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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摇(2 / 3)

说笑,“我父亲为大夏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竟要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吗?”

“妙愉,冷静一些。”吴王握着她的肩膀,低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父皇一直忌惮着许家,之前你们又屡次三番在你的婚事上拒绝他,他更加不满,此时不过借题发挥。可他毕竟是天子,我们这些身为臣子的,又能如何,我已向父皇请命前去平乱,不日就将启程,他已经答应我,只要我得胜归来,便不再计较此事,只是要委屈你……”

许妙愉冷眼听着,吴王所说她心知肚明,只是她没想到,许家已经退步至此,还能受人忌惮,听到后面,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神色,“殿下实在不值得为我付出。”

吴王苦笑道:“我不愿骗你,我这么做,其中的确有一半是为了你,但还有一半也是为了许将军,当初在宣州,许将军便待我极好,我不能看着他蒙冤。”

提到父亲,许妙愉沉默下来,他说的没错,不能让父亲蒙冤。

他们说的就是真的吗?

许妙愉不敢确定,景珩明明知道父亲对她有多重要,怎么会去故意算计呢?

其中一定有误会,她一直这么坚信着,只是不会再在旁人面前说出来。

可是她也见识过他借刀杀人的手段,他来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甚至他亲口说过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她竟然开始动摇了,这样的认知让她的痛苦加倍。

她决定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吴王突然到来,绝不会只会为了说这个,“殿下需要臣女做什么?”

吴王低声说了两句,许妙愉安静地听着,神情没有变化,唇上的血色却越来越淡了,说到最后,吴王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

许妙愉抬起眼眸,看向站立在一旁的老仆,“这也是祖母的意思吗?”

“是。”

许妙愉樱唇抖了抖,她想将手抽出来,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殿下,臣女答应你。”

吴王欣喜若狂,竟是一下子抱住了她,紫苏骇然,想要上前去阻止,却被老仆拉到了一旁,老仆手上的力气很大,她怎么也不睁不开,急得直掉眼泪。

过了半晌,吴王才放开许妙愉,高兴地离开了。

老仆也随着他一并离开,丫鬟仆从们在院落里中低着头,不敢看向屋内,因为他们不想看到曾经骄傲灵动的大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姐,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啊,堂堂许家大小姐,凭什么只能做侧妃,老夫人怎么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情。”紫苏扶着许妙愉坐下,忍不住哭泣起来。

许妙愉轻扯袖口,在刚才的拥抱之中,被压出了褶皱,她试图抚平,却怎么也不能如愿,“凭我们有求于人,凭我已经——”

正说着,许夫人带着人来了。

她脸上的怒气毫不遮掩,一进屋,先让人将门关上,然后重重地将一封信摔在了桌上,“许妙愉,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好情人,你还要为他辩解吗?”

许妙愉拿过信,展开一目十行地读完,手掌微微颤抖,脸上却没有多少意外,信上的内容与方才老仆所说大致相同,看来母亲也刚得到消息,只是这封信是来自于维州刺史和父亲的几个老部下,真实性显然比吴王以及老仆所说更不容置疑。

然而许妙愉悲哀地发现,直到此刻,她还心存着一丝侥幸,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爱的少年竟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许妙愉不说话,似一潭死水,许夫人更加愤怒,她说道:“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知不知道周琦曾经想将自己的庶女嫁给他,被他拒绝,他跟那些混迹于赌场酒楼的朋友是怎么说的,他嫌弃周小姐出身太低,说怎么也得是像你这样这样身份的贵女才能帮他平步青云。”

“不会的,他从来没想过要——”许妙愉忍不住反驳,明明他拒绝了自己那么多次,怎么会是他蓄意接近呢,可是话说到一半,她又愣住了,她的确不知道景珩究竟想要什么,他们虽然很近,可仿佛又很远。

许妙愉痛苦地闭上了眼,许夫人怒气更盛,可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终于还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她转而问道:“我听说刚才吴王来了,他说了什么?”

许妙愉不肯说,她便瞧向紫苏,紫苏好像终于找到了依靠一样,哭着将刚才的对话和盘托出,听到最后一句,许夫人脸色铁青,“你答应了?你竟然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许妙愉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血丝,“娘觉得我还有的选吗,您又能反抗祖母的决定吗?”

许夫人被气红了脸,不禁扬起了手,许妙愉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此刻眼底却又涌出了泪水,她忍不住问:“娘也要打我一次吗?”

“你——”这一下,许夫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绝望,忙放下手背过身去,“你们都决定好了,我还能怎么样。”

她作势要走,许妙愉却叫住了她,“娘,您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是我害死了父亲吗?”

这个问题,从几天之前,她就想问,可是母亲一直都在忙,她找不到机会问,此时此刻,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许夫人没有回头,不耐烦地说:“问这个干嘛。”

许妙愉不依不饶。

许夫人终于回头,她看着她,曾经她是又让她骄傲又让她烦恼的女儿,现在却好像这么也没剩下了,只有痛苦,她想到另一张相似的面孔,那个人从此只能长眠于黑暗的地下,“你竟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吗?我离开之前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怎么有脸问出来?”

许妙愉“哦”了一声垂下眼。

本来不该问出来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如果不问,或许她还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自欺欺人。

这会儿却已经没有伤心了,只似一潭死水,似乎什么都已经不能激起她心中的涟漪。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声,许夫人没有觉得生气,而是心头好像被挖去了一块,很疼。

她赶紧离开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姐。”紫苏担忧地唤道,明明已经没有了激烈的争吵,她却更加心慌,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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