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容易找到。
因为,清蕴仙子预测,这个人的母亲将在昨天逝世。
火化定于今天中午12点。
张凡平时并不喜欢去殡仪馆。
看到从烟囱里冒出的浓烟,令人感到人生的无奈。
也令他自己感到自己的修炼进度过于缓慢。
可现在不得不去。
张凡开着车,一路来到处于远郊的殡仪馆。
把车在停车场停下来之后,慢慢的向那个焚烧塔走去。
焚烧塔约有20多米高,从远处看,倒像是一棵高高的大树。
走近,发现它其实是一个锥形,底座很大,里边是一个焚烧炉腔,是家属们用来焚烧死者遗物的。
张凡发现,现场来参加殡葬仪式的人大约都已经走了。
烧塔前只有蹲着一个人。
他低着头,把一些衣服慢慢的扔进焚烧炉里,每扔一件,就发出哭泣声,同时喊一声妈妈。
声音相当悲切。
听起来令人动容。
张凡站在他身后,他并没有发现背后有人在看他,仍然一边哭一边烧。
张凡心情也比较难过,一声不吭,静静地等待着他。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人家。
那人烧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身后可能有人,急忙站起来回头看去。
看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禁不住惊讶的问道:
“你是——
”
他以为张凡产前来吊唁自己母亲的,可能是来晚了。
“我不是你母亲的亲朋,”张凡说道,“我是一个陌生人。”
“你有什么事吗?”他问。
张凡走过来,弯下腰,轻轻地拿起最后的一件衣服,扔进了炉子里。
炉子里的火着的不太旺,衣服扔进去之后就冒出浓烟。
张对着炉子轻轻的念了一个咒语,口中发出一段五昧真火。
只见炉子里的火,腾的一声一下子烧起来,一股热量迎面向两个人扑过来。
两个人禁不住向后倒退了步。
那人见张凡如此,非常惊讶。
怎么会有这般的神奇?
这个人吹出一口气就能把炉子火弄旺!
禁不住眼神当中露出了崇拜,也露出了怀疑之色,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有什么目的?
张凡向他伸出手来:“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凡。”
“我姓杨。”那个人紧紧的握了张凡的手一下,也自我介绍,然后问,“不知道张先生在哪里高就,到这里有什么事儿?”
张凡心中明白,重要的就是首先要是对方对自己产生信任,否则话什么都无从谈起。
便拉着对方的手,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天健公司你听说过吧?”
那人点了点头:“当然听说过,这是一个信誉公司,在
京城很有名声。”
他说到这里,忽然问道:“莫非先生就是天健公司的张总?”
张凡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那人双手紧紧的重新握住张凡的手:“哎呀呀,久闻大名,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相见。我似乎在网上看到过你的照片,有点儿眼熟。现在你坐在我面前,果然是风度翩翩。听说你还是一位誉满京城的神医?”
张凡含笑点了点头,“倒也算不上神医,只不过是祖上传了一点儿中医的路子,我把它发扬光大,在京城开了一个天健诊所而已。”
“张总,您太谦虚了。天健诊所给老百姓看病,给困难群众看病不收钱。我早就深深的佩服了。没想到张总还是这样谦虚。”
张凡又摇了摇头,笑了一笑,说道:“我今天来找杨先生,是想打听杨先生一件事情。”
“张先生,请讲。如果我知道的,会尽情告诉你,我相信你这个大慈善家。”
张凡便说道:“我听说杨先生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是吧?”
杨先生点了点头:“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三岁。”
“你哥哥在事业上很有成就吧?我听说他开了一个很著名的广告公司。”
“室外广告这几年不好做了。他早已经不做。其实他做的时候也没挣到什么钱,只不过是赚了
一个吆喝而已。他这个人比较好面子,虚华,其实挣不到钱的。”
张凡发现杨先生谈起他哥哥的表情非常复杂。
他说话时很显然可以看得出来留有余地,因为毕竟张凡是一个陌生人,自己不想多谈自己的家人。
张凡又想了一想,一点一点诱敌深入:“我听说他离婚了。”
“早年就离婚了,再也没有结过婚。”
“那么以他的财力和名声,应该是身边的女人不少吧。请原谅我这样问。”
杨先生苦笑了一下:“倒是不少,走马灯似的。都晃过去了。”
张凡内心又是感叹了一句,看样子清蕴仙子是有道理的,这人肯定又是一个极端的渣男,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纯洁的女人。
杨先生忽然又反问道:“不知道张总问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我哥哥跟你有过节吗?”
张凡摇了摇头,“我跟他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但是有个人托我来调查一下子,调查一件无法说出口的事,所以我想,你能不能透露一些情况?”
杨先生忽然轻轻的笑了一下,虽然笑的很苦涩:“张先生应该知道大华古代有一句话,为亲者讳,我怎么可能把我哥的情况向别人透露呢?张先生如果想要调查,我倒不能阻挡,请张先生去找别人吧。”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张凡说道,“不过,我调查这件事情也是为了给你出一口几十年来压在心底的一口气。你不愿意吗?”
杨先生一听,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看来眼前的这个张凡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很多。
他到底了解多少呢?他想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