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年我可是被……被你身边那个人胁迫的。”
“啊?”
许妙愉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好奇地看着景珩,用眼神询问他。
景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心道这酒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王宝风真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他点了点头,承认了,“他没说错,当年长安那边想在盘州杀我,是他帮我假死逃过一劫,后来长安那边疑心我未死,派李钦来当黔中道观察使,也是他多番周旋隐瞒。建兴十五年黔中大旱,李钦不肯开仓放粮,我暗中与他商量杀了李钦打开粮仓,他始终下不了决心。”
许妙愉知道后来的事情,李钦还是被人杀了,李钦一死,王宝风便成了主事的,他开仓赈济灾民,又想尽办法从别处引水灌溉,总算渡过了这场天灾。
朝廷前脚刚顺势将他封为新任黔中道观察使,后脚却追究起李钦的死来,王宝风正是在这时举起反旗。
“莫非——”她沉思片刻,猜测道,“当初是你自作主张杀了李钦?”
唯有如此,才合得上王宝风那句被胁迫。
景珩颔首。
说不惊讶是假的,但也的确是他会做的事情,反倒是王宝风的选择更令她讶然。
正在这时,王宝风又说话了,他虽然醉的不轻,言语间却颇有条理,“李钦……该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我,唉,沈怀英说得不错,当断不断,我这人……咳咳……注定成不了大事。阿珩,当时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记得,百姓何辜……以后……以后我们恐怕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畅快对酌,你……多保重。”
说完这些话,他一头栽倒桌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