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与黎檀坐在一起,经纪人摆弄着手机,黎檀无聊打开故事书。
撇撇嘴,黎檀不太愿意的样子。
自从他与经纪人说要取消表演,对方就坐在身边看着。
为什么看着,当然是怕他走。
软的不能来硬的,经纪人知道黎檀不是通情达理的主,索性找了把椅子坐到跟前。
我不动,你不动,你要是想动,那得看我让不让你动。
在经纪人看来,房子着火、小金库烧毁的大事,该表演也得表演。
“既然你无法让火焰停止,为何不多攒点积蓄?”经纪人依着黎檀,苦口婆心的劝。
黎檀没好气的白一眼:“我家没着火。”
心里堵堵的,却不好表达,黎檀想,这大概是与年纪大人相处的通病。
劝你的词一套接一套,却不考虑实际情况。
她知道自己为啥要请假吗?
知道自己请假要干嘛吗?
什么都不清楚,就劝自己为将来多存点积蓄,黎檀能不给她白眼?
女人都被撬走了,淡定你大爷。
锋利的眸子盯向马苏,转瞬又恢复如常。
马苏后知后觉的从黎檀眼中寻找什么,可是某人的火气,消失就消失,消失就烟消云散了。
“刚才是我眼花?”马苏有点怀疑人生。
她怎么觉得,刚刚好像看到,黎檀的眼珠从眼眶里跳出来,朝她脸的方向来。像弹簧一样,在快碰到她时,又收回去了。
还没等她弄清怎么回事,人还在这,只是那会弹跳的眼珠不见了。
黎檀瞧一眼马苏,身体往椅子的另一边靠:“不是你花眼,还能是我搞鬼?”
轻轻的叹了口气,人生的诸多无奈,真是一个没落的让他尝到。
老天咋就这么不开眼?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最该被怜悯的人,却被剥夺修改剧本的权利。
经纪人还在思考,黎檀已经懒得理她,翻开本子,继续扎心。
这是他的日常,奇奇怪怪的人,总在脑袋里编故事,编故事就编故事呗,还总和他相关。
像经纪人那般,竟然还有让他配合来演的意思。
眼睛一斜,瞄向陷入沉思的女人,黎檀又是一记白眼。
既然都能想到房子着火,就不明白,没钱叫不动人办事的道理?
以他的咖位,演话剧得w起步,不给钱,还想让他配合着演出,该说她脑袋开瓢,还是异想天开?
“马姐前面还有一个。”
“知道了。”
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打断马苏的思路。
黎檀不紧不慢的看着小人书,经纪人看他没动静,好奇什么故事让龟毛的他安静这么半天。
刚凑过去,就看某人颤抖的放下书。
黎檀的动作,不是她说夸张,和重症病人似的。
头一歪,颤抖的拿着书,好像她不接着点,下一秒就会掉下去一样。
白色的唾液从口中掉出来,从最开始的手发抖,到现在的全身发抖......
经纪人惊得坐起来:“黎檀!黎檀你别吓我!”
这她哪坐得住?
这么大的病症,得往医院送了。
经纪人凑到前,想把他扶到医院,谁知去黎檀身边的路越来越模糊,最后经纪人竟倒在他身上。
黎檀嫌弃的看着马苏,拿起一只胳膊将她拉起来,一只胳膊显然不能托起庞大的身躯。
“马姐?”
试探的叫着马苏的名字,黎檀搞不清楚,好好的人怎么说晕就晕,晕倒前还给他演段戏。
这是看不上他的演技,要亲身示范呗?
“怎么了?”工作人员听到动静,开门进来。
马苏不瘦,人一个倒栽葱,‘咣当’一声,门外听得见。
“马经纪人怎么了?”
男人惊慌,黎檀瞧了一眼,淡定的解释:“低血糖吧。”
“低血糖怎么能昏倒?”男人紧张的扶起马苏。
黎檀又瞧了瞧,依旧淡定:“不然就是劳累过度。”
他有自己的工作,哪能时刻盯着经纪人做什么呢?
马苏要不是倒在这,他是管都不带管的。
“那,那怎么办,送医院?”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马苏。
黎檀瞧一眼,看出点不妥:“你和马姐在交往吗?”
“什么?”男人没反应过来,马苏哪能看上他,不过是他要把侄子送进来,有求于马苏罢了。
黎檀摇摇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男人够蠢的。
“不用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了。”
“哦。”男人将马苏轻轻放好,看她上半身靠着墙,才放下心来。
见黎檀一刻不离的看着他,有些尴尬,瞧一眼马苏又有点心虚,手握成拳掩着嘴:“我,我知道她是劳累过度,事发突然,太紧张的才会想着去医院的......”
有求于人哪有不热情的,男人为了侄子操碎了心,好不容易和马苏聊两句,赶上人昏倒,当然要表现表现。
只是,当事人是昏迷的,黎檀却奇怪的看他。
男人希望他能将话带到,让马苏记着点他的好,为侄子的事奔走奔走。
“嗯,还有事吗?”黎檀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
这种事好像和他没关系吧,当事人找当事人解决,干嘛找他解决呢?
男人此举,相当于给他找麻烦。
他是爱麻烦的人?
不,他是怕麻烦的人。
“那你跟马经纪人说一下。”男人见黎檀如此冷漠,心里没底,话便说出来了。
黎檀耸耸肩,示意男人随意理解自己的回答。
帮不帮取决于他的心情,他可不会因为谁的拜托,而做自己不想的事。
“黎檀准备,到你上场。”
卷发女人进来,瞧着屋子里尴尬的两个男人,不太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