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的有四名警察,为首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警察。
他一看到黄毛东少就眉头一皱。这名公子哥可是警察所的常客,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中年警察双手扶着腰带,正要开口询问情况。
而黄毛东少抢先开口,指着宁骞说:“警察叔叔,他打人!”
中年警察意味深长地打量宁骞,又看了眼纹身男。
“伤者带去医院,其余人都带回所里。”中年警察转身对其他同行警察说道。
警察所内。
双方被分在不同的审问室。
中年警察在了解完所有经过后,缓缓合上笔录本。
“强迫调戏女孩、殴打他人、双方又互殴……”中年警察在脑里思索着。
可有当事一方是市长的儿子,有名的二世祖,这让中年警察很伤脑筋。
双方被带到调解室。
两名女生仍在抽泣,而黄毛那边却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黄毛东少不可一世地斜靠在椅子上,歪着嘴说:“警察叔叔,他把我的人打伤了,快把他抓起来。”
中年警察瞪了他一眼。
“分明是那个纹身的打人,自己弄伤自己的!”潘麻子反驳。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吵起来。反观宁骞却平静得多,他至始至终是相信警察能给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毕竟整件事是黄毛他们违法在先。
“好了!别吵了。”中年警察将本子拍到桌子上,制止双方的争吵。
这时,一个警察进来,在中年警察耳边说了几句话。
中年警察站起来,大声说:“都老实待着!”
说完,他就出去了。
黄毛跷着二郎腿,哼着歌挑衅地看着宁骞和潘麻子。
“你信不信,等会那警察回来,我就能从这里出去。”
潘麻子恨得直咬牙,气鼓鼓地瞪着黄毛。
很快,那中年警察板着脸回来。
他对黄毛东少说:“你们调戏女孩,还殴打他人,是要拘留罚款的。虽说你的人受伤了,但我看还是不要追究对方责任了。”
他又转头对宁骞说:“你把人弄伤了,责任肯定是有的,如果对方不追究,前面的事就算了。”
此事虽说是黄毛有错在先,但黄毛仗着有背景,并不想那么轻易放进宁骞,于是他说:“警察叔叔都这样说了,那赔个十万,这事就算了。”
宁骞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潘麻子自然不答应,神情激动:“难道我就白挨打了?还有调戏女孩就不追究责任?”
那两个女生又哭起来,表示不接受。
“你们要是不答应,出去有你们好瞧的。”黄毛竟然在警察面前威胁宁骞他们。
中年警察向黄毛喝道:“给我闭嘴,这里是警察所,还无法无天了!”
黄毛一脸不宵,斜着眼说:“要是处理结果我不满意,我可不从这里出去,你看着办!”
宁骞此时怒气到了极点,可他又无可奈何。
中年警察见双方不满意,遂指着黄毛说:“都不同意的话,你拘留七天,罚款赔偿!”
又转向宁骞这边,“你也拘留七天,伤者那边要赔偿多少,等伤情出来再说!”
黄毛自然不怕,因为之前他犯事,没有一次不是从容脱身。
他嬉皮笑脸地说:“是是是,都拘了!”
中年警察瞪着黄毛,说:“我看给伤者赔个五万就算了。”
“那我就卖个面子,赔个五万就不追究。”
宁骞这边见要拘留宁骞,还要赔偿,一时面面相觑。
对方是市长儿子,刚刚中年警察出去,自然是有人向他打招呼。中年警察明面上在偏袒黄毛,但实际是在帮宁骞减少赔偿。不然真要追究双方责任,黄毛有人护着,最后吃亏的还是宁骞。
最后,在中年警察的劝说下。宁骞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处理结果。
宁骞囊中不丰,倒是潘麻子说此事因他而起,他主动向父母说明情况,替宁骞交了五万赔偿。宁骞却表示权当是向潘麻子借的,日后一定要还钱。
两位女生虽然没有得到公正的结果,但还是对宁骞颇为感激。
一行人出了警察所,回到学校已是深夜。
宁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腹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有力量?难道还是和那团白光有关?还有那机甲,找机会一定要弄明白。
第二天下午,宁骞却突然收到学院的开除通知。
宁骞难以置信地看着开除通知书,整个人都呆了。
通知书上写着打架斗殴,违反校纪,情节恶劣,故给予开除。
宁骞自然知道这是昨晚黄毛搞得鬼,他去学院领导,却被领导秘书拦下,说开除结果是学校开会一致通过的,已无法改变。
导员也劝宁骞,已经替他求过情,可并没有作用。
一时间,宁骞心如死灰,死死地将黄毛的仇恨记在心上。
可到这时,结果既定,宁骞也不得不接受。
班上的同学虽也忿忿不平,可终究难以改变结果。潘麻子更是内疚自责,不应该叫宁骞来救他。
张颖得到消息,来安慰宁骞。傻傻不开窍的宁骞却不懂这女孩对他心生情愫,他却只当是异性好友。
离校前一晚,一众同学为他送行。宁骞喝了许多酒,用来浇灌心中的悲伤和愤懑。
潘麻子在桌下偷偷塞给宁骞一张银行卡,说是他攒的几千块私房钱,给宁骞在学校用。
推杯换盏间,宁骞泪眼朦胧,看着同窗好友,伤心之情不免涌上心头。
第二天上午,趁同学们上课。宁骞收拾好私人物品,就离开学校了。
离开学校的宁骞一脸忧愁和迷茫,他不敢回家,不敢告诉父母自己被学校开除。
宁骞拖着行李茫然地走在街上。这时后面却有一人叫他。
宁骞转头一瞧。原来是潘麻子和张颖。
“兄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