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放下手机,安排了一下素望堂的事,便开车赶去筱雪腌菜馆。
不知为什么,在开车的路上,心情有点小激动。
好多天没见面了,一想到筱雪,心里就暗暗地悸动。
也不知大山逃亡到哪里去了?
是生是死?
还会不会回来?
一路想着筱雪的模样,已经来到了腌菜馆。
一段时间没来,腌菜馆已经大变样。
门前重新装修,装了箱灯,安了橱窗展品,还开了一个小窗口,那些不在店里吃饭的顾客,可以从窗口直接买腌菜带走。
一进门,迎面看见的是凌花。
一看见凌花,张凡心情比较复杂,有很多滋味在一起。
她扎着一条花围裙,挽着袖子,手上戴着一副胶手套,正在给顾客往袋子里装腌菜。
抬眼看见张凡走进来,凌花笑脸一开,甜甜地道:“张总,你来了?找筱雪有事?”
这一笑,腰部自然地一拧,有粗有细的体型发出动人的妖媚。
张凡又是没由得叹道:
绝对是一个风情绝代的佳人。
要不是被她妈妈给拉上了邪道,恐怕张凡早就尝到了这颗甜甜的杮子了。
“找你不行吗?”张凡笑道。美女是如此养眼,令人心情高兴,说话的口气就不一样。
虽然一回想起渔村的事,那次差点被凌花和她妈妈把给整死,心里对此始终结了一个疙瘩,对凌花尚无法原谅,但是时间久了没见面,乍一见面,面对这春风中一朵牡丹,张凡不由得心弦一动,说话时就亲昵很多,甚至有些轻佻。
凌花心情激动了,看得出小脸儿上红扑扑地抹上一层云霞色彩,笔直的大长腿走路时故意轻轻摇晃着,晃得张凡心里一跳一跳地。
她优雅地走过去,把腌菜的袋子递给顾客,然后一边数钱一
边斜视张凡:“你不会找我有事的,我心里有数。”
这一眼,含着丝丝哀怨。
张凡在她腰身上扫了几眼,暗暗咽下口水,假装不经意,“筱雪呢?”
凌花听到张凡找筱雪,虽然早就料到如此,神情仍然不免有几分落寞,下巴呶了呶,用沾着酱油的手,指着厨房门口方向,“她在里面呢,赶紧去见她吧。”
张凡一笑,随即走进厨房。
筱雪背对着门口,正在弯腰从缸里往外捞腌菜。
她把一大束腌菜放在一只竹筐里,竹筐顿时往下滴那些桨黑色的盐水,一股清新的咸香气扑面而来,张凡仿佛来到了海边,闻见海面上吹过来的气息。
她做得很认真,所以没有发现张凡站在身后观察她。
干了约有两分钟,她装完一筐腌菜,弯腰抬起来,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张凡。
“啊?”
娇声一叫。
不是一般的叫声,而是扯人心肺的那种莺声燕啼,听着就动人。
“怎么是你?”她手中的腌菜筐重新放下,直起腰来,伸手向后,下意识地把围裙两边向后拢了拢。
以张凡站的位置和她刚才的动作,她想象得到张凡是怎么欣赏她后背的,所以,尽管面对着张凡,后背、腰部仍然残留着一阵阵热气,脸上一下子羞红了。
张凡微笑不语,眼光放在她身上。
“你进来也不打声招呼,站在人家身后看呀看呀,有什么可看的,都老太婆了!”
她俏脸一抹,斜了一眼,随即找开水龙头,把双手在水上冲洗。
两臂绝对是白肤无瑕,宝玉似的肌肤在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之下,闪着柔和的光泽,可惜两只手上的肌肤有些粗糙,大概是长期摆弄盐水的缘故吧,皮肤上有些纹路,胶原蛋白流失过快,使得整个
人与这双手有些不相称。
若是一般的村妇,这样也就罢了。
可是筱雪却是不同,万里挑一的深山俊鸟,难道就这样被劳作给毁掉了美丽?
张凡皱了皱眉,眼光落在那双手上不离开。
“看什么看?鸡爪子似的手,难看死了,”筱雪嗔了一声,有几分哀怨几分忧愁,把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眨着。
“应该注意保养双手嘛。”张凡不知怎么说,傻傻地说了一句,口气里带着忴惜。
“咱是农民,干活的命,哪里顾得上手!”筱雪苦笑着,把双手从背后拿过来,用干毛巾擦了擦了。
“这和农民不农民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刚见你时,你也是农民啊,那时……手不是这样子吧?”
“那时……”筱雪喃喃了一句。
“肯定是干腌菜馆惹的祸。”
“那又能怎样?不吃苦能挣到钱吗?”
“那也不能不把自己当人看啊。”张凡道。
“你以为我愿意干这苦活?我若是你媳妇,我整天呆在家里……哎呀妈呀,我说什么呢!”
筱雪忽然自省说漏了嘴,脸上立刻红得发紫,用干毛巾把脸捂住,身体不断地扭着,不敢抬头。
“谁是谁的媳妇呀?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意思呢?”
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凌花从外面进来,听到筱雪的话,便打趣地说道。
“凌花,你不好好在店面招待顾客,跟进来瞎掺乎什么!”张凡笑着,拍了凌花一下。
凌花身上一麻,小鸟见鹰似地向后一躲,嗔骂道:“张凡,你闲着但疼,跑来逗两个寡妇开心不是?”
寡妇?
凌花和筱雪什么时候成了寡妇?
凌花那个前老公已经离婚了,现在正坐大牢,算来还有十三年的大牢可坐,虽然出来出不来没有定数,但毕竟那
人还活在世上,不能算是死掉了;
筱雪那个老公大山,上次想搞死张凡,失败后无影无踪,不知猫到哪里去了,张凡通过筱雪报案后,王局他们把大山列入了失踪人员信息库,到目前还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也只能算是失踪,不能算是死亡人员。
张凡不解地看了看凌花,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