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没有对错？”
“对错从来不是在经历时区分的。”
回想起威廉集团成立时的种种，姜云霆忍不住眼眶湿润。
谁规定男人就要坚强。
当他脆弱时，又怎么办？
“为了让自己符合社会认同，为了成为人群中的佼佼者，我豁出一切。”
“那是你无法想象的苦。”
舌头干干的，一丝苦味溢出来。
那是姜云霆无法表达的感觉，从前的他过于注重实际，除了必要沟通外，根本不会管情感方面。
......
凌晨三点，姜云霆坐在办公室，疲惫的趴在桌子上，没过几秒，连忙爬起来：“不行，必须在天亮之前做完，不能被看笑话。”
集团招来实力雄厚的前辈，虽能给公司提高业绩，却也瞧他年轻，想着年轻就该乖乖尊重前辈。
姜云霆岂是轻易认输的人，即使把所有时间拿来工作，都要即时核对完数据。
只有这样，才能在会议上抓住老家伙的尾巴。
姜云霆没有想其他，只想让张嘴的人认输。
集团是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年轻有为的他，当然会自己管理公司。
而老前辈却仗着自己有经验，在背后搞动作。
他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姜云霆，连续一个礼拜没睡好觉。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印象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前辈的得意，和来势汹汹的恶意，是他前进的动力。
为了不成为失败者，姜云霆从未放弃对抗。
“小嫩瓜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样的人怎么能一直占着总裁的位置。”
新来的ceo极受追捧，大家面上不说什么，私下都跑过来投诚。
那时的姜云霆才二十三岁，不仅年轻，阅历也不行。
这样的岁数坐在总裁的位置，难免让人诟病。
特别是执行董事上任后，出色的业绩，让很多高管站到他的队伍。
谁都知道，位置谁坐着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坐得时间长，最后获胜的那位，才是受追捧的，作为交换，他们也愿意提供更多价值。
人都是利益群体，特别在姜云霆的公司。
即使他创立的威廉集团，还是会被看不起。
高学历出身的人，看不惯辍学创业的他。
老前辈不满跟儿子一样岁数的人坐在自己头上。
讨厌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多，却从未有人站在他的角度想。
那一段时间，姜云霆真的很难熬。
既要提高自己的管理能力，还要看穿领导层的实力。
集团虽然上市，却是分崩离析的关系，高管想的不是提高业绩，而是怎么拉帮结派对自己有利。
姜云霆看在眼里，可无奈的地方在于，所有人都觉得他年轻，所有人都觉得他坐不了太长时间。
没有谁理解他，明面上虚伪的附和，私下又跑到另一个帮派。
正是因为年轻，才更看不惯虚伪投诚的行为。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集团需要这些人卖力，现在还不能把他们踢出去。
而他也有问题不是吗？
别人想的，就是事实？
“那些拥有丰富经历阅历的人，并没有怎样。”
两手交叉，姜云霆坐在那，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可他不能只处理文件，而不去想自己的处境。
从堆成小山丘的文件中拿出一个，姜云霆打开，不屑看着上面的内容，犹如在他背后搞动作的董事一样。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拼命的想要干扰别人。”
“比起成就他人，更愿意看到星星陨落的样子。”
“这样的人，心眼不会多好。”
想了想，姜云霆松口气：“也是，商场如战场，指望他们好心肠，还不如指望自己斩草除根。”
......
林可看了看男人：“你还有这段经历？”
总裁平静笑起来：“是，我是这么成功的。”
林可想象自己成为姜云霆的样子，刚把自己带进去，铺面而来的戾气，将她拉出来。
女孩一个劲摇头：“不行，我无法想象你的样子。”
“不了解一个人的痛苦，就给他打上标签是不是太残忍了？”姜云霆凝视女孩。
林可瞧他眸子闪了闪，浓浓愧疚感上来，她感受到姜云霆的受伤，他在讲述自己坚强走出困境的经历。
姜云霆的成功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比起一出生就有财产继承的人，姜云霆的成就来得更辛苦，也更不容易。
林可低下头，不能否认男人说的，她也确实为自己的行为觉得惭愧。
从前，她也只是觉得自己对姜云霆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林可问，“告诉我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多么不容易，让我同情你？”
“我讨厌同情。”姜云霆说，“那是让人变脆弱的东西。”
四目相对，这一刻，林可觉得男人有点熟悉，因为她也这么想。
“你也这么想？”女孩眼眸闪闪。
能找到和自己想法一样的人多么不容易，她就是找不到，才会忍受着孤单。
姜云霆笑了，眸子一刻不离的盯着她。
那一刻林可觉得，那双眼睛像老鹰一样。就那么盯着自己，看着她的时候，不在是看着她，而是透过身体，往灵魂深处钻。
这种感觉林可也说不好，感受到男人更深处的视线，她感到一股电流，由外向内穿。
也许那就是姜云霆的视线，外表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他，需要更深刻，才能透彻的看清。
女孩动了动身子，害羞的向后缩：“你干嘛，不许那么看我。”
不许那么深刻的看我。
这才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