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斩得力大势沉!
白练有如大火融冰,顿时消失。
桃花冷不丁被张凡出手,大吃一惊。
虽未伤到,却也是芳心欲裂,面色如纸,把蛮腰向后一扭,躲闪过去,立于一丈之外,双目含嗔:
“张凡,你——”
张凡收起精龙剑,立于小狐面前,以自身遮住小狐,“桃花,你——”
两人都是一个“你”字,表达复杂之意,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小狐此时躲在张凡身后,已然是瑟瑟发抖,素手纤纤,扯住张凡衣襟,“小凡哥哥,我怕……”
张凡回头道:“有我,别怕!”
桃花冷笑一声:“果然是仙不仙、狐不狐的半成品,可笑清蕴仙姝,竟然有这等侍女?也是仙界一大奇葩了!”
张凡向前一步,“桃花,小狐是我最好的朋友,帮我许多,我央你来救她,你不救也罢,为什么要出手害她?”
桃花却无愧色,昂然道:
“张凡,你何出此言?我刚才本想以玉霄花魂之术救她,你却突然出手截止,若你这么不信任我,又何必请我过来?”
张凡心中一沉,没有料到桃花竟然当面说谎,刚才,以张凡神识之瞳,明显地看到那白练缚住小狐脖子,身首欲断,若是自己再晚出
手一秒,恐怕小狐就身首异处、芳魂西逝了!
“桃花,人在做,天在看,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心里自然清楚。我不想追究,但也心中并不糊涂,我看,你还是请便吧!”
说着,拱手做一个送客的意思。
桃花娇面含嗔,却未有惭愧,也是拱手一下,“张凡,我若想害你的小狐,又何必在这个场合之下出手?我难道不会早来一步,在你不在的时候害她?”
这话……倒是一个死结。
张凡心中鼓捣一阵,却说不明白。
但以他的亲眼所见,桃花要害小狐,那是妥妥的铁证。
谁知桃花是怎么想的?
人心深如海。
愣了一会,终于说道:
“桃花,这事我们不必杠精,说来说去,反而伤了和气。此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自己忙去吧!”
要说,刚才是“送客”,现在,则是“逐客”了。
桃花芳心乱跳,玉面飞红,把脚一跺,娇声骂道:
“张凡,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可惜我姐明珠暗投了!”
说罢,转身便走。
张凡忽然内心一凛:桃花仙子本是至交,多次救我于死地,天地之间,这样的真情,未必还有几个,若就此与之绝交,恐怕有所不
妥,更有所不忍,当然还有所不舍,这妞鲜艳丽质,活泼泼如玉兔戏茵草,与萱花一静一动,实为双美,早晚要置她于自己帐下,自己又何以不能容忍她?
想到这,上前一步,扯住她裙裾飘带,“桃花,你别走……”
桃花被她一扯,随即停住脚步,回眸如星,含情脉脉地瞥了他一眼,“走就走了,我又不似狐狸那么狐媚,有什么留恋的,从此一刀两断,再无来往好了!”
说罢,一扭身,又向外跑开。
张凡伸手一揽。
拦腰揽在怀中。
又轻轻一提。
桃花双足离地,悬于空中。
被他这一抱,桃花心中早已经软了,娇声嗔道:
“快松开我!”
话虽如此,身子却紧紧吸在张凡身上。
张凡心中一松,知道已经搞定,便松了手,放下她来,笑道:
“不是要跑吗?跑呀!没人拦你!”
桃花倒是觉得,如此这样一离开,以后又有什么理由机缘再见面?
便哼了一声:“话没说清,你想赶我走,以后在萱花和清蕴面前,告我一状,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岂能让你得逞?”
张凡笑了,拉着她的手,回到小狐身边。
小狐犹在瑟瑟发抖,双
目瞪着桃花,直往张凡身后躲闪。
张凡便伸出手,在小狐树干上抚了抚,以古元内力,助小狐胆气盈满,笑道:
“桃花本无害你之心,刚才纯属误会。”
小狐见张凡如此轻易地就信任了桃花,心中不满,嗔道:
“小凡哥哥,你与桃花仙子本是天生机缘,你救她命,她救你命,生死之交了,刚才听你们两人谈话,又意外地得知,她姐姐萱花,己成你金屋之娇,这又多了一层关系,早早晚晚,我不免也要叫桃花仙子为小嫂嫂,所以,对于我来说,刚才的事,也只能说是我闹误会了,对不起,还不行吗?”
张凡一听,小狐这满满的都是责备。
心中越发地无解。
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狐泪面如梨花带雨,不知如何劝慰,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桃花,把球踢到她脚下。
桃花见小狐如此娇媚可怜,心中嫉火妒潮翻腾不己:这等妖精,巧言令色,妩媚摄魂,早晚把张凡给迷倒,别人还有一点机会吗?
恨得牙根痒痒,双手远远地伸出来,笑靥如朝花般灿烂,声音亲切无比:
“小狐,瞧你说得,好像我在为难你。我怎么可能?我和清蕴仙子同列仙班,历来是莫逆之交,你是清蕴仙
子的婢女,我本该视你为亲从,怎么能为难你?”
这一番话,听起来如此入耳,细思却极恐:你就是一个婢女,别想上位了!我和你主人是同级别的,我姐姐自然也是,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狐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顿时觉得胸中堵上一团棉花!
这个桃花,早就听说她心狠手辣,对下人说杀就杀、说剐就剐,在仙界素有玉面铁心大煞的称号,她怎么可能容得他人睡于卧榻之下?
可自己眼下又能怎样?
一棵树而己。
若桃花想杀了她,有如反掌。
唉,只好认栽,也免得小凡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