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拿过来,坐到座位上,打开看。
“董事长已除,古玩联盟已有线索,佩剑已经被卖到b国,想得到,请付酬金80万,置于城西碧云天山庄前石拱桥第三孔内。三天后的上午。”
张凡一动不动,盯着纸条。
周韵竹急忙拿过来,看了一遍,不禁小手捂嘴,倒吸一口气:
“南天通药董事长,是你派人杀的?”
张凡摇了摇头,“这个杀手,我从不认识。在天门山县城,我已经知道了董事长并非心梗,但并不知道是谁所为?”
“这个人好像知道你的一切?”
“是这样,他几乎知道我的一切!”
“这怎么可能?你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张凡想了一下,“也未必。现在侦听技术这么发达,我完全有可能被人侦听了。”
周韵竹气愤地道:“这个人很可怕!探别人的隐私,然后私自出手,再向人要酬金……早晚会坏事!”
张凡点点头:“是的,早晚会坏事。他弄死董事长,又要帮我找古玩联盟,又要找佩剑,这动作,一系列,我怎么感觉他要出事。”
“出事也罢!出事进了局子,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不,出事时,他未必就被抓,他有可能把事情都抛给我,警方会怀疑是我作的案
!他则趁机金蝉脱壳!”
“有这种可能?”
“完全有。”
“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周韵竹急了起来。
“证据就是刺杀南天通药董事长的时机上。他早不杀之,晚不杀之,偏偏在我去那里的几天里,把人杀了。这对于我来说,相当危险;我住在省城,若是警方调查起来,或者他故意在现场做些什么手脚,留些我的证据在那里,我可是跳到黄河里洗不清了。”
周韵竹深以为然。
“小凡,把钱给他吧。至少,他替你做了你想做的事。”
张凡摇了摇头:
“不能给。给他的话,就相当于承认,是我雇佣他杀的董事长。这种事,越抹越黑,说不上,就是个陷阱,不能往里跳。我现在,什么都没做,何必给他钱!”
周韵竹想了想,“恐怕,这人是缺钱,才出此下策。你若是不给钱,他……说不上他已经把你在杀人现场的证据留给了警方呢!那样的话,岂不是说不清?”
“不行不行,说不清,毕竟是说不清;但如果我付款给杀手,就真是说清了,证明我是雇主!”
周韵竹不说话了。
她虽然精明,但在这件事上,她显然没有张凡那么丰富的生死考验,缺乏狼一样的警觉。
“不过,我
还是要去那个地点一趟。”张凡思索了一会,道。
“啥意思?”
“试试风向。毕竟,他要求在那里交钱,那么,他不可能不去吧?”
周韵竹道:“去是可以的,问题在于,非常危险!”
“危险?”
“也许,这个地点是一个陷阱。”
张凡想了一会,“我会注意的。”
说着,拍了拍裤角上的精龙剑。
有它,无敌。
第二天上午,张凡开车来到王队长办公室。
王队长这几天刚从外地回来,以为张凡过来追问佩剑丢失的事,笑道:
“据我所知,你是有四把佩剑吧?”
“对。拍卖了一把,做慈善了。”
“这一把,应该是从京城大学一个女学生手里丢失的吧?”
“是的。”
王队长笑道:
“这把剑目前没有一点线索。你说的那个云老头,目前是没踪影。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的。呵呵。”
张凡坐下,认真地道:
“王队长,你能不能出几个人?”
“出人?”
张凡便把收到字条的事讲了,把字条亮了出来。
张凡这样做,是首先向警局把自己洗干净,以免事后遭到怀疑。
王队长仔细看了看,然后叫来技术处的人把字条带去进行技术勘测,寻找上面的指纹、d
na并进行文检。
然后,叫来刑侦队长,三人研究了一阵,决定派精干力量,去那里蹲点。
第三天上午,张凡开车,来到西郊碧云天山庄。
这里环境优雅神秘,十分安静。
周围是大山和森林,便于远处观察和逃跑。
张凡把车停在路边,手提一只帆布袋子,四处打量了一下,慢慢向石桥走去。
到了桥头,沿石阶走下去,来到河边。
用手撩了几把水,假装四处观察了一下,忽然手一扬,把袋子抛向了第三个石孔之内。
袋子里,是一些切成钞票大小的教科书。
然后,慢慢地回到汽车旁,坐进车里。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开车走了。
此时,在山庄的一幢楼的最顶层,一个房间里,三个侦察员正用望远镜监视着这里。
他们在这里蹲了足足三天,没有人来取东西。
王队长便把人和袋子都撤了。
弄了一个乌龙,张凡有点尴尬,对王队长说,“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没去?”
王队长思索着,久久,道:“我们的技术手段不可谓不缜密。白天望远镜,晚上用红外热成像望远镜,而且袋子上做的记号都在,没有人动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根本没来。甚至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打算来取走东西。这
,很让人费解。”
张凡也是困惑不己:
小子你要钱难道是戏耍我玩玩?
想来想去,两人都没想明白。
“等吧,看看杀手能不能把佩剑找回来。”王队长道,“还有古玩联盟。”
“真是匪夷所思,这个杀手,他究竟要干什么?佩剑是那么好找的?他不知道云老头是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