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朵花,吓得直嚷。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花!”冷牧不舍得放手,如果扔了,谁知道还得回答多少次问题才能采到两朵!
冷牧手中那朵垂头耷脑的花猛地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支棱起来:“也就是说,在自己的生命遇到危险时,你选择救我而不是选你自己喽?”
冷牧:!
这是个陷阱题!
“嗷!”
身后贪蓝狼嗥叫着拉近距离,冷牧的求生意识立刻被激起!
破花说得对!
说时迟那时快,冷牧猛地将手中两朵花掷到贪蓝狼脸上,后者被砸得迷了眼停下。
冷牧欢呼:“好耶!它不追了!”
时图逐渐减速,回头一看,拔腿就跑,跑得比之前还快!
冷牧:?
时图:“你扔花就扔花,怎么还砸它?贪蓝狼最记仇,这回它非追到我们不可!”
似是在印证她的话,贪蓝狼皱着鼻梁呲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咕噜噜的低吼,前爪在地上如愤怒的公牛一般刨着,接着弹射起步,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一倍!
冷牧没想到事情有这样的发展,忙问时图有没有什么办法。
时图一指边上的树,抛下一句“上树”便自己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冷牧不明所以,但身后的怒狼以要把人撕碎的气势冲过来,她没时间考虑只得紧跟其后上了树。
冷牧和时图一人一边坐在粗树杈上抱着树,底下贪蓝狼一脸凶相冲过来,往上蹿了两步又扒着树皮滑下去,尝试几次无果,就烦躁地绕着树转圈。
时图:“贪蓝狼不会爬树……”
冷牧松了口气:“那我们只要在树上待到它离开就可以了吗?”
“……但记仇。书中有记载,某朝代某人不小心踩了一脚贪蓝狼的尾巴,搬了九次家也没躲过狼的追踪,直到那人被贪蓝狼踩断了一条胳膊才算结束……”
“!”冷牧紧张,“那这只狼会跟我一辈子了!?”
时图劝慰:“起码现在没事啊——熬过一晚,等朝阳升起,贪蓝狼就会沉睡,我们就能趁机离开了。”
“但我还是会被追杀一辈子啊!而且,”冷牧望望天,“现在夕阳还没落下呢……”
“……是,确实有点漫长……”
……
两人抱着树干坐在树杈上,手臂已经酸了,但谁都不敢松懈。
日落星起,树下的贪蓝狼却越来越精神,两只蓝眼瞪得像铜铃,在黑暗中发出莹莹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树上的两人。
时图满怀恐惧打了个哈欠。
冷牧:“……你知道么,其实我略懂一点剑术。”
“嗯?”
“而且还是跟天下第一的剑客学的咧。”
“呃,所以?”
冷牧目光炯炯:“说不定我能打败它!”
时图:“……我觉得……人有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自信……”
“我打算偷袭它,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冷牧掰下一根树枝,嘱咐时图:“万一我真不行了,你拿叶子丢它一脸,我会趁机爬回这里的!”
时图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怕被它记仇!你还是别冒险了,我们等到早上——哎!!”
冷牧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和狼决斗,但不幸的是,她功夫不到家,刚刺过去,树枝就被贪蓝狼“嘎嘣”一口咬断。
冷牧:……大意了。
树上的时图借着星光隐约能看清底下的情况,她万万没想到冷牧在狼口里一招都没撑过,现在只能和贪蓝狼玩秦王绕柱走的游戏。
果然印证那句话吗?满瓶子水不响,半瓶子水响叮当。
总不能这样看着。
时图反复思量,最后还是揪了一把叶子扔下去,暂时阻碍了狼的视线,为冷牧爬树创造机会。
冷牧瞧准时机,蹭蹭蹭上树,抱着树才敢舒气。
时图忍不住劝她:“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未做好万全准备贸然出手会害了自己的。”
“……你真和时绘时书是一家子吗?”
时图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不像吗?”
冷牧回想时绘和时书的行事作风,瘪嘴摇头:“确实不怎么像。”
“……”
“我只是说性格啊!时绘就不用说了,就是时书奶奶,虽然她老是装正经……但偶尔还是会暴露她……‘活泼’的本性。而你,好像是真的沉稳,不是演的。”冷牧想了想,补充,“不过也理解,一家人都闹腾不好相处,相比之下肯定有人会安静点,就像爹妈不靠谱的话大概率孩子会很成熟?”
“……嗯……”
沉默。
冷牧安静后,四周就只有呜呜的风声和树下狼的低吼声。只是这些声音在这个环境下就像白噪音,催得人昏昏欲睡。
在一次差点松手掉下去后,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冷牧决定和时图聊聊天转移注意力。
她看向另一边,时图睁着眼看月亮,似乎没有一点睡意。
年轻真好,不用睡觉。
冷牧:“月亮好看吗?”
时图:“啊?我看看……唔,挺好看的。”
“你不是在看月亮,是在发呆?”
“算是吧,我在回忆……”
“童年时光?”
“上次看了一半还没看完的《互联网运行基础代码与世界运行基础代码的重合探究》。”
“……喔,听起来……很有意思吼?内容很多吗?所以现在都没看完?”冷牧听着眉头一跳,感觉是和高等数学一样晦涩难懂的内容。
“不多,也就四十万字。”
“四十!?……喔……难怪你还没看完……”
时图沮丧道:“如果祖母没有下不许看书的命令,我从宗祠祝祷回来就可以继续看,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可以看完了……”
冷牧第一次见到活的热爱知识的——哦不对,算上之前贴在空气墙