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大声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吧,好好睡觉。”
年熙静不说话了,乖乖地躺在床铺的另一头,盖上毛毯,弓着身子,一会功夫,便打起了鼾声。
田月芳看了张凡几眼。
“你也一样。”张凡笑道。
田月芳含情脉脉地把外衣脱了,轻轻躺下,仰面看着他。
张凡轻轻把她搂住。
田月芳嘟囔道:
“小凡哥,要是船长真的对我们下手,要求你把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交出去,你会交我还是交静姐?”
“你这个问题很无聊你知道吗?”张凡教训道。
田月芳嗔道,“才不无聊,不回答就不理你了!”
张凡假装无奈,想了一想,提高声音道:
“你是脑袋有问题吗?我们4把佩剑都给了船长。现在最不想对我们挑事儿的只有船长一个人,其他的人恨不得吃了我们。不过你放心,我观察的很明白,在这艘船上,船长有绝对的权威,能控制住手下的船员,只要把船长弄明白了,我们平安无事。”
田月芳想了想,又问道:
“要是那些船员向我们要佩剑怎么办?我们难道告诉他们,剑已经给了船长吗?那不是把船长和船员全都得罪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张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们只有求老天保佑,让船长能够把那伙船员糊弄过去。”
田月芳又想了想,怀疑道:“我最担心的是船长假装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和船员一起来对付我们。”
“估计他怕我们揭发他,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田月芳道:“也未必不这么做,船员们要是把他逼到了死路上,他又想要独吞4把宝剑,肯定会这么做。”
张凡停顿了一会儿,“要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船员们和船长,人脑袋打出狗脑袋,那是他们的事儿。”
田月芳仍然十分担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他们明天就会对我们动手。”
张凡安慰:“别担心,有我在呢。”
田月芳静静的躺在
那里,而张凡则坐了起来,打开神识瞳,向隔壁卧舱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三个船员,耳朵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正在向这边偷听呢。
一笑。
看来刚才他和田月芳演的戏都被对方听到耳朵里了。
张凡可以绝对相信,靠着田月芳刚才精彩的表演,张凡故意传达给隔壁的信息,绝对不会被怀疑。
明天,船上将有一场大戏可看。
看来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心觉,没有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想到这里,独自坐在黑暗之中,炼了几个炼程的古元玄清秘术,然后躺下,把熟睡中的田月芳搂在怀里,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凡便醒了过来。
看看身边两个美货,都还睡得香甜,便给她们盖了下被子,然后自己穿上衣服悄悄的走上甲板看日出。
驾驶舱离这里不远,舱里的灯光还亮着,张凡假装无意地慢慢的向那边走过去。
走到窗前的时候,鼻子里飞进来一股血腥味儿。
以张凡超人的辨
识味道的能力,马上判断出这是人血的味道。
心中不禁一怔:看来他们已经提前下手了。
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
老沙包他们占了上风吗?
张凡急于知道结果,手扶着栏杆,对着大海,“啊啊”地吊了几句嗓子。
果然这一招挺管用,驾驶舱的窗子打开了。
老沙包从窗里边探出头来,冷笑道,“小子,心情挺好吗?”
张凡回头笑道,“再过几天就要上岸了,我凭什么心情不好?”
老沙包招了招手,“进来进来,外面风大,进来喝杯茶。”
张凡点了点头,便回过身来,慢慢的推开驾驶舱的铁门,走了进去。
老沙包迎面站着,脸上带着可怕的微笑。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勒格和大磨盘。
地上粘稠稠的,全是鲜血,踩在脚上几乎站立不住,不小心就会摔倒。
大副坐在驾驶台前,默默的驾驶着航船。
小令子则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被吓呆了。
而船长的尸体躺在地上,
样子十分可怕。脖子上有一条很深很长的口子,因为鲜血已经流光,所以伤口上的血显得又黑又黏。
他双眼圆睁,看样子死不瞑目……
张凡假装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惊叫道:
“你们杀人了,你们把船长给杀了!”
老沙包嘿嘿的笑了一声,“他想吞独食儿,我们哥几个合计合计把它做掉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张凡假装大惑不解,“你们说他吞独食儿?”
“当然,这事你应该知道,他去你船舱里向你们要了4把宝剑,结果他把4把宝剑偷偷的藏了起来,跟我们说什么都没有得到。他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吗?”
张凡摇着头,假装根本就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还以为你们都谈妥了!早知道他会吞独食儿,我会当着大家的面儿把东西给你们。”
“哈哈哈,”老沙包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不用解释,这事跟你没关,如果跟你有关的话,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