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如把这几头鹿放在县畜牧处代养,你付给他们饲养费用就行了。”
“不不不,那不行。”
“怎么不行?人家县畜牧处都是专家,饲养水平比咱们村的农民强不知多少倍。”
张凡大摇其头:“你有所不知,这几头鹿跟普通的鹿不是一个品种。”
“不是一个品种?”
“根本不是一回事,天壤之别。好比你把天鹅放在鸭子堆里,等的时间长了,天鹅也会变成鸭子的。”
“噢”筱雪一惊,“那你打算怎么做?”
“把鹿运回苗木基地,重新开辟一个小鹿场。”
“那好,带回京城,那样更稳妥!”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来到守夜员小屋前。
一推门,原来门从里面闩上了。
张凡和筱雪敲了半天门,快要把门给砸开了,守夜员才打开门。
这家伙喝得醉醺醺的,脚步摇晃,揉着眼睛,见是张凡和筱雪站在门口,便哼了一声,“你们俩深更半夜这是——”
张凡也没理他,一下子将他推开,带着筱雪走进屋里,坐在椅子上。
守夜员被搡了一把,搡到了墙上,腰部撞在墙角,剧痛一下,差点断掉,捂着后腰,喘了半天气,才缓过神来。
双眼仇恨,看着张凡!
自从被张凡发现了以鹿血交换金钱
的秘密之后,鸟族的人没有过来吸鹿血。
看来,一定是张凡有关系。
也就是说张凡把他每隔一天八百元的财路给断了!
眼下,又遭到张凡一搡,心里顿时气堵,借着喝酒的劲儿,大声骂道:“姓张的,你特么被大龙给搞了,拿我煞什么气?有能耐去找大龙算账啊,有能耐你去把大龙家的房子给点了!”
张凡打量着守夜员,忽然有点奇怪,这个守夜员有把柄抓在我手里呢,怎么突然对我变得这么横?
“谁借你的胆,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张凡怒道。
“呵呵呵,别以为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从此以后就可以老老实实的听你指挥,告诉你没门儿!我心里明白的很,你买下了牧场,很快就会把我开除,只不过你现在没有腾出手来,我这个饭碗肯定是被你打掉了,我他妈今后不端你的饭碗,我怕你个屁!”
守夜员冷笑着。
“继续说,继续说……我肯定要开除你,以后你不归我管,你今天晚上可以把话都说开!”张凡鼓励道。
“好,说开就说开,反正不说饭碗也砸了……姓张的,你不要以为我们农民好对付,今天的事已经让你见识到了,我明白的告诉你,你买下了这个鹿场,就是买了一只烫手的
山芋,你以后老老实实在村里夹着尾巴做人,不然的话,我们不会让你把鹿场办下去的!”
“你们还要逼我加钱?”张凡笑问。
“加钱是小事!你这些鹿的小命攥在我们手里,要是惹我们生气了,你的鹿会死掉!”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决定,把鹿从这里迁走,马上,一会车就来。”张凡笑道。
守夜员一听,脸色大变。
只要鹿一离开,村里人再也无法要挟这个财神爷了。
鬼眼神一转,假装无所谓地笑了:“姓张的,你鹿走了,这块鹿场你搬不走吧?”
“鹿场我放这放着,我搬不走,你们也搬不走。”张凡仍然笑着。
“草!”
守夜员无奈地骂了一声,不说话了。
然后打开小电视机,调了个频道,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守夜员捂着肚子,小声嘟囔一句:“草泥马三愣子,你的熟猪肉不干净!”
说着,弯着腰,皱着眉,便往外走。
张凡冷笑着,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他推门走了出去,张凡把耳朵贴在门上,打开聪耳细细地倾听。
风中,传来守夜员压低的声音:
“……大龙是大龙吗?我有急事告诉你……草泥马,你倒是说话呀……”
“咣当”一声。
张凡一脚踢开房
门,冲出门外。
守夜员正站在墙角,张凡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提手把他手里的手机抢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伸出小妙手,把他揪住,一拽,便拽回到小屋里。
“啪啪啪……”
左右开弓,张凡连连搧在守夜员的老脸上!
守夜员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你还敢叫!”
张凡用膝盖一顶,顶在他的肚子上。
守夜员大嘴一张,呕了起来。
张凡把他的头向下一摁,守夜员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张凡把脚踩在他身上,跺几脚,骂道:“吃矢的玩艺!给脸不要脸!给鼻子上脸!以为老子今天发你钱就是怕你了?老子能把钱发出去,也能把钱要回来!”
说着,向屋内扫视了一遍。
只见枕头下几叠钞票在那躺着。
张凡伸过手去,从里面掏出五万块钱,装进一只塑料袋里,递给筱雪,回头笑道:“小子,我就说,你特么没这富贵命!”
守夜员不知胳膊腿断了没有,只感觉到一阵阵剧痛,痛得说不出话来,眼瞅着五万元钱进了张凡的口袋,急得他直张嘴,像是干涸水库里最后的鱼。
“逼,逼逼……”
这时,一阵汽车喇叭响起来。
看来,是陆处长派车过来了。
张凡和筱雪走出小屋
,果然看见门前停着一辆带笼子的大卡车,是那种运牲畜的卡车。
陆处长从车里跳出来。
“陆处,你可帮了大忙,容当后谢啊!”张凡感激地抓住陆处长的手。
陆处长看了一眼张凡身后的筱雪,感觉这个女人特别养眼,笑问:“这是?”
“朋友。”张凡看了一眼筱雪。
接着,陆处长指挥两个饲养员下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