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梁芸被吓得尿都差点滋出来,慌乱中竟和杜松平抱在了一起。
当包厢内烟尘散去,梁芸这才反应过来。
她看到自己抱着一个大肚腩,赶紧如同见了鬼似的,嗖得一下从杜松平身前跳开。
这一刻的梁芸,感到无比尴尬。
不过,杜松平却不觉得尴尬,他反而还十分回味刚才的感觉,还冲着梁芸猥琐的笑了笑。
这个猥琐的笑容,令梁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暗道:“这个泡了四十多年地沟油的老油条,浑身都油腻死了,居然敢打我的主意,别忘了我们可是远房亲戚!!“
“还有他那口大黄牙,满嘴的牙结石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粑粑呢,哎呀恶心的我直反胃!!”
就在梁芸还在犯恶心之时,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吐痰似的呕声。
然而,当梁芸朝着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望去时,却发现那根本不是吐痰,而是在呕血!!
本来就对血天生害怕的梁芸,看到那人呕出的一大滩血液和血块,她差点把魂儿给吓散了。
“哎呦老天爷!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梁芸抚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更是变得煞白煞白。
杜松平也被吓得不轻,他双眼紧紧盯着正在跪地呕血的那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呕血的不是别人,正是池飞雄!
在池飞雄和楚阳开打前,杜松平和梁芸都认为,池飞雄的赢面更大,而正式开打时,池飞雄那霸道的一掌已经击中了楚阳的脸,甚至楚阳都没来得及还手,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却发现池飞雄跪地呕血!
“居……居然是池……池先生……”
“这……这怎么可能啊……”
“那……那楚阳……楚阳呢……”
杜松平和梁芸,赶紧四下张望,却见楚阳,已经来到了他们两个的身后,并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顿时,杜松平和梁芸这两人,就如同见了鬼似的,啊的一声大喊尖叫。
“啊!!鬼啊!!”
“鬼!鬼!鬼!“
杜松平和梁芸被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惊恐的蜷缩起来,他俩还以为是鬼拍肩。
楚阳看到这两个小丑,丑态尽出,不由得冷笑道:“你们俩,真是般配,同样奸猾,同样胆小如鼠,同样令人讨厌!”
这时,杜松平和梁芸才发现,原来刚才拍他们肩膀的不是鬼,而是楚阳。
这两人根本不知道,楚阳是何时绕到他们两个身后的,但是他们此刻看到楚阳,正完完好好的站在眼前,反而跪地呕血的人是池飞雄。
“你……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梁芸战战兢兢的问道。
“怎么,你还盼着我有事?”楚阳冷笑反问了一句。
梁芸赶紧摆手,尴尬的笑笑:“没,没有,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阳又看了眼杜松平,问道:“你呢?”
杜松平也连忙摇头道:“我也一样,一样,楚先生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放心了……”
面对这两个小丑,楚阳啪啪赏了这两人各自一个嘴巴子,然后转身便来到了池飞雄身前。
此时,池飞雄擦干了嘴边的血迹,强行站了起来。
他不愿意对着楚阳跪下,所以他即使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也强撑着让自己站立起来。
他抬头看向楚阳,虽然苍白的脸上,但写满了坚毅之色。
池飞雄眼神依然犀利的盯着楚阳,说道:“你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池飞雄自认为,在江北,无人能接得住他的一招烈阳掌,更别说有人能够用脸来硬接了。
可是刚才楚阳,正是用脸,来硬接了他的烈阳掌,而且还用内力反震得他五脏受损,大口呕血。
这在池飞雄看来,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
“你这是修炼的什么功法?”
池飞雄认为,楚阳之所以能够扛得住他的烈阳掌,肯定是修炼了某种奇功。
“你真的想知道?”楚阳冷笑着反问。
楚阳可以修炼的奇功有很多,因为龙门传承十分浩瀚,各种功法他都能修炼,但在他看来,武道大宗师面对小宗师,无需再用花里胡哨的功法,直接用一身强悍内力将其镇压。
这叫降维打击。
池飞雄面色严肃道:“当然想知道。”
楚阳则这样回应:“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闻言,池飞雄气得嘴角再次溢血:“你说什么?你!你!你!”
池飞雄认为,这是楚阳对他的一种羞辱,他绝对不会对楚阳低头。
然而楚阳却觉得,他没有义务告诉池飞雄。
池飞雄在他眼里就是只蝼蚁,他又何必在乎蝼蚁的疑问,更没有必要为蝼蚁解答,心情好了就说,心情不好就不说。
“输给我不丢人,你们京城来的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欺我江北无人吗?”楚阳的脸色一寒,终于开始认真。
最近老是有外地来的人,以为到了江北,就可以稳稳压住江北人一头,但只要楚阳在江北一天,他就要守住江北人最后的体面!
池飞雄面色难看,嘴角抽搐,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你!你!你真以为,将我打成重伤,你就可以保住你的朋友吗?天!天真!”
“如果!如果这个世界,只靠武力,根本不可能掌控一切!”
“你以为,我们父子俩,在江北就没有熟人吗?”
“你可曾听过神威会馆?那是与赌王周家齐名的,江北地下世界的王者!”
池飞雄将“神威会馆”这一底牌抛出。
当然以池家的人脉,可不止“神威会馆”,只是他觉得把“神威会馆”搬出来,就能把楚阳给镇住了。
因为神威会馆人多势众,若倾巢而出,光是阵仗就能吓人一跳。
况且神威会馆的老大叶天刑,是一位绝顶高手,实在还要在他之上,所以当他提到神威会馆时,心中的底气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