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感觉99的可能性,她不会马上向张凡举报,因为她毕竟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得到钱,而不是报复你。钱没到手,她不可能放弃自己手中这个巨大的砝码,因为她几乎没有办法跟张凡进行交易,即使真的交易了,张凡也只不过是会给她一点报酬,作为举报人一点奖励而已。”
姚苏的话,令董江北眼前一亮,心情一下子敞亮了许多,刚才的混乱一扫而空,“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用害怕!”
“我不是说你现在不用害怕,我的意思是你永远不用害怕!在社会这个战场上你要厮杀,你要决斗,你要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一切,你必须勇敢,没有勇敢这个前提,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姚苏慷慨激昂。
她的这一番话,像一剂强心剂打进了董江北的心中!
董江北一下子把腰直起来,“那我们就坐等汪晚夏来电话了。”
“对。当你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一定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管她提出条件是什么,一概都答应下来,先把她稳住才是
首先要办的事情。”
“那么下一步呢?”
“下一步就是利用谈判为幌子,找到江晚夏和虎子的藏身之地,把这一对狗男女一刀两断!”
“看来也只有这么做了,”董江北喘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道,“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撒了油,草!干吧!”
董江北离开农舍,迅速开车回到了山庄。
张凡还在睡觉呢。
董江北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打算利用张凡睡觉这段时间,出去把汪晚夏搞死,现在汪晚夏逃走了,董江北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说冯总,玫瑰刺离开之后,他在铜矿招待所里一觉醒来。
现在,玫瑰刺已经人在京城,给他发来酒店房间号,就等他回京城幽会去了。
冯总心情甚好,马上到餐厅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正好赶上几个技术人员从现场回来,大家边吃边聊。
从技术人员的口中,冯总得知,这个铜矿的扩大生产潜力非常大,最大可以提高到目前产量的五倍以上。
冯总一听,心中放下来,他此前最怕的就是这个
矿根本没有生产的潜力。
只要有矿就好!
伯父那边要的就是量,量,量!
有量,就有钱赚!
听到这些,冯总忽然产生了去矿场看一看的想法。
吃完饭,看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便准备独自去矿场看看。
刚刚走到招待所大门,两个女服务员忽然快步迎上前来。
她们是董江北安排的,任务员看住冯总,不要他到处乱跑,只要他想走出招待所,就把她“拿下”。
这两个绝色女服务员,对于拿下一个中年男人,是相当的有把握。
两人攀上冯总的肩膀,嗲声嗲气地道:
“冯总,要我们陪陪吗?”
“冯总,天这么晚了,您出去干吗?”
他说自己太困了,要休息了,便给两个服务员各打去5万块钱辛苦费,把两个货打发走了,他自己则是重新穿好衣服,从房间窗口里跳了出去。
夜色己深,月色皎洁。
冯总踏着月色,在通往矿场的路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欣赏山里美丽的夜色。
到处都是一片寂静,只有从不远处工房里传出一阵阵哄
笑声。
冯总一路哼着小曲,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矿场。
只见一辆辆大型工程机械躺在矿场上,像一只只巨兽。
矿场进出口处,有一间房子,里面亮着灯光。
冯总当然知道,那是拉矿石的大货车过磅的地方。
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推开门。
“我姓冯,是来矿里考察的。”
“知道知道,进来吧。”
“你是……”
冯总走进去,问道。
“我是董矿长派来守夜的。来来,抽烟。”
守夜员很热情,掏出香烟来。
冯总摆了摆手,笑道:
“还是抽我的。”
说着,掏出软中华,敲出一支,递给守夜员。
守夜员从来没抽过中华,更别说软中华了,那是有钱人抽的烟啊。
急忙擦了擦手,接过烟,然后掏出打火机,给冯总点上,“冯总,天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噢,我下午睡了一觉,天黑了反倒精神起来,出来散散步。山里的夜晚,好安静啊,好美。”
冯总坐了下来。
守夜员吸了一口烟,感觉很幸福,不舍得太
快地吐出烟来,在肺子里闷了几秒钟,才恋恋不舍地慢慢吐出一线烟雾,笑道:
“冯总,我们山里人,习惯了,看不出多美。”
“你在这工作多长时间了?”
“刚来不到一年。”
“工作累吗?”
“累呀,我是开铲车的,就是把矿石铲到货车上,白天没歇口气的时候,经常还要轮换加夜班。”
“噢,加夜班?”
“我们矿的矿石,白天都是给大批量的客户装车,晚上才轮得上一些小客户、零星客户。”
冯总心中一怔:有大客户和小客户?
董矿长不是说,现在除了以前的几家大客户还在供应矿石,其余的小客户都停供了,把绝大部分产量都给了我吗?
怎么又出来小客户?
他笑了一笑:“那可真够忙的。平时都样吗?”
“嗯。天天这样。今天晚上有点特殊,我们有个过磅员家里有事请假了,董矿长担心别人过磅不准把账弄错了,所以,派我过来守夜,今天晚上就没有客户过来拉矿石。”
守夜员不知内中深浅,把实情给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