跟你说清楚,你要是不把这事弄明白,我哥可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一个“我哥”两字,很有份量的样子。
老槐脸上立即出现崇敬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不少:“你家大哥的意思,我哪敢违抗!你放心,一切都照大哥的吩咐办,宝贝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照办!”
妖精看了老槐一眼,“我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怎么补偿我,你自己看着办!”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进大院。
来到正房大厅坐下,仆人送上茶来。
妖精闻一下茶水,抬手一拨,把茶水泼到地上,“你们农村的粗茶,跟蒿叶子似的,难
闻死了,也好意思上?”
“草!”老槐冲仆人骂道,“瞎眼了!她以后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竟敢拿旧茶取笑?”
两个女仆吓得不敢抬头,忙跪在地上,把碎杯片子一拣起来,又用抹布把地擦干,低着头去泡新茶了。
保镖们见没事了,正要松一口气去吃午饭,老槐突然叫道:“去,把那个死娘们给我叫过来!”
“是!”
两个保镖答应一声,赶紧往外跑。
此时,美娘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心情相当紧张。
看来,老槐突然回来,一定是找碴儿的。
自从被老槐强行抓来当媳妇,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被老槐给打怕了,只要老槐不高兴,迎接她的就是一顿拳头和皮带,要么就是绑在树上晒太阳,大冬天的推到院里冻着……就是老槐的一条狗,他也不会这么折磨,偏偏要往死里弄她。
所以,老槐在美娘的心里,就是一个带着寒气的阴影和鬼影。
她在梦里,无数次变成一条狠,咬碎老槐的喉咙。
醒来时,那条狼仍然是她的恶梦。
“老板娘,老板叫你过去!”
两个保镖推开美娘的办公室,劈头叫道。
他们的语气里带着轻视,甚至轻狂,根本不像是下人对主人的口气。
在他们看来,老板娘早晚就要换成妖精了,眼前这个美娘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老板现在要踹走她,他们这些喽罗自然也不要对他客气。
他们就是猎狗,主人叫他们咬谁,他们就咬谁。
不仅仅是服从命令,而是本能。
老槐如果要整死美娘,他们会更加高兴的。
凡是天下奴才都有这个心理:对主人怀着崇敬和惧怕,一旦发现主人不行了,墙倒众
人推,过去的崇敬马上变成喷发的火山,要把昔日的主人烧成灰烬!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叫我干什么?”美娘警惕地问。
“谁知道!老板安排的,我们敢问?你赶紧跟我们过去吧。”
美娘站着不动。
“不想去?”两人哼了一声,慢慢走到她跟前。
“美娘,都什么时候了,还端架子?识相点,快跟我们走,否则的话,我们可要动手了。”
一个保镖高高在上地说。
美娘见两人离自己太近,而且打量个不停,不由得又羞又怒。
两个保镖见美娘没说话,四道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