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许巨卿接到一个电话。
“好。”
“嗯嗯。”
“好的。”
“那就有劳赵大师引荐了。”
挂断电话,许巨卿神色稍显放松,长长吐出一口气:“伊人的病有希望了,赵大师要帮我引荐一位高人,说只要请到那位高人,就有九成希望救伊人的命。”
许一城激动道:“太好了爷爷,其实我也托关系找人打听髓元丹的事,他也说很有希望,真是没想到啊,江州这地方虽小,却有意外惊喜啊,看来这趟是来对了!”
许巨卿目光一沉,笑容顿时敛去了几分:“可惜伊人天生五行残缺,童女之命,即便能暂时保住性命,也难保以后不会复发,待得到髓元丹保住伊人的命,再寻找破解之法。”
许一城听到这话,难免替姐姐感到揪心。
在他心目中,姐姐天赋异禀,悟性极高,无论学什么都非常快,天赋远超于他。
但就是这么一个天才,却体弱多病,靠药吊着续命,如果没有家族雄厚的财力,早已香消玉殒。
“爷爷,方伯仲已经找到紫金八卦盘了,这次一定能行了。”许一城突然想到。
然而,许巨卿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
方伯仲虽说是许家的首席风水师,但属于矮个子里拔将军,水平不是非常出众,就算得到了堪舆定穴的宝器,也不一定有道行能镇得住。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选,毕竟当今风水师稀缺,像易潜龙那样的大师少之又少,即便有也都为钟家这样的家族做事。
许家人决定速回酒店,立刻安排给许伊人治病一事。
可他们并不知道,周围就有一个可以救许家千金的人。
此时,江州港口岸边,许多江州市民还在好奇而又兴奋的等待着,本次比武招婿大会的最终结果。
然而,随着许一城和郭云飞等家族子弟陆续上岸,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并无当初登船时那般神采飞扬。
楚阳上岸后,则淡定的穿过人群。
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
“这不是那个秦家废婿么,他怎么也去蓬莱岛上凑热闹了。”
“就是,有他什么事啊,他的靠山林家都没资格去,他是怎么混进去的。”
“他喜欢到各种场合蹭画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此刻,还传来了一个令人无比震撼的消息:陈家二少爷陈天朗,死在了蓬莱岛上。
一时间,港口上江州市民,爆发了热议。
“什么?陈家那位武道天才死了?”
“我去!这可真是个劲爆大新闻,陈天朗被谁杀死的啊?”
“是岭南宋家宋名扬!”
“宋名扬?岭南那位风度翩翩的宋公子?”
“你们快看,江州头条已经在推送了,宋名扬一招蛟龙过海直接秒杀陈天朗!”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江州市民,纷纷掏出手机查看。
“简直难以置信,陈天朗那样的武道天才,居然会被宋名扬一招秒杀,宋名扬究竟有多强!”
“修为同等境界下,考验的便是家传绝学了,宋家龙象功不愧是岭南第一绝学!”
“宋名扬杀了陈天朗,势必会引起两家剧烈冲突,真是针尖对麦芒,天雷勾地火啊,有好戏看了!”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陈家将会因为陈天朗的死,而与宋家交恶。
江北省城,陈家府邸。
陈万仇和陈天清面对面站着,他们两个刚刚得知陈天朗暴毙的消息。
陈天清满脸悲痛之色,带着哭腔道:“爸,消息属实,天朗在江州蓬莱岛被人杀了,遗体正由咱家直升机往家里运送途中。”
陈万仇刚刚得知儿子暴毙,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突然间身体猛地一颤,便感觉天旋地转,急忙双手撑在身旁的一张花梨木桌面上。
“不!不可能!我儿是武道天才,六品小宗师,同辈中绝不可能有人杀得了我儿!”陈万仇阴沉的嘶吼道。
陈天朗是陈万仇的小儿子,尤其受陈万仇宠爱,他虽然不像哥哥那般沉稳懂事,但也正因活泼好斗的性格,非常讨家人喜欢。
如今他突然暴毙,陈万仇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被人活生生掏空。
陈天清看着悲痛的父亲,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爸,杀害弟弟的,是岭南首富宋金水的大儿子,宋名扬。”
“什么?岭南宋家!”
这时的陈万仇稍稍缓过神来,他双目凸起,里面腥红一片,怒火滔天。
咔嚓!
那张花梨木桌子,直接四分五裂,化为一堆木屑。
“我要岭南宋家,血债血偿!”
陈万仇仰起头来,痛恨的嘶吼,声音穿透了整个陈家府邸。
陈天清也是咬着牙,立下毒誓:“等处理完弟弟的丧事,我一定亲自去宰了宋名扬,为弟弟报仇雪恨,宋家若敢阻拦,我就屠了整个宋家!”
此时,宋名扬已经在江州的一家江景酒店下榻。
他站在窗前,吹着江上吹来的凉风,可依然难以让自己冷静,时不时的看下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
手机一直没响,这让他心情有些急躁,扯了扯衬衣的衣领,直接将靠近领口的一枚纽扣硬扯了下来,气愤的摔在地板上。
“为什么不是楚阳,而是陈天朗!”宋名扬阴沉低吼。
他还在为白天误杀陈天朗的事情而懊恼。
在他眼里,楚阳虽然是钟战国选中的钟家女婿人选,但毕竟楚阳没什么深厚背景,对钟战国来说也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找到替代品的棋子罢了,即便把楚阳杀了,钟战国除了不悦,也不会把他怎么着。
可是陈天朗就不一样了,这位陈家的二少爷,备受陈万仇宠爱,杀了他等于触碰了陈万仇的逆鳞。
宋名扬眉头紧锁,陈阎王的外号可不是白给的,哪怕举全族之力,也会要了他的命。
嘟嘟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